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說何嵐到底會不會來啊。”這個時辰已經過了午膳,但是聽卓晨說何嵐是出現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看到,再加上他們又擔心兆傅清的身子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的,頓時有了擔心。於是,有了兆盛榕這麼一問。
“如果按照她心軟來說,應該來救九弟的,可是如果按照她自己的自由意願,估計……是比較危險了。皇兄,恐怕還得要想着如何與母后解釋了。就算何嵐出現,母后也會以攪‘亂’皇宮爲由,而把何嵐和九弟都給殺了。到那個時候……”兆昌德這時纔想起來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
“放心,有朕在,母后不會再‘亂’的,如若真的有那事發生,那麼,朕就會以……罷位爲由,讓母后無語的。”兆盛榕閉眼沉思了一陣,這纔開口道。
“皇兄,這可不好,你就不怕母后真的會說何嵐是紅顏禍水嗎。”兆昌德似乎沒想到兆盛榕會這麼說,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勸道,“還有,鳳兒也會被牽連的,如果咱們都是以死相‘逼’也會讓母后更加把怨氣發泄到何嵐身上的,如若不是有何嵐,御膳房會‘亂’。如若不是何嵐,皇兄又何必用這個假計策來引何嵐出來呢。如若不是何嵐……”
“行啦,”正當兩個如此說話時,林慶全反而有點忍不住了,不由脫口而出,“陛下,王爺,你們也不用顧慮,我相信,就算何嵐出現,用她的言語定能讓太后無語的,也不用如此爲她着想。”
“一個臣子,有這麼說王爺和皇上的不。”麻森回瞪了林慶全一眼,“不過,你倒是沒說錯,何嵐這個小丫頭片子,誰找她茬,定能讓她說得無語。”
“喂,你倆還在說,到底有沒有把朕當作皇上啊。”兆盛榕瞪着麻森和林慶全,假裝生氣道。
“當然當作了,要不,我們喚你爲陛下啊。”林慶全和麻森這才異口同聲道。
“噗。”兆昌德再次笑出聲,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也成爲了好友,甚至還極爲默契的,“沒想到,你倆也是受了何嵐的影響。幸虧九弟不在,要不,你倆直喚何嵐名字,九弟估計又該生氣了。”
兆昌德這麼一說,林慶全和麻森頓時閉嘴了,也各個垂下了頭,是呀。
而在囚車上還靜靜站着的兆傅清,頓時覺得有點適應不了了,太陽已經照得很高了,而且他的整個身子都被曬得有點不成樣子了,汗水直往下滴嗒個不停,也可以說這是他最難過的一次,難道何嵐真的不來了嗎,難道她的心就那麼硬嗎。
兆傅清此時有點懷疑了,畢竟何嵐只出現了一次,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還是自己想得錯誤了。
“哎呀,真是慘。慘不忍睹啊。”雖說飯店裡人不多,但是到時間,還是有人來換班了,這不,在換了另外一個小夥計時,那個小夥計遺憾的說道。
鳳兒急忙問道,“你在說什麼。誰慘不忍睹啊。”
“當然是現在在囚車上的清王爺啊。尤其是在大太陽下邊曬着,感覺那模樣真是糟糕死了,嘖嘖,好多人都不忍心看了。哎,你說這皇室的人也真是的,竟然如此歹毒,甚至還如此狠毒。當個皇上也真是的,自己‘逼’走了弟妹還不甘心,甚至還要把弟弟關進囚籠裡,真不是一個好皇上。”小夥計極惋惜的說道,“也不知那個清王妃到底是何方人聖,竟然讓人都喜歡她。要是我有這樣的媳‘婦’,我就休了她,引起家庭矛盾可不好。”
“小鄧,”高河聽到這時,先是瞪了那個小夥計一眼,隨即又分配他工作,親叮囑小夥計,“你去忙你的,可別‘亂’說。”
小夥計雖說不解,但還是乖乖的去幹活了。
“何嵐呢。”高河看到何嵐還是沒有下來,就問鳳兒。
鳳兒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隨即又說道,“她讓我出來,說要自己靜一靜,好好想一想呢。還說如果竺到晚飯,如果還沒人,她會下定決心的。其實,我能瞭解何姐的心思。”說到最後,鳳兒又替何嵐解釋了一句。
“你們‘女’孩的心思,我真是不懂。尤其是何嵐的。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只要……她自己覺得適宜就行了。還有,不要影響飯店裡的生意就行。”高河叮囑道。
“這個你就放心,何姐會做得很好的。我上去看看,再問問看。”鳳兒又請示道。
“暫時不要,你就讓她靜一靜吧,說得多,她心裡的矛盾更加多,而且也會覺得極不舒服。只要她能征服自己的心裡,一切都好說了。”高河想了想開口說道。
而在屋子裡坐着的何嵐早已聽見樓下夥計的聲音,也聽見他據說的內容了,心裡更加煩燥不安了,去還是不去,這都是一個問題。
去是報恩的,不去,主要感覺良心上過不去,可是要去的話,她又擔心自己的自由,或者說要真正成爲金絲雀了,被關在籠子裡,無法再如此休閒的生活了。
何嵐想了半天,最終撕下了一張紙,把紙撕成兩塊,分別寫上“去”“不去”,然後‘揉’成大小一樣的紙團,第一次抓了個“去”,第二次抓了個“不去”,而當第三次時,不料紙團被她不小心扔到窗戶外邊去了,一個紙團也沒有剩下。
既然這樣抓鬮不行,那麼,就用骰子,何嵐又找到一顆骰子,定下決心,如果三次都是數字三時,就去找兆傅清,解救他。當何嵐拋起來骰子後,第一次是二,第二次是三,第三次竟然是六,根本沒有那個機會讓她再去想。
“有得必有失。”突然間,何嵐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她記起來自己曾經在現代玩過的一個單機的養成遊戲,那裡就有一個伯伯告訴她“有得就有失。”或者說魚與熊掌不能兼併,所以,必須在兩者裡選擇之一。
想到這句話,何嵐就把骰子一扔,隨即提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換上了件比較新穎的裙子,匆匆下樓。
“蘭姐,要做什麼去啊。”有人看到何嵐下來,便問道。
“我出去一趟,還有,如果鳳兒要問我拿問題時,告訴她我已經把問題都寫在紙上,放在那張桌子上了,還有,要問我去幹什麼了,你就說不知道,行啦,我走了。”何嵐在臨出‘門’時,還是戴上了一頂草帽,草帽又用紗紗遮擋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的臉暫時被人發現。
此時,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用古時的時刻來計那就是申時了,當何嵐悄悄來到囚車跟前時,卻發現攜帶兆傅清的那車已經不見蹤影了,當問人時,看守公告的卻是輕蔑道,“公開也只是爲了吸引那個‘女’孩入甕而已,反正也不是好事。”
聽到這看守的如此說,何嵐心裡有點難受,她不相信兆傅清會是那麼的人,如若兆傅清真的那麼心軟,當初兆傅清就不會解救她了,甚至還把她帶到了皇宮裡。
在她遇到難題時,又是兆傅清來幫忙,想到這時,她轉身前往皇宮走去,就在這時,麻森看到了立馬悄悄提前回到皇宮裡,隨即稟告了兆盛榕、兆昌德及兆傅清三個人。
尤其是兆傅清,一聽說何嵐來了,就想要髒兮兮見他,反而被兆盛榕兩個人攔住,“麻森,你先告訴‘門’衛的人,阻止她,並告訴她,暫時不能見。讓她等一陣,就說朕和五弟正在審訊兆傅清呢。”
“喂,你們……”
“也讓她嘗試一下被忽視的感覺。”兆盛榕其實已經爲自己的九弟這種付出感覺到一絲後怕,所以,也想讓何嵐嚐嚐看,或者說是覺得自己心裡不安吧,這樣自己心裡纔會安的。
“那可不行,我沒事兒的,我只要見她一面就行,說……”兆傅清開口道,他想何嵐想得可瘋了。
“你要想見也得要洗得乾乾淨淨吧,而不是這種髒兮兮的樣子,要是何嵐看到,保準會覺得我們沒有善待你的。皇兄這也是爲你好,省得讓她看到了,說我們沒有好好對待你,又不講兄弟情面的。”兆昌德白了兆傅清一眼。
“五哥,你知道不,我真的忘記了。好好,一切聽你們的,我這就去洗,一會兒再說,等一會兒再見她。”兆傅清這才明白過來兩個哥哥的意思,嬉皮笑臉道,隨即這纔跟隨林慶全一同去洗澡了。
當何嵐來到皇宮‘門’口時,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提出來想要進去,‘門’衛阻止了她,“這位姑娘,很遺憾,這皇宮裡,你是不能進來的,就算你是清王妃也是不能進去的,而且清王爺,不,應該說是兆傅清因爲已經被判罪了,所以,也不會再有清王妃的。現今兆傅清正在受審訊,只要審訊一結束,事情就結束了。”
何嵐看到‘門’衛如此堅持自己的原則,想了下,這才轉身離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糟糕,”卓晨不由擔心了,急忙又回稟,“陛下,清王妃似乎又要走了,而且似乎是回到她的飯店那邊去了。”
聽到這時,兆盛榕他們兩個人也是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一回事,來了怎麼又回去了。難道是他們的玩笑開得過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