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仔細掃去,竟然與那紅燒‘肉’真的很相似,如若不知道,會認爲那是紅燒‘肉’的。
“先把這盤端給太后。等下,我再做幾道其它素菜。”何嵐緩緩說道。
“林慶全,你去送。”兆傅清吩咐道。
“是。”林慶全端上這盤素紅燒‘肉’,向太后的慈和宮走去……
而何嵐卻把面發酵了一個時辰,看到發酵差不多時,從面上揪了一塊,‘揉’成了水滴形狀,想了想,問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各屬什麼的。”
“太后娘娘屬兔,皇后娘娘屬羊。”兆傅清答道。
“好,那我就給她倆一人捏一個羊捏一個兔子。”說着,只見她把水滴形狀的面放在案板上,然後用雙手輕輕的在左右兩側捏出一對耳朵來,經過仔細的調整,這才鬆了手。
何嵐仔細打量了一下,點點頭,極自豪,左右還對稱。隨即向鳳兒要來剪刀,小心翼翼地在兩個耳朵下端剪了下,隨即又放下剪刀,然後把耳朵向外拉了一下,直到形成了對稱的翹起來的耳朵,這才住手。
緊接着,何嵐又用剪刀把尖的那端剪開,在調整後,這纔在嘴裡放了一顆紅豆,緊接着又把兩顆紅豆放在了兩個耳朵上面豎立起來,當作羊的犄角,正準備用剪刀在嘴上刻‘花’紋時,突然想起來針比剪刀更好,就立馬讓鳳兒找一根針來,畢竟這可是一個極細緻的活。
當從鳳兒手裡接過那枚繡‘花’針時,兆傅清等人詫異了,她不是不會‘女’紅嗎,怎麼要這繡‘花’針啊。
只見何嵐用鍋裡的熱水稍微燙了下繡‘花’針,這才小心翼翼地在羊嘴上一點點地刻出來‘花’紋。
就在這時,兆傅清、兆昌德看得出來這已經是一隻羊的雛形了,看來還真是有點‘逼’真了。兩個人再次把關注的目光轉向何嵐,只見何嵐又拿出兩粒黑豆,緩緩地找準地方,這才把豆子放了進去。
再次觀看,一隻靈活靈現的小羊展現在他們面前,而且可以說可愛的很呢。
“來來,給我做個。”兆昌德看到這時,不由開口說道。
“今天就不給你做了,我要給太后和皇后做。鳳兒,看懂如何做的了嗎。看懂了,就依照我剛纔做的,你繼續來做,我可以給你指點。”何嵐瞪了兆昌德一眼,隨即問鳳兒。
“看懂了,但是那耳朵什麼的,我感覺不好‘弄’。”鳳兒還是覺得有點緊張,或者說是她前邊過於‘精’致了,也讓鳳兒沒一點信心了。
“沒事兒,誰能一次做好呢。不防告訴你我在學這個時,可是學了好幾年呢……”
“何嵐,你不是才十六嗎。怎麼會學好幾年呢。”兆昌德疑‘惑’道。
“啊……是我夢中的,夢的世界裡的一年等於現實中的一天,所以嘛,我就做了多年了。”何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再次在不知不覺中把現代學廚藝的時間說出來,不過,最終還是用夢的世界,來解釋自己剛纔的那番話語。
“那我試一試。”鳳兒在何嵐的鼓勵下開始動手了。此時,何嵐並沒有再看麪糰,而是轉到了菜上,既然太后還要素食,那麼還得要再做點素的,做什麼素的呢。
素紅燒‘肉’有了,那麼就來一個賽蟹黃吧。何嵐找了一番總算在屋子裡找到了腐竹、胡蘿蔔、姜,這才先用涼水浸泡了一下腐竹,而讓木平用力氣把去過皮的胡蘿蔔和姜用擀麪杖壓成渣子。
兆傅清看到木平極費力氣的在那兒壓,不由推開了他,“還是我來吧,你力氣太小了。”說着,他接過來擀麪杖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壓那胡蘿蔔和姜,很快那兩樣東西在他手裡變成渣子了。
“看來,還是學武功好。”何嵐看到兆傅清這股力氣,不由羨慕道。
“我要學,我就教你。”兆傅清順口一接。
“好,不準不教。”何嵐一笑,隨即把這渣子取出又讓人把火點着,隨即把鍋放在火上,倒上一點油,把這渣子炒至橘黃‘色’,這才讓人熄滅火,然後去煮剛纔泡好的腐竹。
當何嵐看到腐竹已經軟爛了,這才把腐竹取了出來,又放在案板上,切成了碎片。
再次把鍋放在火上,倒入油,放入蔥姜,炒出香味兒後,這才把腐竹片、渣子一同倒進去翻炒,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看到顏‘色’差不多時,這才熄滅火,盛了出來,隨即又在最上邊用幾根青菜葉子裝飾了一下,頓時變成了一盤‘精’美的菜‘色’。
做完這道菜,再去看鳳兒做的小羊時,何嵐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根本不像是一隻羊,而是像一隻狗,但是一隻很可憐的或者說是一隻比較奇怪的狗吧,說狗不是狗說羊不是羊。
“我來給你修正一下。”何嵐邊說邊再次把面上的紅豆和黑豆一一取了出來,重新把麪糰‘揉’成了水滴形狀,然後拉着鳳兒的手,教她怎麼去捏耳朵,然後又是怎麼去剪的。
“這是什麼菜。哀家不是說過,不要‘肉’嗎。”看到那紅通通的‘肉’,單于彩天帶着憤怒。
“回娘娘,這不是‘肉’,這是用冬瓜做出來的。王妃娘娘說這道菜叫素紅燒‘肉’。看似與紅燒‘肉’相同,但全部是素菜,也是臣親眼看到的。如若娘娘不信,不妨去問下昌盛王爺和永寧王爺。”林慶全緩緩說道。
“你說這是冬瓜做的。”朱嬤嬤大吃一驚,隨即取出一雙筷子,緩緩把那“紅燒‘肉’”夾開,仔細一聞,點點頭,“娘娘,林衛正沒有說錯,這的確是冬瓜味兒,而且還真是很香的。娘娘要不要嚐嚐。”
聽到朱嬤嬤說這是冬瓜做的時,單于彩天不由再次瞄了一眼,點點頭,“那就給哀家夾一小塊,哀家嚐嚐。”
“是。”朱嬤嬤立馬給太后夾了一塊,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碗裡。看到紅彤彤的這個,聞着這香味,單于彩天拿起筷子,緩緩動起手來。
這一吃,頓時覺得極香,這冬瓜,竟然也能做出‘肉’味來,不由頻頻點頭,“的確不錯。不過,這菜也太少了吧,這一道菜哪裡夠哀家吃的。”單于彩天的口氣竟然有着‘女’人撒嬌的樣式,這讓林慶全吃驚不已,也讓他一時答不出來。
“娘娘,永寧王妃又讓奴婢送來幾道菜,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羊。”一個小丫環的聲音在宮‘門’外響了起來。
“趕緊端進來。”朱嬤嬤得到太后的允許後,這才催促道。
當一盤盤菜出現在桌子上時,不僅單于彩天愣了,就連朱嬤嬤和林慶全也是愣了半天,這菜分別有賽螃蟹、魚香豆腐、素魚香‘肉’絲、素糖醋里脊、素羊‘肉’幹、素糖醋排骨,還有一隻可愛的小羊。
“這是。”單于彩天看到那隻可愛的小羊不由把它握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妃說知道自己得罪了娘娘,所以特意用這膳食還有這隻小羊來向娘娘請罪的。還望娘娘能原諒她的不敬之罪,也不要怪罪皇上,因爲皇上也是爲了皇宮好。”小丫環伶俐的答了出來。
“這羊能吃嗎。”朱嬤嬤問道,帶着一絲擔心。
“嬤嬤,不必擔心,這是純用麪粉做的。”小丫環笑道。
“哀家還真是不捨得吃,看到這隻小羊,就會想起……”單于彩天緩緩說道。
“娘娘,王妃還在御膳房裡忙碌,奴婢先告退了。這羊不會只有一隻,還有其它的,等晚會就讓林衛正再來送一次吧。”小丫環把目光轉向林慶全,緩緩說道。
“好,林慶全你與小丫環一同退下吧。再有小羊,就給哀家端來。”單于彩天點點頭,隨即一揮手。
“臣告退,”林慶全行禮後,這才走出慈和宮,向御膳房走去。
來到御膳房,卻聽見兆傅清和何嵐的爭吵之聲,“爲什麼你要把我比作一個刺蝟。”這是兆傅清的聲音。
“你本來就是一個刺蝟啊。是一個永遠不會拔掉‘毛’的刺蝟。”這是何嵐的聲音。
“何嵐,爲什麼我在你心裡就是一隻熊啊,這麼笨。”兆昌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帶着絲毫不滿的口氣。
“哇哇,我倒喜歡何姐給我的這個‘花’,這個饅頭倒真是適合我的。”鳳兒帶着得意的神‘色’。
“我是不是來晚了,光有你們的,怎麼沒有我的呢。”林慶全邊說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這一進去,就被前面的小刺蝟、小羊、小兔子給看得呆了。
“那就把兆昌德做得那個四不像給你吧。”說着,只見何嵐從桌子上拿起一樣東西向林慶全扔去,林慶全急忙躍身而起,用手快速的接住這樣東西,當他落下來時,赫然發現手裡只是一塊像石頭的饅頭,頓時尷尬不已。
而這一幕,反而把衆人給逗得大笑不止。
“爲什麼像一塊石頭啊。”林慶全高喊道。
“哦,那不是饅頭就是一塊石頭,其實我是想讓咱們的昌盛王爺多做點的,結果他竟然把石頭當作饅頭給蒸鍋裡了。你說好笑不好笑,所以,這些蒸出來的饅頭看樣子不錯,但是沒法吃了,所以只能把這些東西把玩着。”何嵐笑着解釋道。
“啊。”聽到這時,林慶全才明白過來,隨即來到桌子前,仔細觀察那些‘花’樣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