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賭坊?切!就算哪天我窮的喝西北風,我也不屑做那種害人的勾當!你可知道,多少人深陷賭博,敗盡家產,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賣妻賣子?又有多少人,因爲輸紅了眼,又散盡了家財,泯滅良知的去偷去搶?天底下這樣只管自己賺錢不顧他人死活的地方,少一處是一處!”說着白了一眼方老闆。
碧兒笑着說:“既是如此,難不成公子想在這蓋座莊園?這兒是鬧區,很是繁榮,在這兒蓋莊園也不錯呢!”
“莊園?天下什麼莊園比得上‘覓賢寒舍’呢?”她得意的說道。
碧兒疑惑道:“恩!說的是,天下哪兒有什麼莊園比得上咱們覓賢寒舍!那公子要這兒幹什麼呢?買來何用?還有那些下人,個個兒橫眉豎眼的,莊子裡又不缺下人,更何況那些人根本不符合莊裡選下人的要求啊!”
“明天交易完畢立刻把這兒給我拆了,夷爲平地!重新翻建爲馬場!那些人都給我去餵馬!”她手指着那些大漢。
所有人爲之一驚,那些打手更是又驚又怒:居然讓他們去當馬伕!那方老闆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賭坊變馬場!
“公子!這兒地處鬧市,怎麼養馬啊?”
“怎麼不可以?我看過啦,這賭坊地方還算大,後面是賭坊的園子,再後面是民宅和一些廢棄的屋子,往後是一片河塘,水域也可以,周圍是原野,也就是說,眼前這片房屋的最後面就是荒野之地,前面靠鬧市的地方用來建一些必須的屋子,後面嘛……就用來養馬!明日你差人過去,將後面的房子和地買下,辦完必要的手續,回來彙報一聲就行,之後你就看着辦吧,儘快張羅好一切,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忽的盯着碧兒:“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碧兒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是個大膽的設想!不過的確有它的可行之處!有着足夠廣闊的草地和水域就可以建成一個天然的馬場,前
方若建成樓社,就可以作爲店面,這裡地處鬧市的確有着不可小看的市場!了不起啊!“是!公子,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只等公子一聲令下,我們就開工!”
“恩!這樣一來,這兒的馬場又可以爲我家賺錢了!”她滿意的點點頭。
“既是如此,公子,我們回家吧?”碧兒徵詢她的意見。
“好!我們走!”於是頭也不回的向身後走去,家丁在前分開人羣爲她開道。只留下一臉愕然的方裕和他那不知所措的手下,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愣在原地。
方裕的心都涼了——好在沒對那小子動手!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啊!恐怕再多條命都不夠他活的!覓賢寒舍……
素聞天下第一富商陸寒躍是出了名的“一諾千金”,只要與他定下交易,哪怕只是口頭承諾,那就算買賣成了,只要等到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交易貨款就行。他陸寒躍從不允許自己食言,當然,也不容許他人食言。在他看來,承諾就是承諾,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既是頂天立地,又怎可做個食言而肥的人?
對於那些與他定下交易卻又反悔的人,他決不輕饒。之前陸寒躍外出經商,遇着一個土地主,他守着一塊肥地過日子,但在這塊地上他橫行霸道,欺壓農民,弄得當地農人怨聲載道,陸寒躍看不過去,就要買下這塊地,當時他承諾土地主那四千二百畝良田是二百萬兩,包括那些被束縛在土地上的農民。二百萬兩!那土地主一口答應,可是當他知道陸寒躍是爲救那些農民出苦海纔要買他的地時,就馬上反悔,說什麼也不賣!
當陸寒躍怒氣衝衝的對他提出最後三天作爲他考慮期限時,那土地主竟然買了江湖上的殺手,企圖殺人奪財。可要命的是,陸寒躍的在江湖上的人際關係發達的讓人吃驚,身邊保護他的高手更是多不勝數。結果殺人未遂,當他知道陸寒躍的背景時,卷着家產連夜出逃,誰知陸寒躍下了
江湖緝殺令,無數江湖殺手天涯海角的搜捕,結果,在湘西的一個村子裡將他的雙足斷下!
“覓賢寒舍……他是覓賢寒舍的少主人?”方裕嘴角狠抽一通,抓起袖子狠狠抹了把額上的汗。還在沒有對他怎樣,否則自己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老闆,你真的要把我們賣給那小子?我……”菜頭急切的湊上來。
“啪”方老闆一巴掌呼的他七葷八素,“小雜種,你差點把我給害了!哼,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動手,嗯?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閃着精光的小眼睛裡寒光畢現。“他可是覓賢寒舍的人。天下第一富商的……女兒!”圓滾的身子腆着肚子,背脊直了直。“若是栽在陸寒躍的手上,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個商界的驕子,一直在行內爭相傳頌的神話。雖然無幸得以相見,可是他已經被視爲不可侵犯的尊者!
看着那個一步一跳的小身影:原來那個就是陸寒躍的千金啊!可是一轉身,他心中便閃過一個讓他激動的念頭。難掩心中的欣喜搓着手撇下身後一衆賭坊的打手向賭坊走去,油光滿面盡是紅雲翻飛!
“老闆這是怎麼了?”被甩了一巴掌的菜頭鬱悶的揉着左臉,“一會兒氣得要跳腳罵娘,一會兒又高興地像得什麼寶貝。切,娶妾也沒見他真麼開心過!”
“我想說,老闆剛纔說的‘覓賢寒舍’是什麼?那小子,哦不!那丫頭真的是天下第一富商的千金?穿成那個樣子……”一邊的牌九和菜頭一樣,歪着腦袋看着方老闆離去的背影,一陣搖頭晃腦。
阿刀擡手就是一記爆頭慄,低喝道:“有錢人不就是喜歡裝得沒錢嗎?每天在賭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這點兒道理你還不懂!”
“刀……刀哥!”牌九捂着頭不滿的說道:“原來她是個女孩兒,我想你也沒看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