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的意思可褒可貶,程陽看了一眼葉陵色眯眯的眼神,他可不覺得這是簡單的稱讚。
前面的道路讓了出來,程陽不想看着秦秋白被調戲,猛地踩下了油門,絕塵而去。
“喂!”葉陵再次下車,對着車尾吼了兩聲,幾秒後,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視野裡,他才後悔地道,“媽的,早知道那小子在車子裡藏了這麼好看的極品,剛纔就客氣點了,說不定還能玩玩。”
玩玩?那可是秦家大小姐!秦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怎麼玩,拿命玩嗎?
因爲職業的特殊,幹他們這一行的必須有眼力見,熟知大部分城內富豪的信息,這樣才能在推薦車輛的時候做出準確的判斷。剛剛店內的導購員正是因爲認出秦家大小姐,知道程陽肯定也不是俗人,才一點都不留情地推薦了布加迪威龍。
經理擦了擦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您早上吩咐的事情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您去樓上休息吧,這邊我們會幫您處理。”
葉陵悶頭準備往裡走,到一半又掉頭回來,從錢包裡抽出一沓鈔票,拍在那個經理肩頭,道:“老子這還沒搞過那麼好看的呢,想辦法給我搞到那個女人的信息。”
經理慌忙的伸出手,接住快要掉下來的錢,又驚又怕着下意識要拒絕,但葉陵說完之後,就大步走進了店裡,他再看看自己手裡這一沓惹人愛的鈔票,一咬牙,走到暗處,把鈔票收了起來。
另一邊,秦秋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她正和程陽一起坐在那輛新車上兜風,車內放着音樂,他們一起迎風歡呼着。
“沒看出來啊你,車技確實不錯。”
兩人嗨了一路,車子終於在程陽公寓旁停下,他們沒有立即下車,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程陽挑眉:“也就那樣吧,考到駕照之後就沒怎麼用過,現在看來還沒忘光。”
何止是還沒忘光?程陽不否認他這一路上有些炫技的想法,漂移和加速一個接着一個,把一輛普通的布加迪開出了越野車的豪邁感。
“行啊你,就你厲害,還跟我玩上凡爾賽了。”秦秋白笑着拍了一下程陽的手臂,起身下車,唸叨着,“你別忘了拿上我丟在後座的包,還有我小外套也搭在那邊!”
“今天我來給你當司機了屬於……來了老闆!”程陽嘴上抱怨着,其實心裡一點都不難受,他樂呵呵的拿上東西跟在秦秋白後面。
兩人沒走出去多遠,齊齊地在門口頓住,看着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女人。
“阿陽……”樑萱衣看到程陽出現,兩行清淚立馬流了下來,她往前一步,撲過去抱住了程陽,“我好想你,我在這裡等了你很久……”
程陽其實對這張臉沒什麼印象,要不是對方動作過於曖昧,他差點沒想起來這是誰。
把人推開,程陽後退了一步:“我們已經分手了,當初說好了,這房子我出錢買的,你不會再過來了。”
要不是兩隻手都拿着秦秋白的東西,他恨不得直接拎着人丟出去。能因爲他當初沒有錢就離開的女人,現在又因爲他有了名氣而貼上來,這能是什麼好女人?
如果是以前的原身,說不定會看在之前的感情上,對這個女人存在幾分心軟。但程陽不會,他心裡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背信棄義,原生也不會一直自閉,最後猝死——給他來這個世界的機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得感謝這個女人,他一定會好、好、感、謝。
“之前那都是氣話,我就是跟你鬧鬧小脾氣,你都不知道哄我。”樑萱衣長得確實不錯,她咬着下脣,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要你願意對我好,我們其實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我不願意給你當舔狗了,你滾吧。”
一想到自己當着秦秋白的面被這麼糾纏,程陽就覺得害臊,他巴不得這個女人趕緊離開,所以說話也重了一些。
樑萱衣頓了頓,換上更可憐的表情,眼淚也流的更兇了:“阿陽……我們之前在一起那麼久,那麼深的感情都不算數了嗎?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現在我回頭了,你還愛我的對吧?”
程陽已經開始覺得厭煩了,他不太理解:“你把我當成什麼,是前男友,還是揮之即去呼之即來的一條狗?你覺得我還會跟在你身邊搖尾巴嗎?”
程陽的話越說越難聽,樑萱衣臉上也漸漸掛不住了,她把那份委屈收起來,換上惱怒:“我這是給你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你要知道,我手裡可有着不小的人脈,你現在正是需要名氣的時候,要是有我的幫助,你能夠往上走的更快。”
樑萱衣從來不是什麼卑微的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十分高貴,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自覺帶上傲氣的表情,微仰着頭看着程陽。
但她忘了,這段感情已經被她親手畫上句號,此時她再回頭求着和好,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卑微的事情,她再這樣擡高自己,只會讓程陽對她的厭惡更上一層。
“不好意思,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我相信我憑自己也可以走到最頂峰。而且……我對你用身體換來的人脈不感興趣。”程陽說着擡了擡手裡的東西,“我剛陪我女朋友逛完街回來,你忽然出現在這裡攔着我們,不覺得自己很不合時宜嗎?”
“女朋友?”樑萱衣知道秦秋白的存在,她只是一直都不在意,現在程陽身價高了,她纔有了危機感。她臉色漲紅,一副受了欺辱的惱怒模樣,衝着程陽喊道,“你無縫銜接!你不要臉!這個房子是你爲了我買的,我看這個狐狸精能不能住的安心!”
她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其餘兩人面面相覷。
“你剛剛……”秦秋白現在腦子裡只有那一句“我女朋友”,她紅着臉道,“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因爲她實在太難纏了,不這麼說,她不會走,就拿你當了一下擋箭牌。”程陽隨口應着,一邊從口袋裡掏鑰匙開門。
樑萱衣離開原身沒多久,他就來到了這個世界。光是他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都不止幾個月了,這也叫無縫銜接?他總不能因爲樑萱衣跟他分手,就要守孝三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