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這幾天你都不願意和我說話,父親也不肯告訴我你的事……”秦秋白苦着一張臉。在別人面前她還可以裝作堅強,但面前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她還是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
這件事也讓她發現了問題,之前她的權利都是來自父親,所以一旦決定和父親對着幹,她就會完全陷入被動的境地,以後不論怎麼說,還是要想辦法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
“知道我的事又有什麼用呢?我自己都可以解決好的,你只要乖乖的等着,我給你帶來好信號就可以了。”程陽揉了揉秦秋白的頭頂,很快就把手收了回來。
因爲他看到旁邊有幾個保鏢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麻煩和我們家小姐保持距離,別爲難我們。”這幾天下來這幾個保鏢也知道程陽其實不是他們老爺口中那麼卑劣的小人,雙方几乎打成朋友,但身份端在這裡,還是要客氣一些。
“知道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這邊做一下收尾工作。”程陽揮了揮手,然後轉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情都存在,那大家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搞殺青宴,於是大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演員們離開,工作人員也開始收拾之前在這裡留下的道具之類的。大家動作很快,沒用多久,整個拍攝場地就變得一片狼藉。
程陽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看着大家拆除之前用過的道具,但他看在眼裡,卻覺得像是自己一手搭建的世界被摧毀。
“怎麼,終於知道傷心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程陽都忍不住覺得詫異,直接回了頭。
羅晉可是很久都沒出現過了。
“這不是我親愛的學長嗎?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怎麼一直不見你?”程陽說話間真的帶上了一些敘舊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學弟說這個話就太客氣了,我當然是在忙我的事業,學弟不是也在忙事業嗎?”羅晉笑了笑,“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學弟的事業似乎並沒有那麼順利呢。”
“你正好在這個時間出現,我有理由懷疑你所謂的事業,是證人啊。”程陽說話一點都不含糊,直接了當地道。
羅晉的動作僵了僵,但隨後,他笑的就更開心了,“看來你對這件事也有所瞭解,那我也沒必要瞞着你了。”
就在程陽以爲羅晉會把這件事娓娓道來的時候,後者只是笑着:“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的必須要拿下,這一次我必須要贏。”
“贏不贏不是你說了算。”程陽轉身,正面對着他,眼神更是直視,“如果你像之前那樣光明正大的跟我對抗,哪怕是投入鉅額想盡辦法的提高配置,我也許會感慨一句,你最有錢,但是現在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我真的看不起你。”
羅晉笑得誇張地抱住了肚子:“這種事你和我說有用嗎?如果不是被迫,誰又會去這麼做呢?”
程陽聳了聳肩,再次把目光移開,假裝是在看着遠處的風景,話卻還是對羅晉說的:“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把這件事問完就可以走了。”
“你說。”
“如果這件事最後還是我贏了,我是說如果,你先別急着生氣,如果我贏了,你會受到影響嗎?”
還是說和之前一樣,哪怕鬧出最多的事情,受到早戀的永遠是那幾個無權無勢的人,始作俑者永遠都在逍遙法外。
羅晉嘖了兩聲:“看來你終於意識到這個事了,我還以爲你永遠都看不懂呢,我怎麼會被抓呢?我只不過是給他指定了一條明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跟我可一絲關係都沒有啊法官。”
程陽忽然沉默了,他不知道怎麼去評價這件事情,這種事只會讓他覺得噁心。
羅晉放在口袋裡的手終於拿了出來,他把自己袖子口好,表情十分坦然,看不出一絲膽怯:“我不覺得我做的事有錯,包括任何事,你懂嗎?學弟。”
“也就這個時候這一聲學弟,我覺得是真心實意的,要不然你這麼叫我,我都覺得你是馬上就要拿刀砍我了。”程陽忽的笑了一聲,“我也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麼想法,這個時候和你和解肯定不可能,但學長,我肯定會想辦法打敗你的。”
想要完全打敗的邏輯,你就代表着要打敗他身後的資本勢力,那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但程陽想去試一試。
如果真的所有的年輕人都向資本拜服,那這個社會就不是一般的悲哀了。
“隨時歡迎你來訪。”羅晉無所謂地聳肩,他從來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但比起你口中所說的那些裝逼的事,你現在要忙的應該是先把目前的事解決好,如果不能在證人上映之前解決完的話,你的這部電影可就白拍了。”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就不勞學長擔心了,你還是更擔心一下自己的電影吧,作爲一個電影人,最重要的還是要自己的作品才行。”又到了話裡藏針的時候,我連自己的代表作都沒有,那你有什麼資格出來和別人競爭呢。
羅晉沒有說話,只是忽然轉頭離開。
程陽還有些奇怪,朝着他最後看過的方向望過去,才發現居然有幾個保鏢已經盯上了他們。
他失笑,秦家那些保鏢居然還有這樣的用處?他以前都沒有注意過。
這篇電影的拍攝火急火燎的完成,這邊整理的事情和演員的薪酬什麼的繁雜的公務都可以交給劇務,但是電影的剪輯不能交給任何人。
程陽不得已,只能又用了之前的辦法,把幾個大片段交給某個剪輯公司,看着那些娛樂公司把鬆口的鏡頭遞迴給了他,自己再進行精剪輯和排序。
也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意外陡然出現了,而且是程陽之前一直都沒有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