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傷到現在仍是昏迷不醒,沒想到朱雀會精心訓練的辣手陰風陣比千葉梅花陣輸的還要快。
十一名參與辣手陰風陣的朱雀會弟子,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了喪屍!
此刻我的心裡一點底子都沒有,我方的人皆是士氣低落,有的人還準備繳槍投降。
任何人的心都可以動搖,但是我得心是萬萬不能夠動搖的。只要我沒有死,就有辦法能夠讓大家的信心增加。
禹兼愛道:“歐陽宿你還有什麼招沒有使出來,儘管上就是,看我統統都給你破了”。
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氣,有了人和,就有勝利的希望。我道:“禹兼愛剛纔的戰鬥,你已經是黔驢技窮了,還不趕快的投降,不要再做垂死掙扎”。
原本潰不成軍的我們,聽到了我的話後,又是眼前一亮。大家都在心想,朱雀會的龍頭還在啊,這下肯定還有希望。
不知是誰,竟然悄無聲息的從敵方的陣營裡面,把那面戰鼓偷了過來。
司空俊義雙手緊握鼓錘,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向戰鼓敲去。每一道鼓聲都響徹天際,每一道鼓聲都震耳欲聾。
震得對方魂飛魄散,震得我方銳不可當。
就包括現在的我都感覺,打贏禹兼愛只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而已。
禹兼愛終於臉上浮出一絲怒氣,利劍般的雙眼死盯着司空俊義,彷彿要把他燃燒一般。
一道輝弘的劍氣,向司空俊義的心臟刺去。但是司空俊義根本不理會自己危險的處境,仍是全身心的擂着戰鼓。
一名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弟子,突然跳起來,用生命體司空俊義擋下了這一劍。
禹兼愛的臉上充滿了不屑之色,道:“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說話間,禹兼愛又向司空俊義刺出十幾道威力無匹的劍氣。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幫會中所有的弟子,都義無反顧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下了這些要命的劍氣。
十幾名弟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們的眼中只有堅定,沒有後悔。知道他們臨死的那一刻,說的都是“一定要消滅禹兼愛”。
我的心被一陣陣刺痛,原本到了眼眶的淚水,又被我活生生的逼了回去。
我的雙眼變得血紅,放聲大吼道:“禹兼愛!你的對手在這裡!想做縮頭烏龜嗎?”
禹兼愛聽到了我的怒吼,終於停止了對司空俊義的攻擊。道:“終究你還是要出來和我決一死戰”。
我道:“你的師公和我的師傅,有一場還沒有完成的賭局,今天就有我們來結束這場賭局”。
禹兼愛道:“好!但是最後的贏家終歸還是我墨禹一族”。
我開始凝神聚氣,開始慢慢的行走,寬廣的草地上出現了我的二十八道殘像,殘像越來越清楚。
禹兼愛道:“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你的進步如此的大”。
其實到現在我心裡仍是一點底都沒有,儘管我走出了二十八的殘像。但是看禹兼愛有恃無恐的樣子,只怕他早已不將朱雀魅放在眼裡。
禹兼愛竟然把身上所有的真力都收回體內,那就是說現在的禹兼愛與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現在的禹兼愛就是一名普通的習武之人都殺他,但是對於我來講,這絕對是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
看來禹兼愛不僅練會了朱雀魅,更是已經發現了朱雀魅的弱點。
師傅曾經告訴過我,朱雀魅必須要有對手的真力作爲引子,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因爲真力,是身體中流通的氣,任何人都不能說可以將真力完全的封於體內。但是現在禹兼愛好像已經做到了。
我的二十八殘影在別人的眼裡,是那麼的厲害。可是現在禹兼愛的眼中,只不過是可笑的裝飾品。
禹兼愛不用真力,只用劍法。他墨禹家的墨禹劍法,我是領教過的,絕對是當今武林劍法中的佼佼者。
我徒手與他過上了二十招,這二十招我接的越發吃力。突然間,我在禹兼愛身上感受到一股親切的感覺,這股親切感,讓我頓時戰力消失。
禹兼愛一劍刺穿了我的心臟。
我明白了,這不是墨禹劍法,這裡面還融入了朱雀魅。禹兼愛真不愧爲當今武林的武學天才,學朱雀魅就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還將兩種武功融合在了一起。
我心中都有一種想向他豎起大拇指的衝動。現在我也明白,爲什麼我會在那些喪屍的身上感受到同樣的親切感了。這完全是因爲朱雀魅的關係。
墨禹劍法補上了朱雀魅的弱點,禹兼愛現在的武功真可謂是冠古絕今。在一個沒有弱點的對手面前,我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禹兼愛白影一閃,猛地想我衝來,此刻我已經力不從心。身上大大小小被他割開二十八道傷痕,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我腳下的土地。
我道:“爲什麼不殺了我?你不是說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嗎?”
禹兼愛道:“你放心,你是絕對活不過今天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道:“什麼事情?”
禹兼愛道:“我們這場戰鬥,只是爲了解決上一代的恩怨。我想我們也可以打一個賭”。
我道:“你想跟我賭什麼?”
禹兼愛笑道:“當然是賭命了”。
我道:“我當然知道是賭命,我想知道賭局的內容”。
禹兼愛道:“之前我殺過一個人,當時的我已經將劍完全刺入他的心臟。可是第二個月他又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件事令我非常的困惑。後來吳決定不刺他的心臟,而是刺他的喉嚨,才把他殺死”。
我道:“世間當真還有這種奇怪的事情?”
禹兼愛道:“直到我剖開他的屍體時,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心臟在右邊”。
我道:“你是想賭我的心臟也是在右邊對不對?”
禹兼愛道:“沒錯”。
說到底,我的心臟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在右邊,我一點都不清楚。但是按道理講,我的心臟就是在左邊。但是看禹兼愛的樣子,他好像已經是穩操勝券一般。
禹兼愛道:“你沒有選擇”。
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得選擇?我可不接受這個賭局,直接和你拼命”。
禹兼愛淡淡的道:“你要是不接受我的賭局,而我又把你殺了的情況下,你身後的人我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要打贏禹兼愛我覺得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死了沒什麼,可是不能夠連累到身後的同伴。於是我答應了這場賭局。
我道:“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禹兼愛道:“任憑你發落”。
禹兼愛依然沒有使用真力,他已走到我的面前。問鼎劍的劍尖抵在了我的右胸,他此刻的臉是那麼的陰森,我的雙腿都開始發軟
問鼎劍的劍鋒,一寸寸的刺進我的心臟。禹兼愛彷彿已經享受到勝利的喜悅,而我身體中流出的血液就是在替他慶祝。
可是當劍鋒完全刺入我的心臟時,我沒有死,我還好好地活着。
我身後的人都是一陣大喜,我道:“你輸了,我的心臟長在左邊”。
禹兼愛的嘴角劃過一絲冷意,他竟然將問鼎劍往我的左胸劃去!現在的我身受重傷,他殺我還不是易如反掌。
只可惜我早就料到他會出爾反爾,我之所以答應這個賭局,是我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禹兼愛以爲我必死無疑,所以他滑動劍的速度非常的慢。我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狠咬了一口,撕下他一大塊血淋淋的血肉。
禹兼愛手背上的骨頭,都已經清晰的可以看到。但是他就是死活都不肯將問鼎劍放開。
他的這一舉動,印證了我的猜想。墨禹劍法和朱雀魅都是至強的武功,兩種武功要融合在一起除非有第三者的加入。
而這個第三者就是問鼎劍,早早不肯動手,只是因爲練功走火入魔。“依人居”的喪屍就是他所致,直到我送去問鼎劍以後,他纔有所改變。
問鼎劍也是天底下至剛至強的寶劍,三種強大的勢力都存在於禹兼愛的體內。而墨禹劍法和問鼎劍都是屬於禹兼愛本身的,只有朱雀魅是外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朱雀魅並不是被他學會,而是朱雀魅暫時屈服在他的體內。
我的手中握着一把辣椒,我把辣椒全部都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禹兼愛終於忍受不住疼痛,把問鼎劍放開了。就在他放開的那一刻,朱雀魅從他的身體中鑽出,少了問鼎劍的威力。
朱雀魅開始肆無忌憚的破壞者禹兼愛的身體,最後禹兼愛自己也變成了一頭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