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

作者有話要說:  最美好的回憶

接下來便要開始虐了

晚飯後,我與慕容惜說完話,進屋睡覺。

夜晚的峨眉,寒冷異常,山中雲霧繚繞,感覺衣服被褥都是溼的,我壓根就不敢躺下。

有人敲門。

風靖寒。

“怎麼還不睡?”他走進屋來。

“冷。”我裹着被子,只露出個頭,坐於牀上委屈的看着他。

“此地嚴寒,你又體質偏涼。”他坐於牀邊,頗爲同情的看着我。

我扁扁嘴,爲什麼我這麼悲催。

上次來峨眉,到了洗象池便穿越了,也沒有機會去金頂。現在位於金頂附近,乾脆去看日出算了。

想到這裡,我從牀上蹦起來,套好外套。

“你要去哪?”他拉住我。

“我想去金頂看日出。”

“爲何?”他詫異莫名。

也是,古時候應該沒人喜歡這些吧。

“我就是想去看,金頂日出一定很壯觀。”我拉拉他手,有些撒嬌的味道。

二十分鐘後,我和風靖寒,提着燈,披上斗篷,前往金頂。

這裡距金頂很近,路上有些積雪,我們走的很慢,一個小時後,到達。

遠處,雲霧繚繞,山巒起伏,鬱鬱蔥蔥!

我所在之地,是峨眉山之巔--金頂。

朦朦間望着遠處的裊繞雲霧,竟像是處於宇宙間。

峨眉山頂,風有些大,寒意愈勝。

我有些後悔,這麼冷的天,跑出來自虐。

金頂寺廟旁有一處小亭,我將帶來的厚毯鋪於亭椅上,招呼風靖寒坐下。

風靖寒將我斗篷的帽子拉起來,蓋在頭上,擋住了寒風。

我們並排坐於毯上,我極無節操的將手伸入他手中取暖,被他一手握住。

“現下還不到子時,還得等二個時辰呢。”我望着他,有些無奈。

“你先睡會,早上我叫你。”他低着頭,聲音十分溫柔。

我點點頭,枕着他腿躺下,他拉過斗篷嚴實的將我從頭到尾蓋好。

峨眉山厚厚的雲,繚繞在羣山,輕柔潔白,像暖暖的棉被,覆在身上,柔柔的,暖暖的,我在這自然中,以天爲被,以地爲牀,靜靜的等候日出的到來……

“雨寒!”有人輕柔的叫我,我不依的耍耍賴,直往他懷裡溫暖的源頭鑽去。

他在上面輕笑,這笑聲,映在我心上越來越明晰,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無比俊逸的臉,沐浴在熙熙的晨光中,竟帶着一絲魅惑。

風靖寒,他含笑的眼,此刻正凝視着我,而我,正靠在他的懷裡,我的身上,蓋着他的斗篷,他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緊緊擁着我。

我嚇了一跳,慌忙推拒着他。

昨晚明明枕着他腿睡的,怎麼跑到懷裡去了。

他一笑,看向遠方,“太陽出來了!”

我轉過頭,對面山上的雲彩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緊接着,一絲亮線,一帶絲絨,一彎明玉,早期的晨光炫亮了整個天空,周圍也逐漸明亮起來,我被這壯觀的景象吸引住了,張大嘴愣在那裡,不住的驚歎。竟也忘了自己此時正坐在他的腿上,竟忘記了前一刻我還那麼尷尬……

直到太陽已經升至一米多高,我纔回過神來,擡頭起來望着他,他也正望着我,渾然不覺此刻我倆的姿勢,我兩互望的眼神,正傳遞着一股曖昧。

“我怎麼……?”我低下頭,有些臉紅。

他未回答,而我只感覺到脖子上什麼東西一暖,低下頭一摸,竟是那塊寒沁玉,紫色的暈光,此刻還微微泛着一絲暖意,我不解,又擡頭看向他。

“寒沁玉是要送給我妻子的。”他低下頭,溫柔的看向我。擡起手指輕撫過我的眉眼,“你可願意?”

我愣在那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要娶我!!

“怎麼忽然說起此事?”我有些接受不過來,劇情反轉太快。

“此前嘯風山莊年後結算,我也忙於籌備靖雪靖恆的婚事,無暇顧及此事。”他看着我,微微嘆了口氣。

他那一月整日埋首於賬簿,到梅沁苑看我時也是行色匆匆。

“對了,我正擬寫一種賬簿記錄方法,大約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完工。屆時讓各家賬房均按此方法記賬。能節約好多時間,而且條理清楚便於分析。這樣每年結算的時候,你就不用那麼辛苦啦。”

“嗯。”他點點頭,依然凝視着我,目光含滿笑意。

我有些興奮,此時說出來,覺得我就是成功的風靖寒背後那個更成功的女人。

年後結算事畢,楊家上門提親,又遇上靖恆和子馨的事,加上籌備婚禮,他自是忙的不可開交。

也確實是這般,讓我患得患失了幾個月。

我有些嘆惋,忽又奇怪的看着他。

“之前你說過,待靖恆成年,你自會爲他擇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如今爲何又要娶我?”

門當戶對,他自是看重。

他挑眉,愣了一下,看着我許久,握住我手:“數年前嘯風山莊幾乎毀於一旦,如今也可重新振作。你的家世門第於我而言並無大用。”

我想起那日郊外,他說的那句情話。

“在我眼裡,無謂華錦糟糠,我只知素筆千言皆以你爲華章。”

無謂華錦糟蹋,無謂家世門第,無謂門當戶對,他不在乎。

翻譯成通俗的話:

有錢,就是任性。

我好笑的憋了他一眼,原來此前我最介意的事在他那裡根本不足一提。

“可我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他做得到嗎?

他聞言輕笑出聲:“原來你在介意此事。”

之前我十分排斥和他更親密的發展。

他曾問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那日騎馬我也曾對他說過:我喜歡的生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喜歡爭風吃醋,所以還請莊主不要來招惹我。

他說,既已招惹,豈可半途而廢。

他說,我還想繼續招惹。

明明是他之前不檢點,此刻卻笑我,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他收住笑,無比認真的看着我,目光明亮,眼神專注。

“我並不醉心男女□□,如今我既要娶你,又怎會讓你爭風吃醋,爲情所傷。”

我瞬間動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紫煙怎麼辦?”

他說他與紫煙並無過多糾葛,可我出莊修畫那日,分明看到紫煙坐他的馬車回去。

這些事,平時我不想過問,可這時候,卻不能不提。

他愣了一下,低聲地說:“我不會再見她!”

“雪珊呢?”這也是比較難辦的問題。

他停了半響,握着我的手,緩緩說道:“她跟了我七年,我自是不能虧待她!”

我低頭不語,古時的貼身丫環,主子成親後依然會留在主子身邊,即便是我,也不能狠心趕走她,若真是這樣,雪珊以後根本無處可去。

可是,我不能接受兩女共侍一夫?

他看着我,復又說道:“我答應你,送她離開!”

小說裡面男主都是純潔的過往,潔身自好,對女主癡心一片。

到了現實裡,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不僅是風靖寒,連靖宇他們也有自己的侍妾,如今我卻做了那惡人。

我本以爲他是個傳統封建的人,本就不指望他能對我用情專一,如今卻對我說這樣深情的話。

不過,正常的畫風不應該是男主深情款款,表白了千言萬語,女主驚喜莫名,羞澀的點點頭嗎?

爲何到了我這裡,男主就說一句:“寒沁玉是送給我妻子的,你可願意?”

我也十分理智和冷靜的問了諸多問題,他一一回答,倒像是我在向他求婚似的。

我扁扁嘴,有些嘆惋。

“怎麼了?”他低着頭看我。

我咬咬脣,委屈的看着他:“那日靖恆求子馨原諒時,說了好多動情的句子。”眼裡充滿着豔羨。

他無動於衷:“所以?”

如今出來旅遊,又是在荒野或金頂獨處,才見他說一兩句文縐縐的情話。

他那麼冷漠少語,以後回了嘯風山莊,作爲一莊之主,定然高冷異常,也許不再這麼體貼溫柔了。

而且,求婚這種事,一輩子只有一次,怎可浪費。

我不依,仰頭朝他撒嬌道:“你也說兩句動情的句子可好?”

風靖寒頓了頓,我懷疑他此刻很想把我扔下去。

他皺眉:“你想聽什麼?”

我扁扁嘴,我都告訴你了,就不叫情話了。

算了,早就知道會是如此,我放棄了。

“那日拍賣會,其實我看到了那殺手的模樣。”都談婚論嫁了,還是應該告訴他。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我已調查過那閔易,乃西城閔家的三公子。”

“你怎麼知道是他?”我驚詫。

“你雖心思細膩,卻不善於僞裝。”他一針見血。

我自以爲隱藏的很好的小心思,他們都知道,許孜然是,殺手是,風靖寒也是。

我在現代所受的有關情商的教育,從來沒有一條是教我如何攻於心計,僞裝腹黑的。

頂多也只是內斂低調,察言觀色而已。

“我以爲他要殺我滅口。”我當時害怕,看到了掛在窗臺上的梅花手絹。

“閔家與風家素無糾葛,也鮮少有生意上的交集,他應不會爲難你。”

“我…以爲你不會來救我,所以我不敢說。”我抓住他袖子,委屈的說道。

直至現在,想起當日,依舊心驚膽戰。

當時自己被殺手嚇得做噩夢,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求助的人,現在想來心酸至極。

“自你受傷開始,我便讓蕭峰保護你,你不必再擔心。”

他凝視着我,手指流移過我的臉龐,緩緩低下頭來,嘴脣輕掃過我的眉,眼,鼻,最後在我脣上輕觸了一下又離開,蜻蜓點水似的。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微微顫抖了一下。

卻感覺他將我摟的更近,在我耳邊低語:“雨寒,以後我定護你周全,慰你心安。”那聲音別樣的蠱惑人心。

這樣冷酷的人,此刻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除夕那日,他說:好好保護自己。

受傷那日,他說:別哭,我陪着你。

拍賣那夜,他說:別擔心,我留下來陪你。

此時此刻,他說:雨寒,以後我定護你周全,慰你心安。

原來,那些動人的情話,他早已說過。

只不過非關情愛衷腸,都是許我長安的話罷了。

我想我……是徹底地陷進去了。

我將頭埋進他肩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可願意?”

我擡頭看他,見他無比認真的看着我。

我手勾上他脖子,擡起頭湊近他,在他脣邊快速落下一吻。

(後記)

經過昨日深入的談話,慕容大叔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由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變成了一個逗比。

經過今早他與風家三兄弟的談話,他在風家三兄弟心中的形象,也由慈愛的師父,變成了一個逗比。

他一月前飛鴿傳書給風靖寒的信上明明寫着:

愛徒,多年未見,甚是思念!

可實際上,知道真相的我們眼淚掉下來。

清風道長說,他前大半生都在峨眉山上潛心向佛,鑽研武術,且教出了風靖寒,風靖宇這樣優秀的弟子,他已無遺憾。

聽到這裡,我還以爲他準備自殺了。

誰知,他接着說,這後半生,他不願被世俗雜事束縛,想要四處遊山玩水,修養身性。

他所謂的‘世俗雜事’是什麼呢?

一、他讓風靖寒給他三千兩銀票作爲盤纏。

二、他對風靖寒說,我不在的日子裡,小女慕容惜就託你們照顧了。

我感覺風靖寒此刻內心是崩潰的。

好在他家財萬貫,被慕容大俠如此剝削,也算能夠承受。

回程的路上,慕容惜也加入了我們。

慕容惜十六歲,從小在峨眉長大,除了他爹和師哥,未曾接觸其他人。

她的生活,猶如一張白紙,古代女人的三從四德,她是一點不知。

想來也是,慕容大叔這樣超級逗比的父親,能夠培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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