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對於宗政昱這個堂哥,不置可評,他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和嬌妻算,今日在雲家沒能當場算的帳。
想到嬌妻的柔媚的模樣,和動情時的嬌吟,宗政晟也無心在書房裡呆了,快步往昊陽院而去。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正是夜黑月高該休息的時候。宗政晟走在路上慢慢加快腳步,眼中閃過火花,心裡的火苗已經燃燒成爲熊熊烈火。
這個時候,越國公府裡行走的人很少,宗政晟身後跟着離弦,眼看就要到昊陽院。
突然!
從斜刺裡灌木叢中衝出一個丫頭,要不是身上穿着越國公府丫環專屬的柳綠褙子,就被宗政晟一腳踢飛。
宗政晟停下退了幾步,離弦上前喝道:“你是誰?擡起頭來?”
“世子爺,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那丫環一擡頭,宗政晟這才發現居然是汪婧芳的丫環香柳。
宗政晟默不作聲,離弦開口道:“二少夫人的事,世子爺管不着,你有什麼就去求二夫人或者老夫人。再不濟,還有淮陽侯府。”
“世子爺,香菱已經被打了十大板,奴婢想出府一趟都不行。老夫人又不管,奴婢在福壽堂跪了半天,連老夫人的面也見不着。”
離弦知道世子爺不會趟這渾水,不悅道:“這與我們世子爺何干?你快走開,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香柳還在哪裡“嚶嚶”哭泣,宗政晟已經聽得不耐煩,提腿就走。香柳還想撲過來抱大腿,直接被離弦一腳擋住。
宗政晟微停一下,吩咐道:“將她送去桂華院。”
“是。”
離弦輕吹口哨,從後面閃出兩道黑影,一人擒着香柳一隻手往桂華院而去。
宗政晟大步踏進昊陽院,眼看內室窗戶透出溫暖的燭光,心中一軟。有家,家裡有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盞燭光等你回家。
他幾大步上前,掀開簾子走進去,就看見木落和木曉在爲雲初淨用薰爐烘乾頭髮。木棉在熨燙一件孔雀呢襦裙,木香和木蘿在牀邊忙活鋪牀疊被。
以往空蕩蕩的房間,如今人氣滿滿,幾個丫環各司其職,好一派溫馨和樂的氣氛。
“阿晟,你回來了?”
雲初淨聽見簾子響,從鏡中看見宗政晟,柔聲招呼,木落她們見狀行過禮,悄悄退了下去。
宗政晟來到梳妝檯前,從後面攬住雲初淨,看着鏡中的兩人緊貼在一起,輕輕在她耳邊吻下去。
“別,扯着頭髮疼。”
“那我幫你挽起來?”
“你?你會挽嗎?”
“不會。”
“不會你還說?”
雲初淨輕輕推開宗政晟,靈巧的把頭髮編成一條麻花辮,然後搭在身前。
烏黑油亮的辮子,靜靜的貼在芍藥紅的褻衣上,形成一道弧線。從後面居高臨下的看下去,鵝黃色的肚兜若隱若現,黃、黑、紅,混成一種奇妙的色彩繽紛。
宗政晟暗自吞了口口水,輕聲道:“夫人,我們安置了吧?”
雲初淨想到下午雲老夫人所說的,夫妻之間也需要節制,暗自打算試試。
她眼波流轉,往宗政晟拋了個媚眼,在宗政晟手越收越緊時,嗔怪道:“阿晟,今晚我想歇歇。”
“啊?是不舒服嗎?”
宗政晟回想一瞬,好像昨天是過火了一點,難道傷着了?可自己擦拭時沒發現啊?
雲初淨低下頭,斂去眼底的笑意,搖搖頭,輕聲道:“不是,是有點疼。”
燭光搖曳,在牆上印出一雙交頸鴛鴦。
宗政晟急道:“哪裡疼?讓我看看。”
雲初淨哪裡肯依,再擡首時眼中淚光粼粼,轉頭埋在宗政晟胸口:“我想歇幾日,你去書房睡好不好?”
“那肯定不行,哪有新婚就分牀的道理。你疼就好好歇着,我不鬧你。”
雖然宗政晟萬般不捨,可阿初的身體最重要,日久方長,以後時間還多,不爭朝夕。
雲初淨有點感動,不想自己這隨意一說,宗政晟哪怕眼中火苗跳躍,也能忍痛尊重自己。雙手摟住宗政晟的脖子,就不願再放手。
宗政晟感覺到她的依戀,心裡滿滿的柔情快要溢出來。
“下午是你伺候我脫鞋寬衣吧?那現在,爲夫伺候你?嗯?”
那聲“嗯”,尾音微翹,生生被他說出了纏綿悱惻的味道。雲初淨感覺半身都酥麻了,任由宗政晟將她攔腰抱起,往牀邊走去。
宗政晟先脫繡花鞋,經過這兩日的實際掌握,那雙小巧纖細,宛如玉足的腳,再一次被她握在手裡。
也許是想起這個姿勢的狂猛,雲初淨竟然感覺到渾身無力,軟綿綿的靠在牀頭。
宗政晟把玩一會兒玉足,然後手順着腳踝慢慢往上蔓延。
危險!
雲初淨往牀裡一滾,很快將被子一直拉到下巴。
“你說話不算數。”
“我哪裡不算數了?不是幫你脫衣服嗎?來,爲夫替你寬衣。”
雲初淨抓住褻衣領口,不讓宗政晟脫,嘴裡嘀咕着:“我就喜歡這樣睡。”
話音剛落,“撕啦”一聲,雲初淨身上芍藥紅的褻衣已經碎成幾塊。她愕然看向宗政晟,他卻輕輕一笑,手劃過她的小臉笑道:“我只同意你休息,可不能穿着衣服。這可是爲夫的福利,你不能反對。”
單薄的肚兜,根本遮不住雲初淨的冰肌玉膚,宗政晟死死盯着那一片雪白滑嫩,有點後悔剛纔同意得太爽快。
也許,可以讓阿初明日再休息。
最終,兩人經過一番氣喘吁吁的協商,雲初淨能穿着肚兜和褻褲入睡,不過卻口頭答應了不少喪權辱國的條約。
宗政晟將她擁入懷裡,暗想着過兩日的福利,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氣。雲初淨這兩日是真累了,枕在宗政晟胳膊上,聽着他的心跳,很快沉入夢鄉。
昊陽院裡一片馨寧,而在越國公府另一邊,桂華院裡卻是哀怨一片。
“啪!”
“啊!”
……
三寸寬,一寸厚的木板,朝着人體脂肪含量最高的地方而去。木板的硬度碰上人體的柔軟,形成一種美妙絕倫的接觸,發出“啪”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