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摘下臉上沾血的人皮面具隨手扔掉,也沒有去看右臂上那道麻癢的傷口,既然運動無礙,大抵只是駁火中被流彈擦了過去。
在機甲的左膝軸承上一個借力,躍進了洞開的座艙中。
駕駛艙內光線暗淡且顛簸,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道,就見蘇耶蒼娜的身上同樣多出了幾道猙獰的傷口,不住的溢出血水。
帝國機甲的座艙設計空間較小,原本裝下兩人已經有些擁擠了,然而當石辰從艙口跳下來時,就感覺踩到什麼柔軟的事物上一個踉蹌,險些磕死在機師靠座上,隱隱更是聽到一聲悶哼聲。
石辰本能的朝腳下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就見一個身上僅着絲質褻衣將要害部位勉強遮掩的女人蜷縮躺在座艙下,身上也有幾處深刻的血痕,有手腕和左腳踝處都有一道貫通槍傷,不自然的折曲着。
石辰跳下時正踩到她的小腹上,順着凹凸有致的酮體向上,就看到女人的脖頸被一道黑絲錦帛扭卷而成的繩子緊緊勒住,衣繩的另一頭系在機師椅的扶手上。
而女人的臉,則被蘇耶蒼娜牢牢踩在腳下,許是力道有些過猛,踩踏的時間又有些長,女人的臉被踩的有些扭曲變形,更是有些明顯的淤青。
即使是這樣,石辰依舊認出了這個倒黴女人的身份。
“第三王女?蘇耶雅顏?”
與此同時,那個被蘇耶蒼娜踩在腳下的女人同樣睜大了雙眼,有些艱難道:“你不是阿爾薩莉雅!你究竟是誰?”
石辰沒有理會這個階下囚,看向正在操控機甲進行突圍的蘇耶蒼娜。
“第三王女?呵,喪家之犬而已,現在她的身份只是我養的一條母.狗,你無需對她客氣。”蘇耶蒼娜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女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竭斯底裡的喊道:“蘇耶蒼娜!你可以折磨我!也可以殺了我。但你就是沒有資格侮.辱我!如果你還姓蘇耶的話!就應該給予我足夠尊敬!我要求得到甲級戰犯的待遇,我要求得到通話的權利,你也可以提出要求,是戰爭賠款,還是須嶽星退兵!都可以商量...”
她的話剛說一般,就發不出聲音了。
蘇耶蒼娜用鹿皮軍靴的鞋底在王女的臉上用了碾了碾,石辰甚至能聽到顱骨板塊擠壓變形的聲音,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沒有資格?看來你第三王女真的坐久了一些,腦袋都秀逗了,跟我談待遇!就拿出戰犯該有的態度來!我就是要侮辱你!又怎麼了!我不但要踐踏你的身體!還要踐踏你的人格!”
頓了頓。蘇耶蒼娜不屑道:“帝國從開國之初,在戰場上就沒有因俘虜向敵軍妥協的慣例!這點哪怕是帝國王族也不例外,帝國史中,死在戰場上的王族還少嗎?用戰爭賠款來交換人質就已經是極限了,而且那點利益我還不放在眼裡,至於從須嶽星退兵,你當我是傻子嗎?亦或是覺得你比其他的王族子弟要金貴一些?可以打破這個既定不變的慣例?嗯?”
“如果你繼續這樣冥頑不靈的話,那你能得到的也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王女吐出一口血水,一幅慷慨赴死的模樣。
蘇耶蒼娜輕哼了一聲。腳下繼續蹂躪,道:“你真的捨得去死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請你就去死吧!我絕不攔着你,而且。就算是屍體,也不是沒有價值的,一具帝國王女的屍體,我相信在黑石的黑市上。甚至是帝國的一些變.態貴族那兒,都能賣出一個很好的價錢!”
“蘇耶蒼娜!本宮跟你拼了!!!”
原本已經放棄掙扎的王女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身體突然如鯉魚打挺一般。盈盈一握的柳腰竟是反向扭了過來,完好的右腿作勢就要朝着蘇耶蒼娜的後腦砸去。
不過她的身體剛剛彈起,就被另一隻腳給踩了回去。
“身爲俘虜,我建議你還是老實一點。”石辰踏在女人的柳腰上,看着王女認真道:“在對待俘虜的態度上,我們從不憐香惜玉。”
在石辰看來,此刻只有將態度擺放在和蘇耶蒼娜一致,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摧毀對方的抵抗意志,只有這樣,才能夠將接下來的談判更好的進行下去。
蘇耶蒼娜露出訝異和贊同之色。
“賤民!拿開你的腳!”王女怒火中燒,一雙鳳目死死的盯着石辰,咬牙切齒道:“以下犯上,可是要誅九族的!”
被蘇耶蒼娜羞辱折磨也就罷了,天生貴胄的她,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貧民給踩在腳下,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開了!
石辰不屑的睨了她一眼,絲毫沒有拿開的意思。
他又不是帝國人,對帝國的王室和律法沒有絲毫天然上的敬畏。
所謂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大抵如此。
王女深吸幾口氣,頗具規模的胸脯不住起伏,努力將自己的怒火壓制下去。
告訴自己要隱忍!只有活下去,纔有報復回來的一天!到那時候,她要千百百倍的還回來!
然而她的阿q精神勝利法纔剛剛生出,就被蘇耶蒼娜給打斷了。
“忘了告訴你了,在你面前的這位,正是阿爾薩莉雅的學生,石辰,按照輩分上,你還得叫他一聲世叔。”
王女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恍然之色。
阿爾薩莉雅的學生。
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釋了,怪不得對方能夠扮成柯尚恩,甚至連其父柯林煥都被騙過。
而也只有那個女人,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得帝國機甲的操控權限。
但她依舊有些想不通,對方究竟是怎麼同時操控住同波段頻道內所有機甲的,這在她看來,完全就是不能理解的靈異事件。
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又有些釋然起來,既然對方是阿爾薩莉雅的學生,那麼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許多人的普世世界觀內,阿爾薩莉雅,就是不可能的代名詞。
只是...阿爾薩莉雅不是蘇耶蒼娜的仇人嗎?爲什麼卻能夠跟她的學生苟且在一起。
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番石辰,只不過這一次,臉上再也沒了以往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甚至有些驚懼惶恐的味道。
顯然這個女人同樣被阿爾薩莉雅留下過濃重的心理陰影,連帶着對石辰也覺得恐懼起來。
看到蘇耶雅顏終於變得老實起來,蘇耶蒼娜露出滿意卻不悅的矛盾神色。
居然要用到阿爾薩莉雅的名號,才能起到這種效果,讓她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該辦的事情還得繼續。
“想明白了嗎?”蘇耶蒼娜問。
王女的腦袋被踩着,動彈不得,眨巴了下盈滿水潤的眼睛,道:“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用繞彎子了。”蘇耶蒼娜腳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王女露出痛苦之色,掙扎道:“你們真的要穿越平原戰場?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是我們的事情,彙報情報是你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失敗了,你也活不了。”蘇耶蒼娜冷漠道。
王女面色變換不定,猶豫半響,道:“好,我告訴你們前線戰場兵力部署情況,但我要求得到戰犯的正常待遇...至少,把你踩在我臉上的腳給拿開。”
身心遭受雙重摺磨她已經不指望對方放走她了,只能祈求換來一些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如,人權。
石辰眼睛頓時一亮,雖然給小初時間,也可能弄到戰場兵力部署,但就好比入室縱火遠比入室盜竊容易一樣,時間緊迫的他們選擇了引爆耶華號。
只有拿到兵力部署圖,他們才能夠選擇一條佈防最薄弱的線路突圍出去,衝入魯瑟區。
“不過是一隻母.狗,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嗯?”蘇耶蒼娜腳下又碾了碾。
“無人權!母寧死!蘇耶蒼娜!你不要逼我!”王女閉着眼睛,竭斯底裡的叫喊道!
蘇耶蒼娜透過熒幕上的倒影看了一眼石辰,似是漫不經心道:“石辰,她就交給你了,務必從她嘴中撬出平原戰場的兵力分佈圖。聽說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最好的放鬆方式就是在母體身上發.泄出來。”
似乎是考慮到對方的某種顧慮,就接着道:“你大可放心,帝國未出閣前的王女,必須保證絕對的純潔,我可以保證,你是第一個。”
王女面色頓時蒼白下來,眸中露出瑩然之色,然後緩緩閉上雙眼。
她寧願死,也不願遭受這種侮.辱。
石辰聞言也有些愣住了,掃了一眼似乎認命般的王女,直言道:“抱歉,我對母.狗沒興趣。”
蘇耶蒼娜也愣住了,旋即莞爾一笑。
原本已經決意赴死的王女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石辰,原本蒼白的面容脹的通紅,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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