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沒有想過要對他客氣,抓住他的手臂,使勁一拉,只聽見骨頭脫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施力殺豬似的在地上滾叫着,道:“我說,我賣給別人了!”
我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經不住拷打,道:“我什麼都沒有問,你什麼就賣給別人了?”
施力痛苦的抱着手臂,哀求道:“我把劍賣給別人了,我都已經招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道:“你把劍賣給誰了?”
施力不語,神色驚慌無比,好像那人帶給他的恐懼遠遠強於我。我疑道:“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施力膽小的道:“你……你去找他,千萬……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他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道:“好,你說吧”。
儘管我答應了,施力好像還是不放心。唯唯諾諾的說道:“他,他住在城外的‘香如園’裡”。
我轉身向城外走去,不在理會他。他猛然使勁的抓住我的袖子,臉上全是汗水,道:“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他這樣一說,我心中反而生疑,覺得這是一個陷阱。我重重的在他脫臼的臂膀上戳了一下,他又痛苦的慘叫起來。
我問道:“劍匣裡的劍,是誰偷的?”
施力臉色已經慘白,道:“是……是我……偷的”。
他沒有說實話,我已經開始動手,打算讓他另一隻手臂也脫臼。施力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滾着,滾到牆角,恐懼的看着我,“不要……不要……”
我笑道:“你又不是女的,叫什麼‘不要’”。
施力身上的汗液打溼了衣衫,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不敢騙你”。
我微笑着蹲在他的面前,道:“你現在就是在騙我”。
施力的舌頭都已經被嚇得捋不直了,道:“喔沒有便你,我曾的威有便你”。
我道:“你說劍是你偷的,告訴我你是怎麼偷的?”
施力的嘴脣都變得蒼白,道:“他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一無所知。我在他的飯菜裡下了輕微的蒙汗藥,又在他酣睡的時候點了迷香,所以我才能偷成功”。
我的手掌輕捏着他脫臼的手臂,他害怕的就像見了無常鬼一樣,我道:“就這麼輕巧?”
施力的身子顫抖着,道:“當然……當然不是,那劍好像長了刺一樣,我一碰它就感覺一陣劇痛”。
在他的痛字還沒有說完,我又將他已脫的手臂接了回來,他又殺豬似的慘叫了一聲。這正是我想要聽的,“問鼎劍”排斥外人是不爭的事實,施力要是沒有這句話,我肯定他絕對又是在騙我。
“香如園”裡種滿了梅花,只可惜現在是夏天,看不到那凌寒獨自開的美景。
不過園中一片片的翠綠,也有着一番動人的韻味。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都在努力的生長,不願落後同類。我想這些植物如此的堅韌,只怕與它們的主人不可分割。
一名白衣老者正在打掃乾淨的園中耍着劍,我立馬就被他吸引住了。他的劍式並不霸氣,也不怎麼凌厲,也不想太極劍法那樣柔中帶鋼。
更多的是一種頑強的生命力,一種不甘聽天由命的精神。就好像是岩石下的小草,雪山之巔的雪蓮,生活環境雖然殘酷、惡劣,但是仍不斷的向上攀登,展現出自己的光華。
還有一點就是,這老者手中拿的正是“問鼎劍”。我站在原地,等待着老者,能夠看到這樣的高手練劍,完完全全是一種享受。所以我並不着急,反而希望時間慢些。
那老者已經將一百零八式劍招練完,我有些戀戀不捨,希望他再耍一次。
通常的劍客練劍,周圍的樹木都會早都破壞,但是這老者不但沒有損壞一草一木,反而整個園子看起來更加的美麗,充滿活力。
老者將“問鼎劍”放在石桌上,用白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老者道:“有什麼事嗎?”
我躲在門外,看着老者正和另一人交談。但是我卻沒有看見有人來。
那老者又道:“躲什麼躲,快出來”。
我看了看草叢中,有一個調皮的小女孩正藏在裡面。那小女孩正向老者吐着舌頭,看起來十分可愛,憐人。
那老者指了指我所在的門,道:“說的就是你,還東張西望的,老頭子早就發現你了”。
我臉一紅,尷尬的走了進去,拱了拱手,道:“前輩,後生有禮了”。
老者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是那麼的慈祥,道:“往往有禮之後,都是無禮,所以你千萬別有禮”。
和這麼一位劍術超羣,又慈祥和藹的老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
白衣老者抿了一口茶,道:“你是爲了這劍來的吧?”
我心中不知怎麼頓時有種欺老凌小的罪惡感,但仍硬着頭皮道:“我……我……”
老者笑道:“平時後是沒有人會來看我這個老不死的,所以你並不用支支吾吾的”。
我心一沉,道:“晚輩正是爲了這柄劍來的”。
老者道:“你想搶走它?”
我心中一驚,道:“前輩說笑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要真和您動手,簡直就是白搭”。
那老者笑得十分開心,儘管我說的是實話,但實話說的也要有技巧。如果我說的是“我打不過您”,他也絕不會笑得像現在一樣開心。
白衣老者滿意的摸着鬍子,道:“年輕人,你很會說話,但是這劍你拿不走”。
我心中連連叫苦,既不知道別人的背景,武功又不如人家,這下可該怎麼辦?我心生一計,拱手道:“前輩想必也知道打造這劍的人是誰?”
老者道:“不就是侯嶙那臭小子嗎?”
我心中又是一驚,天底下能夠叫侯嶙爲小子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我問道:“前輩莫非是‘天下第一劍’白桑?”
白衣老者聽到“天下第一劍”的時候,眼中滿是懷念和沉醉。但當他聽到白桑的名字時,臉上浮現出不敢的表情。
老者滿臉嘲意,道:“什麼狗屁‘天下第一劍’,我不是!”。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從阿晉的口中我得知白桑只不過才五十幾歲,而我面前的這位老者,足足七旬有餘。
我道:“這麼說來,前輩是答應了統領武林正派,殲滅‘朱雀會’了?”。我心想,把師父他老人家搬出來嚇嚇他,他肯定會知難而退。
那老者笑道:“你別拿柳峋來嚇我,我只是拿劍,卻沒有答應和‘朱雀會’作對”。
我怒道:“可是當初侯嶙前輩就是這樣定的”。
老者一點也不生氣,道:“他定他的規矩,我搶我的劍,我們兩不耽擱”。
我的腳已經微微向那小女孩的方向挪了一點,我並不想這樣做,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我別無他法。
抱歉,昨天排練的很晚了,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