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道:“就算你手中拿着‘問鼎劍’,我想滋味不好過吧?”
施力淡然道:“滋味是不好過,但能夠用上這柄劍,什麼都值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問鼎劍”不是自行擇主,而是被他強行的駕馭。這對我來講,無疑是個好消息,劍的威力不但發揮不出來,他自己的劍式也會減弱。
他已經向我的喉嚨刺來,“問鼎劍”的威力實是霸道,我心裡有些發怵,但也只好硬着頭皮接招。
傀儡線已在和禹兼愛動手時用光了,現在唯一能夠拿來格擋的就只有高翎的長槍,但這屋內極爲的狹窄,長兵器根本發揮不了威力。
我往桌上一滾,把一盤蘋果抱入懷中,向牆壁游去。他的劍式雖然威力無比,但是每當刺出一劍,都需要現將劍注滿真力。
屋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我躲開了他三劍,算出了他將劍注滿真力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他會暫時失去攻擊力,我就要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打敗他。
我猛地向後一退,把所有的蘋果都砸向他,手中還留下了一個。
施力很冷靜,劍招依然是行雲流水,他又開始向劍注入真力。就在他馬上向我刺來時,我將手中的蘋果砸向“問鼎劍”,蘋果被劍氣震得稀巴爛,劍中的真力被耗完,施力又必須重新注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一個箭步邁出向他撲去,現在劍中的真力只注入了一半,他根本沒有動的機會。
我已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勁一捏,劍從他的手中掉了下來。爲了保險起見,我又順手封住了他的穴道。我並沒去顧“問鼎劍”,而是開始替高翎療傷。
偏偏把“九死丹”就給了我,我已喂進高翎的嘴裡,他皮糙肉厚,功力又深,應該是死不了。高翎的傷勢不成問題了,我又轉向施力。
我道:“我並沒有想讓‘朱雀會’佔據白道的勢力”。
施力沒有半點驚慌,自然的笑道:“勝利者纔有開口的權利,你說沒有肯定就沒有”。
我解開他的穴道,道:“你走吧”。
施力道:“你不殺我?”
我道:“殺你以後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施力早就做好了臨死的準備,我放他走,他反而有些吃驚。道:“你的心不夠狠,成不了大事”。
在江湖上行走,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我覺得施力是個值得結交的人。道:“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施力道:“當然走,你都放我一馬我還要去死,豈不是成白癡了”。
那衣衫不整的女人一直在外面等着施力,施力出門摟着她的纖腰揚長而去。
高翎站了起來,道:“你爲什麼不殺他?他可殺了落日”。
我道:“你殺我我殺他,這樣有意思嗎?”
高翎反而有些看不起我,道:“既然你都看得這麼開,爲什麼還是要做‘朱雀會’的下任龍頭?”
天啊!你以爲我想做嗎?我這也是稀裡糊塗的就被捲進去了。我把爲什麼要將劍親手送到禹兼愛手裡,和想把“朱雀會”引入白道的想法給高翎說了一遍。
高翎道:“你可以繼續做夢,但是這夢我會陪你繼續做下去”。
我用布抱着“問鼎劍”把它放回劍匣,扶着高翎,走出了這廉價的窯子。
我和高翎帶着“問鼎劍”再次去祭拜落日劍客,高翎撫摸着墓碑,道:“落日,你安息吧,劍已經找回來了”。
我向着落日劍客的墳墓拜了一拜,和高翎離開了。高翎的身上有傷,我們在客棧休整一晚,明天再出發,到“墨禹山莊”送劍。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潔,我的心此刻也格外的平靜舒暢,總算找回了“問鼎劍”。
高翎趴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劍匣,道:“我還不相信了,這一次你還會丟”。
我手裡扒着一隻香蕉,道:“這一次它可不能掉了,我的神經可受不了了”。
高翎摸着劍匣,道:“你看這劍匣還真的有點怪”。
我道:“怎麼怪了?”
高翎道:“你看,別的匣子都是蓋的高要比底高短些,這樣才容易區分那個是上面,那個是地面。而這劍匣卻上下都一樣,只要不細看還分不出這匣子的正反面”。
我突然有種被騙了的感覺,拿起高翎的長槍,猛的向劍匣砸去。劍匣被我咋的粉碎,裡面的“問鼎劍”也被我砸成兩截。
高翎吃驚道:“這柄劍也是假的!!”
我很生氣,怎麼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說怎麼找來找去,劍都是假的,真的“問鼎劍”早就在“將邪山莊”被換過了。
在“將邪山莊”侯嶙故意將“問鼎劍”拿出來,讓大家證明他交給我的是真劍。劍匣內肯定還有一柄假的,當鹿竹把劍匣交給我的時候,他啓動了劍匣上的機關。
原來放有真劍的那一面成了底面,放有假劍的那一面成爲了上面。而現在劍匣早就掉了,真的“問鼎劍”肯定早就被“將邪山莊”的人拿了回去。
侯嶙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目標是我?還是禹兼愛?或是說我們都是棋子,他的目標另有他人?
我沒有耽擱,和高翎連夜趕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將邪山莊”。
“將邪山莊”的大門緊閉着,我很生氣的敲打着門板。“開門!開門!”
老管家看到是我,喜悅道:“是你!你已經把劍送到禹兼愛的手裡了?”
我以前還很尊敬他,但是現在他對我笑,我十分的感覺到噁心。這“將邪山莊”裡都是騙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沒有理會他,無禮的推開門,跑到大廳中大吼大叫。道:“侯嶙快滾出來,滾出來聽見沒有!”
老管家連忙拉着我道:“你別叫了,老爺不在”。
我道:“他躲到哪裡去了?”
老管家道:“老爺出門辦事去了”。
我壓着怒氣,道:“好啊,我一來他就玩失蹤,沒有問題。今天我把他的屋子給拆了,看他出不出來”。
說着我已經向一個花瓶伸去,老管家被我嚇到了,道:“老爺真的出去了,你就算拆了也不管用”。
我道:“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老管家道:“什麼交代?”
我心一想,這麼重要的事情,侯嶙肯定不會給一個小小的管家說。便道:“你們這裡還有誰能夠做主的?”
老管家道:“只有老爺的徒弟,鹿竹了,可是他現在也沒有再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