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消息傳到兆盛榕耳朵裡,兆盛榕不由大笑道,“這個四弟自然是想要‘毛’筆,誰能想得到,人家店家就是不給他,反而戲耍了他一番,贏了飯沒吃上一口,然後挑戰第二關,竟然又輸了,看來,這個店家還果真有一套啊。真是第二個何嵐啊。”
“陛下,那個店家會不會就是何嵐啊,”周泉小心翼翼問道。
“何嵐,奇遇飯店……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感覺不大,你說哪家老闆敢要一個‘女’孩當幕後策劃啊。不過,四弟可能還會不甘心的,沒準還會到朕這來。看在兄弟情份上就幫幫他吧。”兆盛榕嘆息了一聲。
果然,皇上話音剛剛落下,兆炎康就來了,順便把那個題拋給了兆盛榕,要他幫忙解答。
兆盛榕本來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考慮到畢竟是親兄弟,而且又是同父的,只得答應,隨即就讓他說出來跳棋是如何玩的,沒準何時自己有了興趣也會去參與一番。
“蘭妹,你說爲什麼第一關過了不是吃飯就是挑戰,而且輸了也不讓拿獎品,這不是太讓人失望了嗎,”胡山有些不明白了,第一關不過可以拿獎勵,第二關不過什麼也拿不了,這不是同樣失望嗎。
“胡大哥,這就是蘭姐的特殊要求,第一關不過,是可以拿獎品的,可是第二關不過再拿獎品也沒任何意義,畢竟,有一份飯菜在那裡,他不要是他的損失,如若第二關也拿獎品,那個第一關不過的拿獎品也就不稀罕了。”鳳兒替何嵐解釋道。
“稀罕,”高河仔細想了想,就問道,“是不是蘭妹你說過的那句‘物以稀爲貴’,”
“可以這麼說,還有明天是第四天了,告訴顧客‘毛’筆就剩下十支了,過了明天,就沒獎品了。”何嵐笑着點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雪‘花’銀,她可是開心死了,自己還沒有真正出手,這飯錢就如此多了,又因爲現在是五折優惠,自然來得人多。只要何嵐看得順眼的人,一般就讓他們輕鬆過關了,當然第一關是最簡單的。
不過,很多人也因爲覺得過了一關,再吃這飯菜也是很香的,所以也不在乎。
皇宮裡,兆盛榕看到兆炎康寫出來的題,頓時頭也大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難的題,看來,還得要請出來五弟和九弟了。可是他一問,這兩個人竟然醉酒在府裡,而且一個在叫嵐兒,一個在喚鳳兒。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是被那兩個人給吸引走了,這真是自己大大失利,早知這樣,就不先下旨,等三年後再說,誰知竟然會讓她們逃跑。
更加奇怪的就是,無論哪個宮‘門’口都說從未見過有人出‘門’,所以,他就奇怪這何嵐到底是從哪裡跑出去的。而且探查半天也沒有查到。
其實兆昌德倒是考慮過了,畢竟,當初在那個院子裡時,他曾經看到過何嵐從某個‘洞’裡出來的,但是他就不清楚,那個‘洞’只是貓逮老鼠的‘洞’,而且也只是到御膳房的近路,那邊可沒有地方出‘門’,何嵐究竟是如何出‘門’的。
“王爺,你明明沒醉又何必裝醉呢,”麻森不解了。
“呵呵,九弟都能裝,本王又怎能不裝,還有啊,皇兄現在是想爲四哥折騰,但是……本王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只能以醉裝糊塗了。來,給本王再倒酒來。”兆昌德似乎是不願意參與一樣笑了笑,隨即改口了。
“還喝,就不怕皇上找臣的麻煩嗎,”麻森雖是如此說,但是還給王爺倒上一杯酒,畢竟,王爺的命令就得要遵從,誰讓他是他的屬下,一個臣子啊。
“不會的,自然我醉了,醉了說什麼都是無過的。只要……”話沒說完,兆昌德就癱倒在石桌上。
“怎麼會都醉了,太奇怪了吧,”兆盛榕怎麼也沒想到正在焦急時,兩個弟弟竟然都喝醉了,但是也不能再叫他們,想了想,告訴兆炎康,“你先回去吧,等朕想好答案再告訴你。”
奇遇飯店裡,鳳兒等人急忙問何嵐,“蘭姐(蘭妹)你那道題難道是賠了多少,”
“自然是5文。”何嵐笑着說出答案。
“這個不可能吧,我怎麼覺得應該是賺吧。”胡山不解道。
“這麼來算的,60/1.2=50,60/0.8=75,75+50=125,125&120,因此是賠了五元。”何嵐因爲怕說不清楚,就寫了出來,“‘/’這個符號代表是除號。”
“這個1.2,還有那個0.8是怎麼來的,”胡山一付追究的樣子,或者說是想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也就是1+20%,而0.8是1-20%,百分之二十也就是……0.2,1加0.2就是1.2,而1-0.2自然就是0.8。我知道你還會問爲何是一呢,因爲不是各一枚嗎,賺了錢自然是要加上那個百分之二十,而賠了也就是說要減去。”何嵐極有耐心的說道,她絲毫沒有煩惱的樣子。
“看來蘭妹還真是能做生意,這題也能做出來。”高河和胡山再次‘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可是那個世界裡最簡單的題啊,要是給你們來一百道題,相信你們也答不出來的。所以,我也不給你們出了。來,找賬房把今天賬算下,還有,成本、價格還有贈送的‘毛’筆一律都算上。”何嵐命令道。
“是。”幾個人應道,此時,他們幾人哪裡還敢小看何嵐,就這智力題,都讓他們爲難去了,而眼前一個看似嬌嫩的小‘女’孩卻是比他們智力高了許多。
很快,賬房算出來了,“今日因爲只有三桌人,第一桌人只得了第一關,‘花’了……三十兩,除去成本十五兩,還賺十五兩,第二桌和第三桌是過了第二關,點了十五兩的菜,也各兩道,等於是六十兩,除去成本三十兩,也就是說賺了三十兩。”
“今天一天嗎,”何嵐擡起頭問道。
“不,是上午。”賬房想了想,說道。
“那麼‘毛’筆的成本有沒有算進去,咱們今日贈送了多少支‘毛’筆,”
“五十支,一支20文,五十支就是1000文……”賬房的話音還未落下,何嵐就開口了,“1000文就是1吊錢,1吊錢又是1兩銀子,也就是說這‘毛’筆支出也才一兩銀子了,”
“是。”賬房不由擦了擦汗,自己用算盤算了半天,這纔算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主子竟然口算就算出來了,看來,想從這小主子嘴裡摳錢是不想的,本來還想略貪一點,覺得她年齡小。
“那麼,大家的工資有沒有算進去,”
“工資,”賬房愣了下。
“哦,俸銀。”何嵐這才改口道。
“沒有。”
“也算進去。”何嵐根本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算是哪裡的,”高河問道。
“自然是把賺的減去俸銀減去‘毛’筆再減去水、油等……我不是以前說過嗎,怎麼都選擇‘性’失憶嗎,還是看我年齡小,好糊‘弄’呢,”何嵐不由把面孔一板,頓時嚴肅起來。
“是我們錯了,還望店主原諒。”賬房再次擦了擦汗,急忙請求道。
“那麼,一有錯就原諒,有一就會有二,我不會原諒你,可以給你一個月的俸銀走人。還有你們也聽好了,誰要再有這小心思,可別怪我不講情面。別看我人小,但是我的冷酷也是有名的,不信就問問童兒,看看是不是我該嚴肅就嚴肅,”
鳳兒忙說道,“的確蘭姐平常可以與大家兄弟姐妹‘交’往聊天,但是一到正事上時就是正經的主子。還有啊,你們想想看,蘭姐連那道智力題都能解出來,你們要隱瞞蘭姐那就是自尋死路。”
“還有‘毛’筆進賬,我也知道並不是二十文,而是四十文,估計有其中十文,是被中間人吃了回扣了吧,還有十文是被你們給平分了,對與不對,”何嵐冷笑道,說着,她扔出一堆票據來。
頓時夥計和賬房無話可說,看來他們是找錯了對象,誤把何嵐當作了一個軟柿子來捏,結局竟然是他們倒黴。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去博這一博而是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
“胡山,胡大哥,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大哥,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們店之所以沒法經營下去,就是有這些人,在你店裡胡搞。現在不是我,沒準 你的店早晚要關閉的,所以這些人必須重新請。每個人都領上二十文,那些回扣的二十文,我全當是給狗吃了。”何嵐生氣地吼道。
何嵐話音一落下,賬房及衆夥計低下頭,雖說他們覺得何嵐說話太直接把他們比作狗有點侮辱人,但是也不敢再說話,畢竟是他們先有過錯。
胡山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店鋪裡的夥計和賬房竟然昧下錢來,還把‘毛’筆價格說得很低廉。
“知道我爲什麼知道‘毛’筆價格嗎,因爲我找人看過這幾支‘毛’筆,而且也讓童兒去買過。童兒,把你從5文到40文的‘毛’筆都取出來,讓他們瞭解一下,有何不同。”何嵐看到衆人似乎還是有些不服,便開口道。
“是蘭姐。”說着,鳳兒從一個袋子裡,掏出十幾支筆,第一支一看就是粗糙不堪的,而且‘毛’也是又‘亂’又雜,上面標價是5文,而15文的卻是比它稍微好點,但是也比不過他們贈送的‘毛’筆,而20文只算是中等的,與現在他們贈送的‘毛’筆。
望着這十幾支筆,高河和胡山也信服了,胡山看了一眼賬房,開口道,“蘭妹,能否通融一下,畢竟賬房可是一家之主而且還有三妻四妾,要不多給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