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付嬤嬤提醒,雲初淨也覺得其中有異。
“付嬤嬤,我也是估計皇后娘娘想利用端木櫟來引出桓表哥,目標是我。”
付嬤嬤看雲初淨已有所察覺,讚賞道:“公主明鑑,既然如此,老奴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我打算讓木曉告訴桓表哥,無論如何臘八節得到任何消息,都不能出平王府,那料皇后娘娘百般算計,也沒有用武之地。”
雲初淨的意思是釜底抽薪,沒有端木桓,那宗政皇后就無法栽贓於她。
付嬤嬤卻不贊同,沉聲道:“當年皇太女曾經說過,最好的防守是進攻。即便沒有小王爺,那還有櫟郡王,或者其他公子。公主不可能每次被動,而且也噁心不是?”
雲初淨撐了撐還有點迷糊的腦袋,附和道:“也是,她隨便弄個人壞我的名聲,哪怕熟人一聽便知道是假的,也有不熟之人,難免以訛傳訛。”
木落也道:“公主還是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比較好。”
雲初淨打了一個哈欠,笑眯眯道:“這想辦法本公主不在行,還是能者多勞,交給你和付嬤嬤。”
付嬤嬤眼中閃過笑意,沉吟道:“那要看公主,想做到那一步?”
“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想如何我就如何,也不佔她便宜。”
雲初淨向來恩怨分明,對宗政皇后本來沒有任何敵意,都是宗政皇后咄咄逼人。竟然還想把桓表哥牽扯進來,惹怒了雲初淨。
付嬤嬤點頭道:“是,老奴知道了,如今距離臘八節還有五日,應該足夠時間佈置。”
雲初淨看付嬤嬤胸有成竹,最終還是提醒道:“付嬤嬤如何都可以,還是要給父皇留點顏面。”
“老奴明白,公主放心。”
付嬤嬤帶着躍躍欲試的木落離開後,雲初淨還是不放心。叫來木曉吩咐:“你還是出宮一趟,告訴桓表哥,臘八節無論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要出府進宮。”
木曉領命而去,雲初淨這才長出一口氣,靠在牀上竟然困頓不想起牀。
難不成是真懷孕了?
原本依阿晟和自己的意思,是晚兩年再懷孕。可是藥三分毒,無論自己服藥還是阿晟服藥,都多少對身體有妨害。
付嬤嬤後來建議用宮中秘法,每次過後按壓會**,讓種子流出來,無毒無害。
可大部分完事的時候,都是宗政晟伺候,他雖然學了這一招,但不見得用得利落管用。不過自己月事向來不準,就是想懷也不是那麼容易。
雲初淨想了一會,還是覺得順其自然,既然這時代的女人大多十五、六歲生孩子,那自己又怕什麼?
這邊宗政老夫人和越國公夫人一回府,就召來汪夭梅和汪婧芳,還有宗政采薇。
“采薇,你年紀也不小了,皇后娘娘爲你選了門好親事,你看意下如何?”
宗政老夫人才說完,汪婧芳就詫異道:“祖母,不是說把采薇說給袁崇義?可他現在不在京城啊?”
宗政采薇緊咬着嘴脣,也看向宗政老夫人,心中擔憂自己會嫁給誰?
宗政老夫人嗔怪道:“那袁崇義雖然是侯爺,不過只是一個莽夫,常年在邊關難爲良配。皇后娘娘指的是平王府的櫟郡王,采薇覺得如何?”
“端木櫟?”
宗政采薇心中閃過端木櫟的模樣,算起來還是不錯,又年輕又有爵位。
不過,端木櫟比起端木桓又差了不少。
宗政采薇害羞試探道:“祖母,長幼有序,小王爺不知道定的是哪家小姐?”
越國公夫人眼中閃過冷意,面上卻笑道:“采薇,小王爺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內都不議親。端木櫟只需要守孝一年,皇后娘娘賜婚後,待孝期滿就成親。”
宗政采薇迅速盤算,三年?自己絕對等不起,端木櫟是個郡王也不錯。
“采薇一切聽憑祖母和母親安排。”
看宗政采薇這樣低頭表態,宗政老夫人滿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準備明日接旨吧。你是我們越國公府的小姐,配他一個郡王還是足以匹配的。”
汪婧芳忙上前恭喜道:“恭喜采薇妹妹,喜得佳婿!”
汪夭梅卻只有勉強一笑,想起宗政採珊,心裡更是難受。要是採珊還在,哪家兒郎配不上?
後來,越國公和宗政二老爺知道此事,也是非常看好,就連宗政昱回房和汪婧芳說起,也是高興不已。
“芳兒,你別小看端木櫟。再怎麼說,他也是端木皇氏血脈,姑姑這是打的左右逢源的意思。無論如何,我們越國公府都立於不敗之地。”
相對宗政昱的歡喜,汪婧芳想得更多,從她留在淮陽侯府的眼線稟報,她就知道這樁親事,來得蹊蹺。
先不說宗政皇后無緣無故越過端木桓,賜婚給端木櫟,就是這臘八節的宮宴,也處處透出違和。
“昱郎,聽說端木櫟一直在王府守孝,爲什麼皇后娘娘要爲他賜婚,還是采薇妹妹?”
宗政昱不以爲然,笑着把他知道的告訴汪婧芳:“聽說,是平王府的崔老側妃進宮,向皇后娘娘求的旨意。原本娘娘還想爲端木桓賜婚,只是端木桓拒絕了。”
汪婧芳若有所思,笑道:“可是聽祖母說,臘八節采薇還是要進宮,難道還準備讓他們相看一下?”
“相看什麼?端木櫟和采薇又不是不認識?”
宗政昱的話,一下解開汪婧芳心中謎團。既然端木櫟和宗政采薇是熟識,本不用再相看。可皇后娘娘執意讓她們臘八節都進宮,說明另有安排。
汪婧芳湊過去,爲宗政昱寬衣解帶,一邊有意無意用胸口磨蹭,一邊柔柔道:“聽說三弟妹進宮後甚是嬌縱,就是皇后娘娘也要讓她三分。”
“她是不知曉皇后姑姑的厲害,娘娘可不是祖母和大伯孃,娘娘是六宮之主!捏死她這個半路公主,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宗政昱被撩撥得心猿意馬,隨口敷衍幾句,就想把汪婧芳往牀上壓。
汪婧芳笑着翻身壓他身上,然後揚聲讓香柳端了盅補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