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丫環,誰能照顧你?”單于彩天也吃驚的望向何嵐,畢竟,何嵐的這個要求可是過於簡單了。
“我不需要人照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何嵐立馬開口道。
“何嵐,你是哀家少時玩伴的後代,哀家自然要照顧你,再說你是何家大小姐,應該是有丫環照顧的。所以……”單于彩天似乎想勸通何嵐。
“太后娘娘,您就別嚇唬民‘女’了。民‘女’已經失憶了,除了知曉民‘女’是叫什麼名字,知曉父母亦逝世,自從醒來後,也有點不大適應了,畢竟這也是……民‘女’的命運。”何嵐笑着解釋道,“所以,民‘女’不能要丫環……哦,不是,我有一個丫環,她曾經是清王爺的丫環,不過,昨日或者說是七日前清王爺把丫環賞賜給我了,而且賣身契也給了我。所以,有這一個丫環就行了。”
兆傅清沒想到何嵐會托出自己來,無奈搖了搖頭,那哪裡是他給的,而是他不得不給的,帶着一臉無奈的神情。
“清兒,何嵐所言可實?”單于彩天問道。
“是。”兆傅清哪裡敢再惹眼前這個何家大小姐。
“母后,”兆盛榕笑了,“等兒皇下了旨,母后再與何嵐聊家常不是更好嗎?”
“好。那可不準欺負她,要好好給她旨意。而且要讓她一直給哀家做好吃的。”單于彩天這才鬆了口,隨即說道。
“兒皇遵命。”兆盛榕點頭。單于彩天這纔不說話,而兆盛榕並沒有說話,反而直直地盯着何嵐,眼裡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看到這情況,衆人頓時都倒吸一口冷氣,這皇上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面對皇上的直視,何嵐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反而仰頭問道,“陛下,你怎麼不說話啊?還是你得了脊椎病,要不,怎麼頭一直彎下來?要是有病,得要趕緊治病啊,那病可不能延誤的。”
聽到這時,兆傅清不由捂住了嘴,他其實想笑,但是考慮到現在有太后、有皇上還有幾個皇兄,他至少得要給當今皇上面子。
“何嵐,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說的是何話?”戚凌之皺眉了,她最煩別人說皇上身子不好,也覺得別人是在輕視皇上,甚至蔑視自己。
“當然知道。因爲陛下要不是有那個病,怎能突然只彎腰看我,卻不說話……啊,我知道了,陛下是不是脖子太痛了,痛得說不出話來?看來,那不是脊椎病而是……坐骨神經痛……要不就是……腰椎間盤突出……哎呀,太可惜了,我又不懂醫,也沒法幫你治……”
聽着何嵐這話語,兆盛榕先是臉‘色’蒼白,可是看到一付天真樣子的何嵐,再看何嵐那付擔心的表情,隨即轉變了臉‘色’,變成了潤紅,當他看到何嵐那無奈的目光時,不由“噗”地笑了出來,可以說他是被她的陽光給逗樂了。
看到皇上笑了,衆人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原來,你沒病啊,那你怎麼半天不說話,嚇得我就要死了。”何嵐拍了拍‘胸’脯。
天,你哪裡有被嚇着,被嚇着的可是他們這些文武大臣還有那幾個王爺,自然還有那個晴公主。衆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得閉上嘴,誰也不再說話。
兆昌德似乎沒料到何嵐會如此能說,也萬萬沒料到自己的皇兄竟然會笑出來,可以說這是皇兄登基後,首次發自內心的笑。
“好,這一切怪朕,朕不敢嚇唬你。”兆盛榕緩緩開口道,語氣極爲溫和。
“這纔是好君王。”何嵐笑了,帶着甜甜的笑容。
“朕下旨,何嵐接旨!”兆盛榕擡起頭,看了一眼屋頂,隨即低頭,極爲嚴肅的說道。
“民‘女’在!”何嵐此時才恢復了一本正經,自然是下跪接旨的。這點,她可不能再失誤,否則會被皇后以蔑視聖旨把自己扔出去,那可是得不償失。
“何嵐姑娘賢惠得體,淑‘女’大芳,極能幹。在太后壽誕上給出很多特‘色’菜品,還有從未見過的壽桃,因此,朕特意封之爲……從五品,御膳房副房長。又因霍思輝霸佔何嵐姑娘的功勞,特意降級爲從六品,從今日起,霍思輝就要聽從何嵐姑娘調遣!欽此!”兆盛榕緩緩說道。
“臣‘女’接旨,臣‘女’謝主隆恩!”何嵐離開高喊道,隨即恭恭敬敬地磕頭。
“你喚錯了,應該是微臣或者臣!”兆翼朗笑着提醒道,“臣‘女’是指大臣的‘女’兒。”
“翼王爺,”何嵐先是行禮,隨即仰起臉,反問道,“你說……民‘女’是男還是‘女’啊?”
“自然是‘女’。”兆翼朗反而有點不解了。
“那就是了,臣和微臣是不是指男子的,畢竟,兆國裡都是以男爲臣。可是這樣?”何嵐再次問道。
“對。”的確是這樣,可是這與剛纔自己的提醒有什麼區別嗎?兆翼朗更加不解了。
“自然臣和微臣是指男的,民‘女’是‘女’的,現在陛下給民‘女’一個官位,那麼要依翼王爺來看,民‘女’是自稱民‘女’好還是臣‘女’好?”何嵐又問道,帶着一絲笑意。
“……”兆翼朗頓時說不出話來,畢竟何嵐也沒說錯,如若還自稱民‘女’那就是不接受這個旨,但是何嵐已經接旨了,所以只能是臣,可是剛纔自己也回答了,那臣是指男的,所以爲了分開必須是用臣‘女’,這讓他如何回答。
“哈哈,”兆盛榕不由放聲大笑起來,“何愛卿還真是能說會道啊,竟然會把二弟給說得啞口無言!”
“陛下,不是臣‘女’能說,而是臣‘女’在辯解事實,畢竟,臣‘女’是‘女’的,如若是用臣,臣‘女’覺得是對不起陛下的看重。不過,陛下,臣‘女’還有一個更加特別的要求,不知可以與否。”何嵐在這時,又下跪。
“你說,只要朕幫辦得到。”兆盛榕笑道。
“這個事,對陛下也不是很難的,畢竟,陛下是天子,所以,任何事在陛下手裡都是小菜一碟,所以,臣‘女’的要求就是要一個府邸。”
“何嵐,這就是你的要求過了,從五品的官員沒有府邸,只有正五品以上的纔會有的。”戚凌之立馬阻擋住何嵐的要求。
“皇后娘娘,臣‘女’明白,但是皇后娘娘也要明白,畢竟御膳房裡都是男子,再說,這裡可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地方,雖說臣‘女’不怕,但是臣‘女’如若來事兒,或者說是睡覺,總不能不脫……”何嵐眼看要說出來難堪的詞彙時,兆傅清倒是替她講話了。
“皇兄,皇嫂,何嵐這所言不虛,畢竟,‘女’人每月都會來事的,所以,到那個時候也是極不方便的,不如就專‘門’給何嵐一個府邸,或者說專‘門’給她一個房間,讓她有地方休息就行了。再說了,當上官,自然要有自己的休息室。雖說霍思輝以前的也可以用,但是畢竟那是男人用……”兆傅清的話還未說完,何嵐急忙叫道,“停,停,霍思輝可不是男人了,他是太監,我又不是太監,怎能用他的!”
“哈哈!”衆人終於忍不住都頓時笑了出來,此時唯有難堪的人就是伊田和霍思輝,他倆沒想到他們的搶功竟然會如此,甚至還讓何嵐這個黃‘毛’丫頭得到了太后、皇上及五位王爺的認可,看來,這還真是功勞該是誰的還是誰的,搶是搶不過去的,否則就會失去所有的一切!此時,再後悔也遲了。
“好,朕就專‘門’給何嵐一個府邸,至於府邸之名就由九弟來寫吧。”兆盛榕想了想,也是有理,在這男人堆裡,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十六歲的少‘女’,又怎能方便呢。
“臣‘女’再次謝陛下!”何嵐再次行禮。
“臣弟遵命!”兆傅清其實正好想再多與何嵐‘交’流一番,或者說是想向她道歉吧。
“退下吧。”
何嵐正要走時,兆昌德開口了,“皇兄,臣弟有一事,想要問下何大人。”
“可以。”兆盛榕點頭道。
“不知德王爺有何事要問臣‘女’?”何嵐轉過頭,問道。
“你……”兆昌德愣了一下,問道,“你可留洋過?”
“留洋?哦,德王爺是說留學吧,臣‘女’並沒有。畢竟,臣‘女’一直是在……兆國之內,豈能出去?”何嵐差點說成自己是在“中國”可是考慮到這個朝代從未出現過,所以就改了一下口。
“既然沒有留洋過,你是如何學會做這些菜的?”兆昌德這才問出真正想問的話。本來第一次就想這麼問的,可是被何嵐突然的轉頭,頓時嚇了一跳,這才把第一次的問題改成那個了。
“德王爺,如若說是一事,那麼你的第一個問題已經算是一事了,你這可是算二事了。”何嵐笑道。
“那就……”兆昌德有點失望的低下了頭,不料,何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事兒臣‘女’可以說出來的,因爲是在夢裡,在夢中,在那個地方學習了多年廚藝,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本領。”
“夢裡?”兆昌德詫異地望向何嵐。
“那是,因爲夢裡有一個夢神在教給臣‘女’的。所以,臣‘女’只記得夢裡的事,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了……或許這也多虧趙福那個死老頭子吧,如若不是他的那付毒‘藥’,或許臣‘女’……也不會有這本領!”何嵐提到趙福就是氣乎乎的樣子,其實,她是生氣那個趙福下毒害死真正的何嵐反而把自己這個假何嵐給拐了過來,自然覺得不甘心,畢竟,何家酒樓還沒有大大的發展啊!
“這倒也是,或許就是洋人所說‘有失有得’。”兆昌德也沒有多想,就這樣點頭,算是承認她的功勞是“夢神”的。
“臣‘女’告退!”
“臣弟告退!”
在何嵐和清王爺走後,單于彩天也揮手讓大家一一退下,而她進自己的新寧宮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