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蝶是打定了主意,不做王府的奴婢。從地上快速爬起來,朝着牆壁就要撞去。
在她即將撞上牆壁時,易涵印一把抓住她的後衣領,再次將她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江夢蝶是背部朝地,整個人被摔的四蹄朝天,半天都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渾身疼的厲害,但她一聲都沒有吭。雙手撐着地面,慢慢的坐起來,仰頭對易涵印笑了一下,心道:“我想死,誰也阻攔不了我。”
易涵印見她坐着不動,嘴巴鼓着,就知道她要咬舌自盡。猛然下蹲,右手用力捏開她的嘴巴,制止了她這一個動作,凶神惡煞道:“想死,沒有那麼容易!”
誰知易涵印剛阻止她咬舌自盡,她又用雙手掐自己的脖子。
見她這麼的想死,易涵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毫不憐惜的將她的雙手扯開,提着她的衣領,直接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又沒有自殺成功,江夢蝶心中也憋着一股火氣,直勾勾的瞪着易涵印:“我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奴婢!除非你一直跟着我,阻止我,否則一有機會我就自殺!”
“你!”易涵印氣結,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倔強,如此大膽的女人。
他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大幾分,將她拽的離自己更近一些,細眼微眯,陰冷的目光籠罩着她:“給你三年時間。若是這三年的你表現的好,我就放你出府!”
“什麼是表現好,什麼是表現不好?如果你故意爲難我,那我豈不是……”
“囉嗦!”易涵印打斷她的話,突然鬆開她,往前走了兩步,轉過身背對她站着:“我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只要你認真聽話,我自不會爲難你!”
望着易涵印冷漠的背影,江夢蝶極其不滿的皺了眉頭。
即使心裡很明白那句認真聽話,代表着什麼。但現在是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她根本反抗不了他。
而且這也是她能見到姐姐唯一的希望,她不想放棄。不管以後的路有多麼的艱難,她都會咬牙撐下去,完成孃的遺願。
“好,我答應你。三年後,我一定會離開王府的。”江夢蝶信誓旦旦的說道。
易涵印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擡腳就要走。江夢蝶喊住他,望着他手中的玉簪子道:“玉簪子是我娘死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請你把它還給我。”
聞言,易涵印眉頭微蹙,快速將玉簪子塞進袖子裡,轉過身,冷聲道:“江夢蝶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在本王面前,你敢自稱我?”
“對不起王爺,奴婢知錯了!”江夢蝶立刻褔身道歉,隨即微微擡頭:“請王爺把玉簪子還給奴婢吧,那是奴婢的娘留給奴婢唯一的念想了。”
“想要拿回玉簪子,就要讓本王看到你的表現。表現的好,本王自會將它還給你!”
又是這句表現的好,就怎樣怎樣的話。江夢蝶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一陣想罵人。
表現的好與壞,還不是看他的意思。如果他一直不想將玉簪子還給她,她就是表現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正氣悶着,刀痕少女突然走過來,將一個笤帚用力扔在了她的面前。冷漠的指了指柴房對面的南樓,哼了一聲就走了。
江夢蝶已經習慣這個刀痕少女了,她猜想刀痕少女應該是個啞巴,除了會哼,其他的都不會。
走出柴房,江夢蝶並沒有立刻撿起笤帚去打掃,而是將這個院子裡的情況打量了一番。
院子很大,有花園,有涼亭。更爲別緻的是,這個院子由四座小樓組成。小樓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叫東樓,西樓,南樓,北樓。而她這三天所住的地方,就是北樓的一個柴房。
一見這些小樓的名字,江夢蝶忍不住腹誹:一個王府居然起這麼簡陋的名字,易涵印不是書讀少了,就是人太懶。
“哼!”一道冷哼傳來。
江夢蝶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個刀痕少女。她撿起地上的笤帚,慢悠悠的走向了南樓,開始了她奴婢的生涯。
不光是南樓要打掃,其他三個小樓,還有這個院子,都需要江夢蝶去打掃。
她以前是江府六小姐,哪裡做過這個。又加上她性子慢,幹活也慢。一天下來,她只能打掃一個小樓,還累的直不起腰。
對此,刀痕少女甚是不滿,第一次開口說話:“王爺說了,只要你能在一天之內把整個院子打掃一遍,王爺就把你孃的遺物還給你。”
少女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極了男人。若不是這裡只有她和少女,江夢蝶都要懷疑是另外一個人和她說話了。
“真的?”江夢蝶聞言大喜,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麼僵硬,雙眼一彎笑了起來。
見到刀痕少女點頭了,江夢蝶手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不一會兒身上就出了一層汗。
爲了玉簪子,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