我負責每次幫劉偉取中藥湯,然後我們苦中作樂。
那天,我提了一壺中藥,到食堂去找劉偉,一般他都是拿着兩個杯子,安穩的坐在那裡等我,但今天,我到食堂的時候,卻不見他人。
找了個位置,坐在那裡等他,不料卻等來了宮雪。
她顯然是來找我的,怒氣衝衝,目光似刀。
“你在這等誰?”她一開口,我就想到了河東獅吼。
“我給劉偉送藥。”我大方迴應。
“假惺惺!你要是送藥送的及時,劉偉現在也不至於在醫院受苦。”
我突然呆住,想到今天的確一天都沒聯繫上劉偉,而且我們約定中午十二點在食堂見面,他也沒來,但他從沒失約過啊。
想到這裡,心裡由來一陣慌楚。
宮雪揶揄:“不用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
“壺,壺放哪裡?”我一時沒了主意,嘴上呢喃。
“你走不走?磨蹭死了。”
我沒辦法,只好把暖壺放在食堂門口,隨她離開。
她比我走的快,我緊跟在她身後,腦子也逐漸清楚,宮雪怎麼會知道劉偉的情況?她不是回家了嗎?
還未及開口,只見對面走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中午的,幹什麼去?”劉偉帶着疲憊的笑容,迎面走來。
我還沒說話,宮雪便走上前,與他寒暄:“正要去找你呢?劉偉,太不給面子了。”
我沒細聽宮雪的客套話,忙跑上前,圍着劉偉打轉:“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有啊!好着呢。”劉偉笑說。
“代曼曼,你就和天氣預報一樣,都是假消息。”宮雪開玩笑,然後向劉偉說:“代曼曼還說你生病住院了呢?我這不才趕來,沒想到你小子還好着呢。”
劉偉看看我,對宮雪說:“你的消息纔是假的吧?代曼曼可是與你不常往來,我記得。”
宮雪臉刷的紅到脖根,嘴上還是帶着笑意:“你看你,我拉着代曼曼來看你,不行啊?”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
我又上了宮雪的當,重重的一次,幸好劉偉是個明事理的人,不然我真是有口難辯。
思及此,我倒膽大起來,走上前,纏住劉偉的胳膊,緊緊的靠着他,做起宮雪只能想卻不敢做的動作。
我可以感受到她如火的雙眼,但我卻笑得更加得意。
對劉偉說:“中午想吃什麼飯?一起去吃,今天下午你不是沒班嗎?”
劉偉的身子十分僵硬,卻沒有任何抗拒。
宮雪早已被氣得火冒三丈。
我繼續曖昧:“我知道你不說話,肯定又想吃驢肉火燒,我記得三馬路那裡沒關門。”
“代曼曼,劉偉,你們?”宮雪終於憋出一句話。
“他是我男朋友。”我仔細的強調。
“真噁心!”宮雪聽到那幾個字,捂着臉,拔腿跑開。
劉偉站在那裡笑個不停。
我急忙鬆開他的胳膊,長出一口氣,紅着臉向他道歉:“對不起啊!利用了你。”
“習慣了。”劉偉笑道。
聽到他的調笑,我追着他玩打起來:“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校園裡久久迴盪我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