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沒想到清兒會如此給哀家送壽禮,這禮,哀家就收下了。不過,這一個大壽桃可是不夠衆人吃的。”單于彩天的聲音剛剛落下,立刻就有人應聲道,“回太后娘娘,奴才奉清王爺之命來送小壽桃的。也是供大人吃的!”
“好,快快宣進來!”單于彩天急忙讓人把那小壽桃也一一取了出來,果然都是與這個極相似的。
“看來,清兒所舉薦的這個御廚還真是不錯。”單于彩天露出會心的笑意,尤其是看到這大大的壽桃,畢竟,她從未見過。
“母后,這只是一個壽桃,不能只母后一個人吃吧?”兆晴妙撒嬌式的說道,“這就不公平了,既然是有文武大臣,大家都在,又何必搞一個壽桃的,這到底是讓母后開心還是不開心呢?難道是九哥有意的?”這最後一句是明顯的攪局,就是把罪推給兆傅清。
兆傅清還未說話,倒是下跪的一個丫環壯膽道,“回太后,回公主殿下,其實那小壽桃也已經出來了,只是爲了給太后娘娘驚喜,何御廚這才讓奴婢們把這大壽桃擡來,畢竟,今日可是太后娘娘的壽誕,豈敢有誤衆人的吃食?”
“大膽,你一個丫環竟敢說本公主?來人,給本公主拉下去!”兆晴妙本來就是極受寵的,可是看到一個小丫環挑釁自己,便威脅道。
見此情景,兆傅清皺眉道,“小妹,這個丫環不是別人的,正是皇嫂的丫環,她適才也是聽從皇嫂的吩咐去御膳房看看而已,畢竟,如若誤了母后聖誕,那可是不好。就算你要打丫環,那也得要看主人啊。”
兆傅清這一句話,等於是把戚凌之也給拐帶上來了,的確,她是派了丫環去,卻沒想到丫環竟然會幫那個何御廚說話,甚至還得罪了皇上的寵妹,如若她說不打,那是拂了皇上的面子,可是如若打,那她這個皇后的面子又放在哪裡呢?
兆晴妙頓時怔在那裡,竟然不知所措,她也不知該如何辦是好,如若真的讓人打,那可是給皇上、皇后難堪的。
兆昌德緩緩開口道,“既然今日是母后壽誕,以兒臣所見不易生氣,也算是母后寬宏大量。”
“這倒是,退下吧。退下後,就去拿小壽桃來,給諸位也嘗一嘗新鮮!”單于彩天頷首點頭,看來,還是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不錯。真是沒想到,關鍵時刻會爲自己甚至自己的妹妹出頭。
“奴婢遵命!”兩個丫環退了下去,臨走時,那個剛纔被訓斥的丫環,悄悄望了一眼皇后,抹了下淚,這才匆匆而走。
“母后,兒臣自知失言,所以纔給母后賠罪,那兒臣就給母后跳舞一段,權當給母后獻禮!”兆晴妙緩緩說道,一臉極爲認真之樣子,兆傅清這才起身,緩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他那個五哥一眼,也不再說話,反而低頭吃酒。
“好,哀家聽聞你最近可是學舞不少,想必也精藝不少,那就給衆人看看吧。”單于彩天本來就是想讓這個小公主以出衆之樣出現,雖說已經訂婚了,但是她就是想讓人知曉自己的女兒可是高手。
“兒臣遵命!”說着,兆晴妙先彎腰退下,半柱香後,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
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衆人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爲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藍色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宮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沒想到晴公主舞姿果然不錯!”
“看來,應駙馬真的是好眼光。”
“是啊,要是我有兒子,那就是我的幸運了,可惜,只有一個女兒而已!”
文武大臣紛紛稱讚道,都露出羨慕神色,就連單于彩天也是頻頻點頭而笑。
就在這時,只見兆晴妙從裡面緩緩走出,隨即跪下,言道,“母后,兒臣還有一幅對聯給您。”
“好,哀家在等。”
聽聞晴公主還有對聯要獻上來,衆人也個個站起來,等着,也就在這時,小壽桃上來了。
“太后娘娘,壽桃來了,是否可以拿進來?”伊公公進來請示道。
“可以,正好,邊吃壽桃,邊看對聯。”單于彩天點頭道。
“是。”
只見兆晴妙雙手一拍,那百人中站出來十人,而且每人手裡拿着一個字,隨着這十個人,字一一展現出來,分別是“筵進延齡酒,簪添益壽花”。
看到這時,單于彩天喜形於色,“還是晴兒甚得哀家心,玲兒,還不把哀家的玉簪子拿出來賞賜給晴兒?”
“奴婢這就去。”太后身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笑道,隨即匆匆而走。
“兒臣謝母后。”
看到太后要賞賜人時,兆傅清還未開口,倒是有人開口了,“母后,依兒皇所見,那位何御廚是不是也要該賞呢?”
聽到皇上的請賞,這倒是令單于彩天一怔,自己有意不提,就是想讓人忘記這個何御廚,如若是兆傅清說出來或許她還好辯解,畢竟不是正經的御廚,可是爲什麼是自己的皇兒提出這個要求呢?
“說得也是,既然那何御廚解決了母后和皇兄的難題,也真是該賞賜了,要不,真的會被他人看輕,會說皇室只中親情不中功臣。”兆傅清玩味的口氣,“看來,皇兄還真是聰慧。”
兆盛榕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九弟,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言道,“這也是凌之適才勸兒皇的,說是該給那個御廚一番獎勵,畢竟,這難題也是母后所出,如若不獎賞,會不會說母后顧此失彼呢?也會說兒皇不大度。”
“既然這是凌之所言,那就獎賞吧。伊田,你去把那有功之人帶來。”伊田正是伊公公的名字,除了太后、皇上、皇后及王爺和公主可以喚他名字,其他人都是以公公來代替的,畢竟,他現在可是太監總管,哪個敢直呼他的名字。
伊田回道,“奴才這就去。”隨即匆匆而走。
來到御膳房,他並沒有直接去找何嵐,反而找到霍思輝,笑道,“太后要獎賞,你去吧。”
霍思輝搖頭道,“我去做何事,又不是我的功勞。不過是那個小丫頭片子的。你去……”他自知自己廚藝不如何嵐,又聽着那邊傳來嘻嘻的笑聲,更加覺得失望。
“你真是傻了,下屬的功勞,也就是歸於你。你可是她的上級,就算她是王爺帶來的又如何?你可是皇上親自封的,那級別可是高於她很多。再說了,不是還有雜家嗎?到時候,雜家自然會幫助你說話的。想必這次獎勵會不少的。”伊田笑道。他也不樂意一個小丫頭氣勢洶洶的樣子,更加不願意自己再也得不到好處,畢竟,霍思輝每次有了好處都是給了他。
霍思輝聽到這時,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公公,稍等片刻,我就跟隨你去。”
“好,雜家就等你。”
此時,在廚房裡,何嵐正在有聲有色講自己看得童話故事,像什麼《白雪公主》、《美人魚》等等,聽得衆人極爲羨慕,就連木平也時不時地追問“後來呢?”,而在屋頂偷聽的麻森也一時不明白了,如若說何嵐失憶,怎能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之故事,可是若不是失憶,那她關於階層關係又該如何講?
就在這時,麻森突然看到伊田和霍思輝竟然鬼鬼崇崇的,甚至還悄悄地離去,立刻記起來那些難題,還有剛纔所知的伊田被何嵐挑釁之事,於是他用輕功,比他們提前趕到殿前,爲了不驚擾太后壽誕,便讓一個小太監傳話給德王爺。
很快,德王爺出來了,問道,“何事?”
“王爺,恐怕有人要搶那個小丫頭的功勞了。”麻森立馬回答道。
“哦?爲何?”
麻森一一說了出來。
“好,這事,不要外傳,一切見機行事。”兆昌德聽聞,眯起了眼睛,他倒是想看看自己的那個九弟會如何幫助何嵐,或者說何嵐如何解說吧,就是不知何嵐來了,會不會知道行禮。
“微臣明白。”
“退下吧。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可再冒失出現。”
“是。”
“德兒,是何事?”單于彩天看到兆昌德出去,很快回來了,便關心的問道。
“無事,只是……一些小事,所以,母后就不用多管了。”兆昌德淡淡地一笑。
“德兒,你也是,既然如此,何不選個王妃,還可主持中饋。豈能會有這麼多事?”單于彩天略帶責怪的聲音,但是大家都聽得出來,那是關心之語。
“母后,兒臣知曉,兒臣決定,在皇兄選秀結束後,從落選的秀女中選擇一個。”兆昌德開口道。聽德王爺如此一說,衆大臣都有了活絡心思,畢竟,兩年前,太后就要給德王爺賜側王妃,但是德王爺卻是不聲不響消失了,沒想到,兩年後回來,德王爺竟然要選王妃,這豈能不讓他們巴結起來這個太后的寵兒嗎?
“既然這是你說的,可不準再逃脫了。”單于彩天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會轉變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