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妙,”聽到這時,兆傅清極不情願,“你九嫂說過你不能自降身份,你這樣自降,好像我的身份也降了。 你可別忘記,你是公主。”
“這話,我倒是覺得九弟說得不錯,你是公主,就算你和離,那錯也不是你,而是那個姓鄭的,他寵妾滅妻,沒給他死罪,已經算是寬容的了。不知皇兄以爲如何?”兆昌德在說了幾句話後,隨即問兆盛榕。
兆盛榕沉默了一陣,“兩位皇弟,所言都是不虛。當初,朕也是不情願,只因爲晴妙當時願意,既然已經和離,也不必再談了。正如何嵐所說,已經過去,何必再提?今日,既然是談林慶全的事情,那麼,九弟,你就好好講述一下林慶全之事,也讓晴妙知道他的背景心裡有數。”
“是。”兆傅清這才點點頭,用筷子夾起一個黃金湯圓,放在嘴裡,細細嚼了幾口,嚥了下去,這才緩緩說道,“你們也知道,林慶全原來是父皇的‘侍’衛。後是見我在冷宮沒人與我玩,就派他去照顧我和母妃了。”
一提到冷宮時,兆盛榕、兆昌德和兆晴妙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不再多說,畢竟,當初他們都沒有阻止,而且眼裡也都有慚愧神情。
兆傅清看到這時,笑了,“剛纔皇兄也說過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所以,那個事情我也不會再記,畢竟咱們是親兄弟、親兄妹。我繼續講述。”
“可以說,林慶全與我是從不打不相識的。他初次進入冷宮,當作了刺客,或許也是父皇故意讓他刺探我是不是真的成爲‘廢物’,結果,當時我倆大打出手,最後還是我勝了他一手,他帶傷而逃。”
“三日後,林慶全被父皇以‘不小心打碎了’父皇的一個重要之物,給攆進了冷宮,說實話,我當時奇怪,父皇怎麼會如此做呢。直到第四日凌晨,我起來,準備方便時,赫然看到他正在外邊與父皇低語說什麼。”
“在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林慶全是父皇來護我和母妃的。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就在第七日,冷宮突然着火,緊接着,我就被母妃送了出去,而母妃死在了宮裡。”說到這時,林慶全這才意識到自己話題拐到別處了,不由‘摸’了下頭,“好吧,我再重新說。”
“林慶全,年齡比我只小兩歲,也就二十歲而已,他是父皇當時外出救的一個孤兒,也可以說沒有父母,這點比較好,也適合晴妙,不用考慮公婆的考驗。”
“第二,他會武功,晴妙如若有什麼危險,我相信也能護住晴妙的。武功是由父皇所教的,本來父皇想讓他當影衛的,可是後來爲了我,這才改爲‘侍’衛。我相信,不僅我覺得林慶全適合晴妙,恐怕大哥和五哥也覺得。”
“我倒是願意,可是林慶全不願意,我怎麼辦。”兆晴妙不等另外兩個哥哥開口。
“你說林慶全不願意?”這下輪到三個男人大吃一驚了,這個林慶全頭腦發什麼神經啊,一個公主要下嫁他,他還不願意,這可是好事呢。
“那我去問問……”兆盛榕開口就要責問,反而被兆晴妙攔住。
“皇兄,你別,你要用皇權讓他同意,他會不會恨我,到那個時候,會不會又成爲那個姓鄭的那樣。當初那個姓鄭的也是以‘皇權、皇威相‘逼’’,我不想‘逼’他,也不想讓他受罪,所以,我想給他幾日思考。”兆晴妙緩緩說道。
“可是不問清楚,如何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兆昌德開口了。
頓時衆人都覺得爲難了,是呀,不用皇權,不用皇威,如何得知林慶全此時怎麼想。
可是他們四人,也沒想到,林慶全此時也在某處煩惱無比的,因爲他從未想過要娶一個公主,再說了,這個公主經常會任‘性’蠻橫的,他哪裡受得住這麼一個‘女’孩子,他可是自由慣了,又不願意被管制。
但是要他離去皇宮,他還真是不能,因爲他答應過先皇要一直陪伴在清王爺,哦,不,現在應該稱爲永寧王爺身邊,現在有了王妃,那麼他更加要保護他們夫妻的,因此不能離去,否則對不起先皇。
如果兆晴妙能像王妃那麼豪爽,或許自己也能忍受一些吧,畢竟,王妃可是有話就說話,而不是那麼要面子的人,說出來的話,雖說有時讓自己無語,但是真的很吸引人的,這讓他不由再次羨慕起來永寧王爺來。
“哎,真是頭暈。”林慶全頭痛無比,不過,永寧王妃爲什麼要把這個公主非要嫁給自己不行,難道除了自己就沒別的人了?
而此時進入府邸的何嵐,卻是坐臥不安,似乎在想到底能不能讓兆晴妙成功出嫁,要是出不了嫁,太后這個人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啊。哎呀,當紅娘真是不好玩,早知這樣,就不當了,直接拒絕就行了,何必答應。
鳳兒看到何嵐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在搖頭晃腦,然後時不是地唉聲嘆氣,不由笑了,“何姐,你在苦惱什麼?”
“我呀,真是多管閒事,前邊兩個順利了,自以爲是的認爲這個更加順利,沒想到兩個當事人可是如此傲氣,誰也不肯讓步。哎,鳳兒,你說,要是我當初不答應太后,會不會沒有我這自尋煩惱的事啊?”何嵐這才坐起來問道。
鳳兒搖頭,“如若你不答應,太后也會說你不向着皇室,畢竟,你可是爲司馬珊蝶和單于玲可是找了好的婆家,會覺得你對皇室有點不敬,有可能還會再給你找側妃的。而答應了沒做好,也是會得到埋怨,會說你沒有盡力的。反正無論你怎麼做都是過錯。”
“哎,不行,不行。”想到將來,何嵐突然又穿上了衣服,“我必須去看看他們現在談得如何了,要是我心裡沒數,真是睡不着的。”
“你呀,做飯就做累了,還‘操’心他們做什麼,反正明天才是最後一日,如若林慶全真的不同意,想必皇上會用皇威……”鳳兒這話還未說完,何嵐立馬說道,“萬萬不可,用皇威,用皇權那是下下策,只有告訴林慶全他,關於娶公主的好處,或許才能讓他明白。等下,我不去找他們,我去找林慶全。”
“哎,我說何姐,你就別去了,你可是與王爺已經定下婚約的人,得要與林慶全離開點距離。”可是鳳兒的話還未落下,何嵐早已飄然而走,隨即留下一句話,“你放心,我只是過去問問而已,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不會過於親熱的。”
頓時,這話把鳳兒給砸了個頭暈,明明知道是男‘女’授受不親,竟然還去找,這不是讓永寧王爺要吃醋嗎。
兆晴妙想了下,倒出一杯酒,隨即自己一口喝了下去,這才說道,“皇兄,不如我去試探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如若……”
“胡鬧,你是公主,別如此做,那會丟失你的身份的。”兆盛榕頓時明白兆晴妙的意思,她是想去試探林慶全到底是不是男人,頓時把他給氣壞了,有這樣試探人的嗎,就算再怎麼也無法讓這個皇妹去做這不好之事。
“不如讓何嵐去問?”兆昌德突然開口,還向兆傅清眨了眨眼。
兆傅清聽到這時,自然是不大願意,可是看到兆盛榕和兆晴妙投來的目光,正要開口時,忽然聽見鳳兒的聲音,“皇上,永寧王妃前去找林慶全了,她說要替晴妙公主問清楚,林慶全的想法。也算是要完成對太后娘娘的懿旨吧。”
“你說她已經去了?”聽到這時,兆傅清不由跳了起來。
“是啊,我沒攔住她,她今天可是沒有睡安穩,你們在這裡聊天,她還擔心你們談得不好,所以,這才前去追問。要不要,讓人把永寧王妃叫回來?”鳳兒問道。
“不必了,自然去了,就讓她去吧,也許很快就能給咱們一個順利的答案。來,咱們繼續喝酒,吃飯。”兆盛榕細細想了一下,這才說道。
“你們吃,我去看看。”兆傅清可是坐不住了,立馬躍身而起,匆匆跑向林慶全的所住之處。
“王妃,你怎麼來了?”林慶全看到何嵐端着一盤菜過來時,詫異道。
“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點吃的,來,看看我做的這個黃金湯圓如何,好吃不好吃。”何嵐把剛纔廚房裡還有剩餘的黃金湯圓拿了出來,這才端給了林慶全。
“王妃,你放下吧,這夜已晚了,你還是回去吧,要是讓王爺看到,他會……”林慶全有點擔心。
“你放心吧,今天他不會來的,因爲他在與晴妙在談事。”何嵐一笑。
“與公主談事?談什麼?”林慶全不由自主發問道,問完立馬後悔了,這談事,除了談與自己的婚事,還能有什麼事兒,自己怎麼如此傻。
“自然是公主的婚事,只是可惜了。皇帝的‘女’兒難出嫁。”何嵐惋惜的說了一句話,這才坐在了林慶全的一旁,然後拿出兩雙筷子中的一雙,然後夾起來,一塊黃金湯圓,緩緩往下嚥。
林慶全因爲不大清楚,何嵐的用意,一時怔在那裡,也不知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