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涵印真大方啊,一開口就給她加十年。試問她一生能有多少十年呢?
“王爺,奴婢真的知錯了!”江夢蝶低着頭,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什麼十年?”易淑豫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看着易涵印問。
“姐,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也別再想着把她帶出王府。留她在身邊,自有我的道理。”易涵印笑着說道,一轉頭,臉色就變了:“你還不快過來。”
“是。”江夢蝶低着頭,一路小跑到易涵印的身邊。
看江夢蝶那個膽小害怕的樣子,易淑豫真是恨鐵不成鋼。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因爲一個玉簪子而功虧一簣。
算了,這事第一次就被發現,涵印肯定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希望涵印在爹孃回來之前,不要再因爲把江夢蝶錯認成江夢靈,引的*發作而發狂。
在安府待了一下午,江夢蝶就喜歡上了這裡。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對人都十分和善,可比那個死氣沉沉的王府好多了。就連易涵印到了這裡也大變樣,不僅愛笑了,說話也溫和了許多。
但一走出安府的大門,易涵印又恢復原樣,冷着臉,不苟言笑。
到了王府,江夢蝶不敢再像昨天那樣跟着他去景園,在分岔路口停下來褔身道:“王爺,奴婢先行告退!”
“下去吧!”今天江夢蝶乖的出奇,易涵印說不出心中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挺怪的。
回到樓臺,看到刀痕正在掃地,江夢蝶倍感親切,走上前熱諾道:“刀痕姐姐,我來幫你掃吧。”
聽到江夢蝶叫她姐姐,刀痕惡寒的抖了抖,扭開身體,冷聲質問:“花園裡那株剛發芽的植物,今早被人摘了葉子,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葉子?我不知道啊。今天寄霜來喊我,我就和她出去了。”江夢蝶裝傻,並且還迅速的把屎盆子扣在了寄霜的頭上。
哼,寄霜打了她兩巴掌,有機會她一定會還回去的。
不過眼下,她要努力巴結刀痕才行啊,“刀痕姐姐……”
“再叫我姐姐,我劃爛你的臉。”刀痕冷聲打斷她的話,同時把笤帚往地上一扔,“剩下的你來掃。”
“刀痕妹妹你別生氣嘛,以後……”
唔!刀痕的眼神太嚇人了,江夢蝶被她嚇的都忘記後面要說什麼了。
默默的撿起地上的笤帚,江夢蝶快速掃了兩下,回頭看刀痕早已走了。她才長舒一口氣,刀痕這個靠山不好靠啊。
晚上,江夢蝶正細心的爲腿上的傷口上藥。刀痕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把手裡的的衣服往江夢蝶面前一扔,“把這身衣服換了。”
江夢蝶指着地上的男裝,看着刀痕道:“刀痕你是不是拿錯衣服了?我是……姑娘。”
“讓你換你就換!”刀痕兩眼一瞪,臉上的刀痕擠在一起,看上去有幾分恐怖。
刀痕又威脅她,江夢蝶撇撇嘴,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這衣服好像爲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穿在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衣服換好之後,刀痕帶着她去梳了個男子的髮式。又用木炭把她的眉毛描粗,再在她的臉上點兩顆黑痣,這樣一看江夢蝶還真有幾分男子的樣子。
望着鏡子裡大變樣的自己,江夢蝶納悶的問道:“刀痕,這麼晚了你把我畫成這樣幹什麼?”
“待會王爺要出去一趟,你跟在他身邊服侍。”刀痕拍拍手上的木炭灰,帶着江夢蝶往外走。
“爲什麼是我跟着?”江夢蝶有些不樂意,這麼晚了易涵印不睡覺,幹嘛要出去呢?
刀痕沒有回答,只是轉身給了江夢蝶一記冷眼。江夢蝶適時閉上嘴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往外走。
王府門口,易涵印難得換下那一身黑衣,換上了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人也看着舒朗多了。
一身男裝的江夢蝶走到易涵印面前,正要褔身行禮,易涵印用扇子一擋,制止了她彎身的動作,“記住,你現在是本王身邊的小廝。一會聽到別人叫我什麼,你就叫我什麼,知道嗎?”
“知道了,王爺!”江夢蝶雙手放開,不再像個姑娘似的握在一起。
對她的反應,易涵印還算滿意,隨手扔給她一個錢袋,轉身上了旁邊的轎子。
掂了掂手中的錢袋,似乎不輕,江夢蝶打開一看,有金子有銀子,還有一疊銀票。這麼多錢,易涵印應該不是給她的。
把錢袋收好,江夢蝶跟着轎子往前走。走了好長一段路,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香味也越來越濃。
等到了地方,江夢蝶擡頭一看,瞧着那門匾上的五個大字發呆。
慕雪怡香閣,這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啊!
王府裡有五個如花似玉的侍妾還不夠,易涵印還要來逛青樓?!
在江夢蝶發呆的時候,易涵印從轎子裡走了出來。門口的姑娘們一看到他,輕甩手中的繡帕全都圍了上去。
“喲,八爺你可算是來了。”
“八爺,今天你選我吧,我也會唱歌跳舞,還會寫詩。”
“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