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氏,你們說這種葫蘆種子要用特別的方法種植?”陰康氏老祖母認真地看着女族長問道。
這個女族長太不會演戲了,再問下去容易露餡,還是不要再玩了,陳昊連忙擋在女族長面前,一臉認真地說道:“沒錯,那天,先祖伏羲在夢裡給我指引,讓我們一大早就到河邊等候,我們照做,沒想到第二日就出現幾個自稱是東方大族的人,他們給我們種子,晚上,伏羲先祖又傳授我種植的技術。”
陳昊臉不改色地說着,陰康氏族人呆呆地看着陳昊,一個個在憧憬着什麼。
“你是說,伏羲先祖給你們指引,那些東方大族的人,長得是怎麼樣的?”陰康氏老祖母連忙追問道。
陳昊想了想,回道:“東方大族人,那些人穿着發光的衣服,他們的衣服很光滑,很漂亮,對了,其中有個人的衣服好像是用火造的。”
“用火造的衣服?”
此時,想象力匱乏的部落人盡皆露出驚恐之色,就連原本知道陳昊在吹牛的媧氏族的人也感到很震驚,火那麼熱,那麼燙,怎麼可能用來造衣服?
“對,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用火造衣服的,當時他們說是東方的大族,奉伏羲先祖的命令給我們種子。”陳昊一臉的認真,面不改色地說道。
媧氏族人站在陳昊身後,聽到陳昊這一席話,頓時感覺陳昊根本沒有在吹牛,說得像真的一樣。
原始部落人不會吹牛,也不會說假話,更多的是從看到的事物中想象出來,陳昊說的穿火衣服的人,難道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片刻後,陰康氏老祖母有些激動地開口道:“昊...你們...你們看到的那些東方大族人...並不是東方大族人...可能是天上的神靈......”
“是嗎?我不知道呀...”陳昊撓了撓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天神呀,我們部落的太還讓我傳授你們種葫蘆的技術,我不知道伏羲先祖那些天神會不會不高興...”
這麼一說,陰康氏老祖母立刻吩咐巫準備占卜的道具,占卜可是原始部落人溝通天神的主要途徑之一。
占卜的道具是一塊表面有很多孔洞的肩骨和一根堅硬的樹枝,這是人們進行骨卜的道具,在商朝時候,商人還會在骨頭上刻上祭文,於是就成了甲骨文,不過,陳昊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文字還沒有成形,人家靠着結繩記事,但人們已經開始注意用圖畫表述事物。
陳昊炙烤樹枝,然後插進其中一孔洞裡,炙熱的木炭將肩骨的另一邊烤出一道道蜿蜒的裂痕。
事實上,這種占卜術在父系社會後,便會變成統治者根據自己的統治需求而作的巫事形式,統治者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陳昊認真地看着肩骨上的新裂痕,陰康氏族和媧氏族人都不禁屏息,認真地等待着占卜的結果。
“是吉兆,伏羲先祖說,可以讓我把技術傳授給陰康氏族。”
陳昊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陰康氏族人一聽,整個部落都沸騰起來。
“伏羲先祖還說,會賜給陰康氏一個神祇,這個神祇會保佑陰康氏族!”陳昊繼續說道。
還賜一個保佑陰康氏的神祇?
這下子,原本已經沸騰起來的陰康氏族,此刻每個人更加高興了,那個巫連忙組織一衆部落女子跳廣場舞禱告天神。
看到她們在跳舞,陳昊忽然想起一句話:“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
陳昊又吩咐陰康氏族人取來一塊大肩骨和一塊石刃準備刻字。
這塊肩骨比一般的鹿骨要大,也十分堅硬和寬闊,是造骨農具的好材料,這骨看着有些新,估計是陰康氏族人獵到的那頭大野牛的肩骨。
這樣形狀好、又大又闊的肩骨,絕對十分貴重。
陳昊在這塊牛肩骨上,刻上“土龍氏”三個簡體漢字,接着捧着這塊肩骨唸咒語、瞎唱一遍,弄得很神秘的樣子。
“今後,陰康爲水龍氏,治田裡!”
一番儀式過後,陳昊就把這塊肩骨遞給陰康氏的老祖母。
陰康氏老祖母和巫恭敬地接過這塊刻好字的肩骨。
隨後,陳昊就跟他們說,他每年都會過來,跟他們一起進行一次祭祀,陰康氏人也是連連點頭道謝。
與阿殼配對的是一名陰康氏族的女孩,這個陰康氏族人跟媧氏老祖母做法一樣,還把兩個剛成年的女子安排到他們在一起住。
這個時代的男人要打獵要巡邏,很多時候男人是第一個犧牲的目標,所以很多部落都會出現女多男少的現象。
在陰康氏族歇息了一晚,到了第二日早晨,陳昊就開始教陰康氏族人種菜。
陳昊也沒有保留,教導陰康氏族人建菜園。
用圍欄圍起來一塊地,然後修菜圃、燒乾草獲得鉀肥,挖水溝、鬆土除草什麼的。
還教陰康氏族人用骨耜、石錛翻土修菜圃,用大蚌殼綁上樹杈製成蚌殼瓢用來澆水,以及挖糞坑發酵糞肥。
陰康氏族這裡的地方屬於河灘沖積地帶,雖然多野草,但泥土鬆軟肥沃,甚至比媧氏族那邊的菜園要肥沃一些。
阿殼也有一定的種菜經驗,陳昊就跟陰康氏族人提議,讓阿殼當一個長老的職位,讓阿殼教導陰康氏族人種菜,陰康氏族老祖母和族長也是連忙答應下來。
當他們知道阿殼也懂得種菜後,立刻把他當寶貝一樣看待。
修菜園、傳授種菜知識花了三日的時間,隨後,陳昊就說要看看陰康氏族人用來編織草衣的水草,陰康氏族人連忙帶着陳昊到河邊去看看這些野草。
來到河邊的時候,只見河邊淺水位置生長着一大叢綠油油的、裡面還夾雜着一根根咖啡色、外形像蠟燭的棒的水草,那些“蠟燭”光滑結實。
這一帶的河灣長滿這種像蠟燭一樣的野草。
陰康氏族長也是十分大方地跟陳昊說:“我們陰康氏族就是用這種野草編織衣裙,編織的衣裙不怕雨水,昊,你們媧氏族隨時可以過來陰康氏族這裡,採集這種野草回去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