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這裡不是笑的時候。”戚凌之皺眉道,帶着不滿的神‘色’。
“回娘娘,我是覺得好笑而已。”蘇珊答道,“再說我的師傅也沒說錯,她的確是‘女’的,自然不能是當父親。”
“咳咳,”果然是什麼樣就收什麼樣的爲徒弟,看來何嵐還真是收準了,但是這個可不能當着面說,戚凌之不滿地說道,“你應該當面自稱奴婢或者草民的,而不是自稱我。那樣是對本宮不敬的。”
“娘娘,你這話就錯了。”何嵐笑道,“蘇珊雖說是我的徒弟,但她可是皇上請來的貴賓,娘娘如若按照貴賓的方式來說,蘇珊並沒有說錯。我也知曉娘娘叫我來有何事,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被男人親啊,”
“那是自然……你知道你還做,那不是故意的嗎,”戚凌之剛剛答出來,突然察覺不對頭,就問道。
“娘娘,每個地方,每個國家風俗習慣各不同,但是洋人的禮數與咱們的也是極不相同的。第一,‘女’的被尊重,因此,男人要曲腰,親‘女’人的手,所以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也不算是差事;第二……”
何嵐的第二還沒說出來,戚凌之就打斷了,“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就是出格,出格就是不行,就是無禮數,無禮數就是沒禮貌,這樣在丟失兆國的臉面。還有,你讓一個洋人爲徒弟,這更加是沒法可說的。”
“哈哈,”何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隨即自己站了起來,“皇后娘娘,別忘記你也是‘女’人,‘女’人何必要爲難‘女’人呢,我與你又沒有任何矛盾,而且還能幫着兆傅清輔助你的,爲什麼偏偏要與我爲難,甚至處處刁難於我,難道就因爲我不同意司馬珊蝶成爲側妃嗎,”
“何嵐,本宮沒有讓你起來,你不準起來,還有誰讓你對着本宮自稱‘我’的,你看看,你這樣子像什麼體統,你這是有禮數的,可別忘記,清王爺可是說過一個月後,要讓你變成有禮數的人,可是已經三天了,你一點變化也沒有。”戚凌之更加生氣了。
“是,我沒有變化。那是因爲你們的禮數過於守舊了。”何嵐菀爾一笑說道。
“胡鬧,禮數怎麼守舊呢,你這就是殺頭之罪。”印芙不由在戚凌之發火前急忙替戚凌之說道。
“如若要我說,那麼就要安靜地聽我說下去,中間不準搗‘亂’,一搗‘亂’,什麼也說不了了。還有,也不要說我這個無禮,那個無禮的。”何嵐語氣極爲緩慢的說道。
“師傅,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蘇珊不解的問道。
“何嵐,你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如此與皇后說話,甚至還如此膽大妄爲,”印芙也追問道。
“印芙,兆傅清可對你說過本宮是王妃吧,”何嵐突然問道。
“是啊。”
“如若按照講禮數,你直喚本宮的閨名是無禮吧,”何嵐又問道。
印芙頓時被問住,戚凌之開口了,“她乃是本宮的‘奶’娘,自然可以喚你的名字。”
“原來皇后娘娘是有藉口的,自己的人就可以喚別的人名字,而別的人卻不能反駁,那麼,臣妾倒是想問問,這個做法可是公平,”何嵐笑着問道。
“這不同,印芙是本宮的人,級別比你……”戚凌之剛剛說到這時,何嵐再次大笑道,“你說印芙嬤嬤是你的‘奶’娘,級別比本宮高,似乎娘娘忘記了,前三日,皇上可是升本宮爲一品誥命夫人,難道印芙嬤嬤比我的一品誥命夫人還要高嗎,”何嵐又一次問道。
戚凌之再次沉默起來,的確,如若說級別高,那就是把印芙提到與自己一個級別了,如若說級別低,那可就是自己犯錯了。
看到戚凌之並不開口,何嵐也不再‘逼’她了,笑了下,“剛纔,那只是娘娘的一時口誤而已,所以,也是說錯了。”
戚凌之不由眨了眨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何嵐竟然會爲自己說話,把目光盯在在何嵐身上,似乎察覺到何嵐有點變化而已。
“娘娘,別這樣看臣妾,臣妾會覺得不舒服的。再說,您將來是臣妾的皇嫂也得要多敬重您啊。”何嵐是經過一番思考後,這才說出來,“臣妾就說幾個理由,希望皇嫂能明白,臣妾的用意。”
“你來說,讓本宮聽聽。”戚凌之看到何嵐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也別再強求,而是追問道,似乎也一時忘記了剛纔自己的憤怒之氣了。
“第一個就是剛纔我說過的每個地方,每個國家都不同。所以,我也不再重複了。”何嵐開口道。
“第二個就是,娘娘不是說我不應該認一個洋人徒弟嗎,但是娘娘,您可別忘記,洋人可是貴賓,咱們有了洋人的支持,還有一生爲師終身爲母,兆國不是更加穩定嗎,再說了兆傅清也已經把一個兵符給皇上了,現在皇上手裡是兩個兵符,可是多於他的。所以嘛,再加上洋人的支持,咱們的國家會更加好。”何嵐再次說道。
戚凌之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感覺何嵐說得言之有理。
“第三個理由,就是……我也是爲皇后娘娘着想。”說到這時,何嵐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爲本宮着想的,”戚凌之疑‘惑’不解的問道。
“那就請娘娘先讓印嬤嬤和蘇珊退下,由臣妾告訴您。”何嵐再次故作神秘地說道。
“這個……退下吧。”戚凌之爲了明白,便一揮手,說道。
“是,娘娘。”印芙極順從的下去了。
何嵐揮了揮手,也讓蘇珊下去,這才靠近戚凌之,低聲道,“你想想看,當你賢惠得體的要皇上立一個洋人爲皇貴妃,會不會讓皇上對你更加好啊,或者說會讓皇上的有人支持。”
“可是洋人的血與兆國的血有所不同,那樣就變成‘混’血……而且也不會太……”戚凌之似乎有點心動。
“也不是不好,只是看洋人的基因了。只要洋人同意,皇上定能納的,但是我卻認爲要納洋人爲皇貴妃這是不可能之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再仔細想想看,一個洋人的貴妃,再加上洋人的支持,再加上我及兆傅清的支持,還有我的徒弟的支持,這可真正的是三得利啊,你是賺得最多的。”何嵐說道。
“爲什麼洋人會不同意當皇貴妃啊,這個級別也不是很低的。”戚凌之似乎有點不解了。
“因爲洋人的跟我夢裡的思想有點接近,可以戀愛,可以親‘吻’,但是要結婚必須要一夫一妻制,否則那就是把愛情當作遊戲了。戀愛不見得就必須要結婚,而結婚前必須要經過戀愛。”
“本宮怎麼聽不懂你說的這些話呢,”戚凌之問道。
“呵呵,這些你們沒有經歷過,自然不懂……”何嵐剛剛說到這時,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再次說錯了,笑了下,“夢裡的事情,也可以稱之爲作夢吧。不過,這次也多虧德王爺,才能請來他們,要不,我還真是不知認一個洋人徒弟有什麼好處啊。”
戚凌之也真正的把何嵐所謂的話當作是夢話了,“那本宮該如何辦才能讓皇上納對方爲皇貴妃呢,”此時,她倒是像一個學生一樣,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在問。
何嵐一笑,低頭不再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四周。
“何嵐,你趕緊告訴本宮啊。”戚凌之再次追逐道。
“用一個簡單的詞彙,那就是‘尊重’,而且還要不怕害羞的樣子。如若你去蘇珊的國家玩,對方給你親,你也不能拒絕,那就叫不禮貌,也就是兆國裡所謂的沒有禮數。”
何嵐這個話音剛剛落下,戚凌之就爲難地說道,“這個好像不大對吧,本宮記得自小父母就教育男‘女’授受不親,而且男‘女’是要避開的,怎麼能如此接近呢,還要讓男人親,這對本宮來說,太難了。”
“那就沒辦法,你融入不了那個地方,那就沒法處置了。哎,可惜了,可惜了。”何嵐故意爲難的說道。
“蘇珊,你怎麼回來了,”就在何嵐與戚凌之說話時,蘇珊因爲擔心何嵐又跑回宮殿裡,結果被安德魯看到,因此追問道。
“師傅被皇后爲難,我是來請救兵的。”蘇珊急急忙忙說道。
“蘇珊,你說什麼,”兆傅清一聽這個頓時急了,隨即站起來問道。
“皇后要責怪師傅,還說師傅太無禮數,而且一點禮數也沒學到,後來師傅就與皇后說,但是在後來,就被師傅和皇后攆了出來。我怕師傅出事,所以,就來請大家去一趟,師傅一個人,可是難鬥過皇后還有那個自稱是嬤嬤的人。”蘇珊說道,“甚至皇后還說那個人是她的‘奶’娘,級別比師傅高。”
“‘混’賬。”兆盛榕也頓時生氣了,自己三日前就已經給何嵐升級了,現在竟然說一個老奴比何嵐級別高,這不是在小看自己吧,“立馬去皇后寢宮去。”
“是,”衆人應道,隨即就各自去找馬車和轎子了,而安德魯也知道皇上要忙了,急忙告辭走人,說等兆傅清和何嵐結婚時再來,自然也把蘇珊帶走了。
此時,兆盛榕哪裡顧得上再照顧貴賓,只有一心想去解決事的,所以,也只得和對方告辭,隨即換了一身皇袍,這才乘上轎子前往皇后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