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熱鬧一片,男子和女子相互擁着,親吻撫摸隨處可見。江夢蝶只看一眼,就羞的滿臉通紅,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屋裡,易涵印慢慢的喝着茶,望着雁蘭那十分精緻的臉龐,卻沒有一絲感覺。除了江夢蝶,他從未對哪個和江夢靈相似的女子,失去過理智。也許因爲她是江夢靈的妹妹吧,所以他纔會錯認。
面對易涵印如此深邃的目光,其他女子早就別開臉,不敢直視。雁蘭不同,她可不是那扭捏的古人,坦坦蕩蕩的迎着易涵印的目光看過去,偶爾還會對他放電。
易涵印就喜歡她這一點,不扭捏,不羞澀。在她身上,易涵印看到了別的女子所沒有的東西。她見解獨到,能夠解他心頭之惑。此人,就像是他情感上的軍師。
“八爺,你這樣看着雁蘭,雁蘭可要以爲你愛上雁蘭了。”雁蘭半開玩笑的說道。
要是易涵印能愛上她,她一定有辦法讓他娶她,到時候她可就是王妃了。那身份,那地位……
說到身份地位,她就嘔死了。別人穿越都是娘娘,王妃,夫人,姨娘,小姐,再不濟也是個丫鬟。可她卻穿越成了一個青樓女子,也不知道在她來之前,這個女子破身沒有。不過好在她思想前衛,不在乎這些,不然早就抹脖子自殺了。
“別說是愛你,這輩子除了她,我再也不能愛上其他人。只要我一想到愛其他人,*就會發作。”易涵印無奈搖頭,這種玩笑也只有雁蘭敢和他開。
“那八爺深夜留此,是什麼意思呢?”雁蘭捏緊手中繡帕,笑容依舊,心裡卻嘔的很。
遇到這麼好的男人,他卻是個情癡。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偏偏那個人還不愛他。簡直虐心,還虐身!
“靈兒還有個妹妹,和靈兒長的八分相似。半個月前,我第一次見她,將她錯認成了靈兒。兩天前,我再次將她錯認成靈兒,還差點失手殺了她。”易涵印說道。
聽完,雁蘭詫異的說道:“江府滿門抄斬,按理說她妹妹必死無疑。你說兩天前,意思是你救了她妹妹,爲什麼?”
易涵印沒有回答,雁蘭眼神閃爍,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莫非你是喜歡上了她的妹妹?”
該死,怎麼突然冒出來個妹妹,她還想代替靈兒呢。
易涵印輕笑搖頭,“誰能代替的了靈兒,她在我心裡永遠是唯一。”
雁蘭低頭摳指甲,眼神輕蔑,狗屁唯一。男人說唯一,有多少是靠譜的。
“我來找你,主要是有一事想問。你說的心理治療,真的能控制*嗎?”易涵印問道。
“心理治療是我老家的說法,在你們這個地方應該叫意念。*也不過是蠱蟲的一種,你用意念把它想成一個小蟲子,最弱的小蟲子。這樣你就不會那麼怕它,達到抵制*的效果。久而久之,*對你就沒有作用了,也就是說你控制了*。可這個心理治療和她妹妹又有什麼關係?”雁蘭十分不解。
“她妹妹是目前爲止,唯一一個能讓我錯認成她的人。所以我想利用她妹妹,控制*,忘記她。”
話還未說完,雁蘭切了一聲:“還說不是愛上她妹妹了,我看你就是對她妹妹動情了。”
易涵印冷眼一掃,渾身的氣勢猛然凜冽起來,森森然的看着雁蘭:“休要胡說!”
見他怒了,雁蘭才知道自己說錯話,犯了他的禁忌,連忙撒嬌道:“好嘛,不說就不說,你幹嘛那麼兇的瞪着我。”
易涵印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未變,眼神卻比之前柔和許多。
雁蘭觀察他的神色,繼續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爲什麼非要是她妹妹,我不可以嗎?我感覺我肯定比她妹妹更像她。”
“你不行。我看你一百遍,也不會把你當成是靈兒。”易涵印直言道,雁蘭做了一個受傷的表情,又心生一計:“那八爺,等你控制了*,你會不會選我?”
“可以考慮。”易涵印打了個哈欠,雁蘭心頭一喜,扶着他往屋裡走,“八爺,我扶你到裡面休息。”
江夢蝶在外面守了一夜,困的都快站不住了,屋裡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到日上三竿,身後的門才吱呀一聲打開。江夢蝶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易涵印和雁蘭從裡面走了出來。
回去時,易涵印依舊是坐轎子,江夢蝶在外面跟着。她又累又困,卻還希望轎子走快一些,好回去休息一下。
轎子剛走到街市,江夢蝶就聽到一聲熟悉的罵聲:“不長眼的小娼婦,你碰到我了。”
循聲望去,江夢蝶看到江夢珊正打罵着一個小丫鬟。看到江夢珊,江夢蝶就想到娘被她殺死的情景來,眼裡全都是恨。
不過這恨意只維持一會兒,很快就被江夢蝶壓了下去。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找誰報仇,而是好好活着,完成孃的遺願。至於報仇,她想她會有機會的。
就在她準備移開視線不看時,那個小丫鬟哭着喊了一句:“夫人別打了,奴婢知錯了。”
這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卻有幾分熟悉,很像是小春的。這個想法剛出來,很快又被她搖頭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