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我身上有二百零六塊骨骼,肌構成正常。”容瑾微微一笑,話語中不見半分波瀾,笙歌卻感覺到有股壓迫感直壓肺腑:“我不是物品,是正常的人。”
“……”她默然!
容瑾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寶藍的袖釦的光線折入她的眸中:“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今天的容瑾讓笙歌有點摸不着頭腦,有心而無力應對。
容瑾凝着她,若有所思,深潭般的瞳孔中縈繞着一股算計:“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昨天抱了我,我今天抱回來,叫做……”
他欲言又止。
笙歌腦中一下子蹦出四個字:禮尚往來!
丫的,你確定不是爲了耍流~氓找藉口嗎?
當然這話,她不會說,她磨了磨牙,嘴角扯出一個嶄新的笑意:“那容醫生肯定沒有聽過另一句話,‘若相投,嘗則止,有交往,勿及錢’。”
簡單數語,就把二人的關係撇得清楚,這就是顧笙歌的能力。
不料,容瑾並未做怒,只是幽幽道:“顧小姐,事情一碼歸一碼。”
“我明白,所以現在我們兩訖,容先生,再見!”再也不見!
她的臉上笑盈盈的,內心裡卻已經波濤洶涌,原本還想替鞋子的事情道個謝,現在她只想馬上從這個面前滾蛋。
之說以是她滾,是因爲她知道在青城,她硬不他。
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
“顧醫生。”身後,容瑾淡淡喚住她。
笙歌一怔,二人見過數面,這是他第一次以“醫生”的稱謂叫她,而這個稱謂承擔的責任,讓她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我聽說,你的導師祁教授曾經喚醒過一個植物人。”
她訝異地回頭看向他,此時的他,眼底的笑意已經盡數散去,如墨的深潭裡平靜無波,凌厲的臉部輪廓如刀鋒。
莫名地,笙歌心裡有些不舒服:“容先生查我沒關係,但請不要動我身邊的人。”
容瑾抿脣,看向她的目光有些駭人:“據我所知,植物人能否被喚醒,要看大腦器質性的損害程度,從理論上來看,發生了器質性的損害很難恢復,但是人身體的自我調節機制很複雜,像有些深度昏迷的患者有天突然醒來,也是有的事情。”
他逼近她,氣息灼着她:“但是你的老師自創了一套物理療法。”
笙歌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含糊道:“所謂療法都是因人而異,老師的那個病人腦損傷不是很嚴重,患者還有一些自主意識,所以他的療法才產生了效果。”
“顧醫生,你沒有完全說實話。”容瑾冷笑。
笙歌捏了捏手心,擡頭看向容瑾的時候一片堅定:“容先生也學過醫,其中的道理再明白不過,何需我一一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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