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宿手一鬆,留下了中心線的空當。白衣少年不在糾纏,將指比劍刺向歐陽宿的胸口。
中心線被擊中,身體必然失去平衡。歐陽宿只感覺胸前一陣劇痛,腳底像是抹油了一般,站也站不穩。連連後退,若不是身後有一塊巨石擋住,這一跟斗只怕是摔定了。不過歐陽宿卻十分高興,這要換成真劍,他早就沒命了。
白衣少年不在理會歐陽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閒庭漫步似的走向石臺。
少年的眼中充滿了炙熱的光,這彷彿是一場隆重的加冕儀式,一旦加冕完畢,那他將會成爲萬萬人之上的霸主。
白衣少年不敢有一絲懈怠,指尖開始微微顫抖,木盒上奇異的花紋已深深的將他吸引住。 ωωω ▲Tтkan ▲¢ O
洞外的毒蛇猛獸已經停止了行動,靜靜地呆在原地,只剩下濃厚的呼吸深。
指尖剛剛觸及到木盒的表面,白衣少年的眼孔急劇收縮,心中猛地一驚。但太遲了,木盒已經爆炸,火光突然照亮了整個山洞,強烈的光線刺痛了歐陽宿的眼睛。
這白衣少年只怕是凶多吉少,不管誰離**這麼近,一定會受傷。歐陽宿發現自己好像開始關心那少年的生死,濃煙漸漸散開,白衣少年走了出來。
只見他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到有三分乞丐樣。歐陽宿見他這般模樣,心中的不平之氣好像暢通許多。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聽轟隆隆的巨響,洞內的巨石紛紛砸了下來。兩位少年沒有猶豫,快速移動身形。向洞口奔去,哪知洞口已被無數堅硬的岩石堵住,就連水也流不進來。
洞內沒有一絲光線,兩人只能靠記憶中的地形去走。歐陽宿在這方面似乎有些不足,走的不是很順暢,不斷踢到石頭。
白衣少年聽到走路聲,飛速向歐陽宿奔去,一個擒拿,將歐陽宿按在地上。“木盒裡的**是不是你放的?”
歐陽宿也沒好氣的道:“要是我放的,你他孃的早就死了”。
白衣少年仔細一想,他若知道洞內有**,早已溜之大吉,怎會在這裡等死。
白衣少年雖不驚慌,但好像沒有處理這方面事件的能力,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歐陽宿道:“看你這樣子,肯定只有等死了。這洞內所有的地盤都是我的,這樣,你交個百八十兩銀子在我這裡,我允許你死後把屍體葬在這裡”。
白衣少年即使再有修養,也忍不了了,罵道:“你的嘴巴要再不放乾淨,信不信我殺了你”。
歐陽宿更加的囂張,道:“來呀,來呀,來殺我呀。沒有我,看你怎麼出去”。
白衣少年道:“你有辦法就趕緊說”。
山洞外面,一個樣貌猥瑣的男子,揪着一名小少年的耳朵。罵道:“不長進的東西,叫你放個**都放不好。我讓你把他們砸死,現在倒好洞口都被堵死了,你師父我還怎麼拿寶貝!”
小少年的耳朵被揪的紅紅的,雖然心裡不服,但敢怒不敢言,只有低聲下氣的份。唉!當真是輩大一級壓死人啊!
小少年委屈道:“師父,我錯了”。
猥瑣男子氣的臉紅耳脹,罵道:“錯了頂個屁用,錯了能拿到寶貝嗎?”
小少年見師傅的怒氣只增不減,猛的一跪,眼淚縱橫。大哭道:“師父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嘛!”
猥瑣男子見到這一幕,更是暴跳如雷,一巴掌就拍他腦門上。滿口唾沫星子噴來“臭小子,你一個大男人有點骨氣好不好,別動不動就哭。還想有下次,是不是還想讓我丟一件寶貝!”
“碰”的一聲巨響,猥瑣男子只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碎石鋪天蓋地的向他砸來,他回頭一看,石洞又被炸開了。高興地跳了起來,“我可以找寶貝了!我可以做武林至尊了!太好了!”
漸漸,煙塵中走出兩道年輕的身影。兩人的衣衫早就破爛不堪,像極了街上的喪家犬。
猥瑣男子見到歐陽宿從洞中走出,心中一寒,只怕今天在劫難逃。
歐陽宿的眼神變得如同狼一般兇狠,道:“殷顯,那日我饒你姓名,沒想到你還死豬不怕開水燙,今天我非殺你不可”。
小少年在一旁激動不已,高聲道:“師父,快把傀儡拿出來,把他們打趴下,寶貝就是咱們的了”。
殷顯一臉痛苦,哭笑不得。爲了不失面子,從傀儡箱中取出一個四尺長的人形木偶,擺開架勢。
殷顯知道歐陽宿的厲害,這次他把目標改向了白衣少年。當然,這無疑是個愚蠢的決定。
禹兼愛長的斯斯文文,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好欺負的主。殷顯把真力全部注入傀儡線上,準備一擊成功。
突然眼前黑影閃過,那傀儡已倒在地上,再看殷顯手中的傀儡線,早已被切斷。
殷顯的兩眼充滿了震驚,身體已害怕的不聽使喚。這文弱的白衣少年竟比歐陽宿厲害百倍,腦中不斷涌現出許多求饒的詞語,但嘴上卻動不了絲毫。
禹兼愛給了他兩巴掌,他才慢慢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大……大俠……不要……不要殺我”。禹兼愛道:“我不殺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
歐陽宿一頭怒火的衝了上去,對着殷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陰險,我讓你陰險”。
殷顯在地上直打滾,哭聲道:“大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小少年生氣道:“師父,你一個大男人有點骨氣好不好,不要動不動就哭。還想有下次,還嫌沒被打夠是不是”。
殷顯罵道:“你這小王八蛋,看老子呆會兒怎麼收拾你”。
小少年嘲笑道:“沒用的老東西,還想收拾我。我本以爲跟着你能會出個名堂,沒想到你是紙老虎一個。算了,我還是另尋名師去了”。
禹兼愛笑道:“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小少年脫下背後的傀儡箱,往殷顯的身上砸去,邁着步子,揚長而去。
禹兼愛走到鼻青臉腫的殷顯面前,殷顯像是驚弓之鳥,急忙護住自己的身體。
禹兼愛平靜的笑道:“不用怕,我不打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
殷顯道:“你想知道武功秘笈還是內功心法?”
禹兼愛道:“你月老谷的武功連三流都算不上,沒有人願意學,懂嗎?”
殷顯道:“大俠說的對,月老谷連個球都不算”。
禹兼愛道:“你怎麼會有江南霹靂堂的**?”
殷顯道:“大俠見笑了,我怎麼會有江南霹靂堂的**。這**只不過是我從小商販的手中買的”。
禹兼愛的神情變得嚴肅,道:“那石洞中的**可是你放的?”
殷顯道:“我連石洞都沒有進過,又怎麼能放**”。
“你……”殷顯的眼中充滿了驚恐,這時禹兼愛已經切斷了他的喉嚨。
歐陽宿暗自驚歎,這少年心狠手辣,乃是梟雄之才。他若走向邪道,江湖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