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石辰面色的變化,夏麗凝眉轉身,看到錢鶴鳴手中卡號,頓時怒不可止的喝道:“錢鶴鳴!你無恥!”
在場的學員同時投來目光,看到兩人手中共同的二十三號卡牌後,紛紛露出瞭然,神態各異。
只要稍稍有些常識的人就會發現此刻錢鶴鳴印堂發亮,面龐上還殘留着不正常的紅暈。
那當然不是情緒激動造成的毛細血管充血,而是由於服用了一種叫做紅參的珍稀藥材導致的副作用,在幾天內都會由於進補過量造成的毛細血管擴張和精神亢奮。
而相對應的,錢鶴鳴的生命值應該毫無意外的步入1的行列,那是放在地球時代代表人類體能巔峰的數據。
既然生命值超過了1,那麼以他的家世,注射基因活化藥劑加載基因構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雖然短時間內可能效果不太明顯,但超過1點整的生命值,已經能在一年級進行武力輾壓了。
暗罵錢鶴鳴不要臉的有之,羨慕嫉妒恨的有之,但絕大部分男學員卻是幸災樂禍。
關於夏麗石辰與錢鶴鳴三人之間的風聞早已傳遍了整個泰坦高校,在場的男學員,哪個沒對夏麗有過念想,此刻能看到石辰吃癟,自然是喜大普奔的事情。
察覺到因夏麗這聲怒喝而引來衆人各異的目光,張鶴鳴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轉瞬間他又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戲謔,笑的有些張狂。
“夏麗,從你拒絕我的那天起,在我眼裡,你就和婊子無異。所以,我道德上的高尚與否,還輪不到你一個臭婊子來指手畫腳。你就看着吧,看我今天怎麼懲治你包養的那個小白臉!”
錢鶴鳴的一句婊子頓時讓人羣譁然起來,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般在公衆場合用這種低劣的詞語去形容夏麗這個大衆情人。
夏麗這十多年來,雖然因爲父親權利被架空的原因生活的並不如意,但也沒被人這般詆譭過,此刻被這一句婊子給生生罵懵了,面色漲的通紅,卻不知該如何反擊,羞憤且焦急着,眸子中迅速瀰漫出水霧,眼見就要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石辰卻是抓住了她緊緊握起的拳頭微微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笑道:“跟這麼一隻瘋狗置氣做什麼,難道他咬了你一口,你還咬回去不成?那可是一嘴毛,得不償失啊。”
在場衆人紛紛笑出聲來,覺得石辰此話在理。
“石辰!你他.媽罵誰是狗!”不遠處的錢鶴鳴頓時怒了。
“那怎麼辦?我好生氣!”夏麗懶得理狗急跳牆的錢鶴鳴,仰着頭看着石辰,脣瓣微微撅起,“他罵的這麼難聽呢,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哪隻瘋狗敢咬我,我就踹死它丫的,踹爛它的牙!踹的它斷子絕孫!”石辰雙眼微微眯起,冷聲道。雖然他面色上淡定異常,但額角浮現的青筋卻依舊暴露了心中的憤怒。
這番話顯然很解氣,夏麗也露出笑,可旋即憂慮又爬上眉宇間,擔心道:“可他服用過紅參吶,這會兒生命值一定超過了1,還不知道加載了什麼型號的基因構件,你不是他對手的。”
“是不是對手!得打過才知道!”石辰笑着道。如今他的生命值也達到了1點整,經過那個女人的一番調教,配合西斯格鬥術,他自信自己就不一定弱了對方。
“可是...”夏麗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被石辰的目光堵了回去。
這一幕當然逃不過劍術導師羅金明的眼睛,但那位導師也只不過多看了一眼,僅止於此。
學員之間交換號牌的事情已經能算是抽籤流程的漏洞,但很顯然學校並沒有去彌補的意思。學員大多知道彼此的實力,一般也不會去交換號碼,而一旦發生這種的事情,很可能便涉及到私怨了。
能將私怨控制在學校內解決,總好過跑到校外糾集一幫黑.道勢力發生暴力事件。
再者,那錢鶴鳴可是邦德礦業的長公子,平日裡便沒少用捐獻的方式向泰坦高校表私情。於公於私,羅金明也不該去管這破事兒。
“好了!都給我安靜!這裡可不是給你們吵架的地方,準備開始對練!”羅金明的聲音響徹在劍道館中。
隨着羅金明的命令聲,石辰拍了拍夏麗的肩安撫了一番,便與所有同學一樣,分散開,來到各自的劍道場,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正是一臉怒意的錢鶴鳴。
“石辰!原本我今天只是打算先給你頓教訓,不過爲了你先前那番話,我決定先打斷你的三條腿!好好躺在輪椅上反思反思。”
“看來你還是記得那一腳,果然古人說的沒錯啊,寧欺君子,莫惹小人啊。早知道我那腳應該再重點兒!”石辰笑道。
“我決定待會兒把你這滿口利牙給先敲下來!”錢鶴鳴咬牙切齒道。
待到所有人都面對面站定,相互報了名字後,羅金明點了點頭,才大聲宣佈道:
“開始!”
劍道場裡立刻響起無數金屬撞擊的聲響,如同走進了古時候的鍛造廠。
擊劍對決不同於其他,往往動輒便是雷霆暴雨之勢,彈指間便能分出勝負。
再加上有石辰與錢鶴鳴的重頭戲,今日衆學員之間的對決更是出乎意料的快。在羅金明宣佈比賽後不到五秒中,前三名便已經決出。
夏麗因爲擔心石辰而分心他顧,被那名男學員找到一個空擋一劍斬在她的肩頭,就此落敗。
當她與絕大多數學員轉頭望去時,石辰與錢鶴鳴之間的對決竟還未開始。
石辰兩人管其他人,專心注意着對方的動作。
無論是是格鬥還是擊劍,都注重起手式與爆發力,善於在力量的博弈中製造對方的失誤,從而抓住機會一舉擊敗乃至擊殺對手。
石辰沒有學過什麼正統的劍術,是以擺出的起手式便是學校教授的,右腳後撤成弓,雙膝微屈,上身前傾,雙手捧劍,斜傾於眉前。
錢鶴鳴左腳隨着左手的後揚大步後踏,挽了個劍花,斜指石辰,嘲弄道:“原本聽說血屠都栽在你手上,還以爲你有一技傍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古英倫宮廷劍術!”不少第一次見錢鶴鳴使出這起手式的學員紛紛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