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十二問道:“阿晉,你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阿晉思緒道:“我不過是個浪子,家中就只有我一人”。阿晉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劍客”白桑的徒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玉劍山莊”的二公子。他擺脫這些身份,就是爲了像證明自己的實力,他不想別人用有色的眼光看他。
陶十二道:“好,這樁婚事我做主了,以後我就將女兒和‘孟嘗府’交給你了”。
歐陽宿拉着陶十八的袖子道:“陶二叔,金子就不用給我了,就當我隨禮了”。
天上的星星閃爍着,向月亮表達着自己的愛意,螢火蟲在空中飛舞,見證這段堅貞的愛情。
兩人靜靜地望着對方,眼中充滿了炙熱。阿晉雖是個劍術高手,但卻不是情場高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晉道:“五字……”
陶五字笑得很甜蜜,道:“什麼事?”
阿晉的臉突然紅了,吞吞吐吐的道:“這名字是……是誰給你取的?”
陶五字道:“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阿晉道:“不是,我只是感覺這個名字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陶五字道:“要怪,就要怪我爹”。
阿晉道:“陶公他怎麼了?”
陶五字道:“我爹他做生意做瘋了”。
阿晉道:“瘋了?陶公不是好好的嗎?”
陶五字笑道:“你知道我爹爲什麼叫陶十二,我二叔爲什麼叫陶十八嗎?”
阿晉道:“爲什麼?”
陶五字道:“因爲經商有十二法則,和十八禁忌,他們爲了不讓自己忘記,索性乾脆就將這當成自己的名字”。
阿晉道:“那你爲什麼叫五字呢?”
陶五字道:“因爲經商還有‘五字商訓’,所以我爹就給我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微風吹過,燭光在空中搖曳嗎,映照出陶五字迷人的臉龐。尤其是她的睫毛,又彎又長,楚楚動人。
阿晉握着陶五字的玉手,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了一下,享受着她身上的體香。儘管兩人快要成親,但陶五字難免有些害羞,急忙縮回手,紅着臉道:“廚房裡有冰鎮酸梅湯,我去給你拿”。
阿晉解下劍,舒服的躺在牀上。“狂劍客”這三個字已經證明了他在江湖上的地位,而現在他馬上就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成親了,想着想着,臉上又揚起了一陣笑容。
“想不到你這個小偷還能偷女孩子的心”。阿晉眉頭一緊,面色嚴肅道:“是哪路英雄,可否現個身?”
白衣少年從窗戶爬了進來,爬窗戶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一件不美觀的事情。但此刻這位少年卻十分優雅,比那些從正門走進來的人還要好看、優雅。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阿晉早已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手已經向劍柄滑去。白衣少年道:“不用緊張,把你的劍握好,我要動手了”。
話音剛落,一柄精鋼軟劍已向阿晉刺去。兩人的兵器有着極大的反差,阿晉的劍很重,臂力不夠便會成爲累贅。而那少年的兵器極輕,小孩子也能拿動,但必須用巧力驅動,不然不僅傷不到敵人,自己也會受傷。
門外傳來聲音,“老晉,你馬上要成親了,我來陪你喝兩杯酒”。歐陽宿拿着一壺酒,兩個酒杯,剛一推門就看見他倆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兩人皆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不論速度還是力量,兩人都不相上下。但白衣少年還是佔了上風,阿晉的劍招不及他的精妙。白衣少年的武功靈巧、多變,如同傾盆大雨大雨一般撲來,但傾盆之中又帶着連綿不絕的意味。
阿晉優勢在於速戰速決,一但時間拖長,他的陣腳便會亂。阿晉雖在劍招上落了下風,但靠着臂力,替自己爭回了幾分勝算。
白衣少年突然加快了速度,劍鋒一轉,刺向阿晉的心臟。阿晉竟然也是劍鋒一轉,刺向白衣少年的心臟。接下來的八招,兩人用的盡然一模一樣。
到了第十招,阿晉開始變換劍招,白衣少年一劍刺向他的喉嚨。阿晉既然知道白衣少年下一招是什麼,就會知道該怎麼破。
白衣少年明知自己劍招已露,但仍面不改色,繼續使用。阿晉的重劍狠狠地劈了下來,按照兩人的距離和劍的長度,以及白衣少年的速度,在他的劍還未刺到自己,重劍就已經落在他的頭上了。
人算不如天算,就連算道人也算不出自己會死在炙冰師太的手裡,更何況是阿晉。白衣少年在之前竟然有所保留,他的速度要比阿晉想象中快上一點。
他的重劍已經碰到了他的臉頭髮,可是軟劍的劍尖已經貼在他的喉嚨之上。
白衣少年收回軟劍,重新纏回腰間。道:“劍招已經比過了,接下來我們比一比拳腳”。劍術上的蒙羞,在接下來的比試中,阿晉定會竭盡全力與白衣少年交手,替自己扳回一把。
白衣少年身形飄飄,猶如天上的白雲,看得見摸不着。阿晉長期使用重兵器,穩紮穩打十分剛猛。
白衣少年用的並不是拳法,而是劍法,將指比劍向阿晉刺去。劍變成了手指當然威力大大減小,阿晉用的是七十二路擒拿手,向白衣少年抓去。
白衣少年點中他的掌心,阿晉此刻變換着招式,五指彎曲,如同鐵鉤,抓住白衣少年的手腕。另一隻手,將掌切出,凌厲生風,砍向白衣少年的肋骨。白衣少年像是抹了油一般,逃脫了他的攻擊。
禹兼愛道:“你果然會‘大力鷹爪’和‘斷切掌’”。
歐陽宿連忙擋在兩人的中間,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阿晉道:“你問他,我怎麼知道”。
禹兼愛道:“我在抓小偷”。
阿晉道:“你說誰是小偷,嘴巴放乾淨點”。
禹兼愛道:“你若不是小偷,那江南霹靂堂的**是誰偷的?”
阿晉道:“原來你是替房痕來出頭來了”。
禹兼愛道:“既然如此,那麼請你把**交回去”。
阿晉道:“我已經把**送回去了”。
禹兼愛道:“你若還想再打一場,我願意奉陪,只是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阿晉生氣道:“我也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