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夢見了我在某個地方學了幾年的廚師,而且是神仙所教的,自然……熟悉。”何嵐再次補充道。
“我不信,如若真是神仙你告訴我是何神仙?”
“小林子,放下劍,別逼我出手!”傅清看到小林子仍然不放手,又看到何嵐脖子上要滲出血來,頓時焦急了,不由再次高喊了一聲。
看到主子那雙眼睛,小林子只得垂下了劍,“好吧,今日暫且饒過你。”說着,把刀給扔了,然後用劍劈開兔子,隨即一分爲三,先把一塊遞給傅清,第二塊遞給何嵐,最後纔是自己。
何嵐先是擦了擦汗,衝傅清點頭,隨即接過小林子遞來的肉,“好香,大家趕緊吃吧。”
“嗯。”三個人同時低頭去啃肉……
也不知是因爲好久沒有吃肉過,還是因爲何嵐餓得過久,她竟然比他們兩個男人吃的還要快,比他倆還要先吃完。
“我再看一下,有什麼好利用的。”何嵐似乎是還沒有吃飽一樣,看了一眼老鷹,搖頭,“這老鷹已經熟了,再烤就老了。要是有鹽,這更加好的。可惜沒有鹽啊。”想了想,她一眼看到了兔子腸、心、肝、肺,頓時腦海有了一個做法。
“小林子,你告訴我河水在哪裡呢?”想到這個美食,何嵐急忙問道。
“直走……呃大約有一里地。”因爲只顧啃兔肉,小林子也不怎麼爭執了,真是沒想到這樣的肉還真是香,或者說也來不及說爭執之語了,因此回答也是稍微有點正經了。
“好,我這就去,一會兒如若不夠,可以把這隻老鷹也吃了。”何嵐說着,就往前走去。
“你不怕她遇到危險嗎?”傅清開口問道。
“我不怕,估計就算是狼也會被她的口才給嚇跑了。”小林子笑了。
“噗,你這話倒是實在。看起來也差不多啊。”主僕二人竟然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洗刷刷,洗刷刷,我是小木……不對,我是小廚師,我的菜兒香噴噴,人人極愛吃,洗刷刷,洗刷刷……”頓時一個極不和諧的歌聲傳了過來,而且距離他們似乎越來越近。
“這是什麼歌曲啊?”
“怎麼感覺節奏不對啊?”
兩個男人互相問道。
“這叫《廚師之歌》是……我夢裡學的。”何嵐又是差點說出來是自己以前學的,所以有意停頓下,改爲“夢裡學的”。
“哎呀,你拿這做什麼啊?這可是不能吃的垃圾啊!”小林子一眼看到何嵐手裡的兔腸還有剛纔她掏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碎,驚叫道。
“誰說不能吃,這還是美味呢。不信,我馬上給你們做出來。”說着,何嵐就再次忙碌起來。
兩個人又是相互望了一眼,這兔腸能吃嗎?感覺這真是不可思議了,畢竟在他們府裡是沒有見過吃兔腸的,最多就是吃肉而已,腸子誰吃啊,那麼髒的!
何嵐可不管他們,說幹就幹,而且動作是極爲利索的。
只見她先是用劍把腸子的頭找到,小心翼翼的捅開一道小縫,然後把又把心肝肺等一一給塞進了腸子裡,稍微一翻轉,再一擰,腸子竟然鼓了起來。
何嵐看了一眼他們,想了想,就從剛纔系的木棍上解下來的繩子,然後把這根腸子一端繫上,再用剛纔包兔子的那張宣紙再次包住這腸子,然後又一次放進剛纔那個坑裡,再次用土覆蓋住那個坑,利用這剩餘的火氣,她慢慢地燜着灌腸。
“何小姐,爲什麼不讓它與兔子一起烤啊?”傅清好奇問道。
“那樣烤不香,而且火候太大,老了就不行了。而且這個易熟的。”何嵐對傅清回話還算是正常的。
“但是一起烤,不是更加香嗎,這樣也不用浪費水了?”小林子也追問道。
“廢話,剛纔那火那麼大,燜久了,兔腸就會糊了。”結果,得到的是何嵐生氣的答話。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與我說話嗎?”小林子真是氣極了。
“我這不與你好好說話嗎?難道你要我不與你好好說話嗎?”何嵐竟然像繞口令一樣與小林子在對話。
“噗。”傅清再次笑了出來。
“小林子,你還是要該向你家主子學習,看看他怎麼與我說話的,看看你怎麼與我說話的。要不,你永遠是僕人,成不了主子的。”何嵐這話一落下,傅清又是兩聲“噗”,就連小林子也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真是會講笑話,僕人就是僕人,怎麼會成爲主子呢?現在我倒是看,你不像殺手了反而像一個小姐。這話就是沒見識的人才說的。”小林子一邊笑一邊捂着肚子。
何嵐自然明白是剛纔那個話讓他們誤解了,但是也不辯解,只是來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
“這是何意?”傅清聽到這六個字,頓時覺得奇怪,又問道。
“意思就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包括僕人變主子,主子變……”想到後邊,何嵐搖頭了,“不說了,再說下去,你要生氣了。”
“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傅清急忙說道。
“先把老鷹吃了吧,老鷹吃完,就可以吃這個兔腸了。這叫火燜灌腸,香味不比你們吃大宴差的。”何嵐搖頭不再言語了,如若自己再說下去,或許會被他們送進醫院,會認爲她瘋了,不如暫時讓自己佔住嘴。
“這也好,小林子,切老鷹去。”傅清也不再追問,而是囑咐小林子。
“好的。”小林子很快把老鷹分成了六塊,正好一人三塊,一一低頭去吃老鷹。
啃完最後一根骨頭,何嵐急忙奔到火前,再次用劍把灰扒開,然後又是小心翼翼的把裡面的東西取出,然後掀開紙包,香味再次傳了過來。
“這真是好香啊。”兩個男人也奔了過來。
“今天吃,還是明早吃呢?”
“最好今天吃了,明天一早再熱就不香了。”何嵐說道。
“可是我已經……飽了。”說到這時,小林子竟然打了一個飽嗝。
“那你就吃不了了,就傅清與我一同吃了。”何嵐笑道,說歸說,但是她還是把兔腸切割成三塊,自然是傅清、小林子和自己各一塊,看到小林子在發愣,催促道,“趕緊吃吧,吃完還要你幹活呢,你要不幹活,剩下我一個弱女子,還有你家主子,可真是沒法活了。”
“噗嗤”傅清和小林子頓時都笑了出來,看來,刀子嘴豆腐心還果然是何嵐的真實寫照,只是嘴上沾點便宜而已,罷了,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與一個小女子爭執了,再爭執也沒意義。
接過兔腸,細細品味,“咦,這味道,的確是香,對不對,主子?”
“是啊,真是沒吃過這麼香的兔腸。我說何小姐……”傅清還要如此喚何嵐時,何嵐皺眉了,揮手道,“你也別小姐小姐的叫我,我聽得覺得不舒服,要不你直接叫我何嵐吧。這樣叫就更加通俗了。”
“可是……”
“沒有可是。這樣纔是真正的朋友,還是兩位不想把我當作朋友啊?”何嵐假裝生氣般地嘟起了嘴。
傅清和小林子相互對望了一眼,笑了,“好吧,那麼何嵐,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這腸子如此做會如此香呢?”
“這是因爲這裡面的心肝肺營養滲入到這個腸子裡了,所以會越吃越香,只是可惜來得過於匆忙,沒有找到鹽,所以只能湊合了,如若有鹽,還有醬油醋,這更加香的。”何嵐解釋道。
“鹽是什麼?”“醬油醋又是什麼?”
天啊,難道這就沒有這種東西嗎,可是他們是如何做吃的啊?
“就是……就是一種……調料而已,調味的……”何嵐稍微思索了一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