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鍾情,首席愛妻百分百 243.243,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試試看
一個女人對男人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一般情況下,肯定會讓男人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的輕-浮浪-蕩,但不知道爲什麼,當黎夏對他說出這句露-骨的話時,他的心裡竟什麼多餘的想法都沒有,只是緩緩的流過一絲悸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絲悸動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那是男人對女人的悸動。
腦子不清醒的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剛剛那句話的威力,細嫩的臉頰上瞬間佈滿了緋紅的紅暈,雖然曾經說過也做過許多撩撥陸川風的話語和動作,但這麼直接的話語和動作,她還從沒有做過。
他難得的有片刻的怔愣,黎夏趁着這個機會,直接跨坐在他精細的腰身上,喝了酒後,她的力氣不知不覺中大了許多,他沒有用力的反抗,怕傷到她,動着動着,他就從標杆般的坐姿變成了半躺在沙發上,這個姿勢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償。
怕是誰都不會想到,在商場上以手腕圓滑能力出衆而聞名的陸川風陸總,會在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的場所裡,被一個喝醉了的小女人壓在身下,可就是這樣一個令青州所有女人都趨之若鶩的男人,此刻臉上露出的居然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對這樣的她十分束手無策。
淺灰色的風衣外套已經被黎夏的小手褪去了一半,尷尬的掛在臂膀上,陸川風伸手將湊的太近的她推離一些,“黎夏,你清醒點。攖”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人生難得糊塗,既然已經糊塗了,爲什麼還要清醒?
她的小手十分滑嫩,巧妙的躲開他的鉗制,朝着他的白襯衫衣領就伸了過去,這件白色的襯衣是由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純手工縫製而成,做工十分精湛,就連襯衫上的鈕釦都特別的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包房裡的燈光十分昏暗,她的身影又幾乎遮擋住了他頭上的燈光,使得他整個深邃的眼眸裡能夠看到的,只是她那張俏麗的小臉,憨容可掬,像是一股清流,彷彿能夠將這個混濁的世界,洗滌的一塵不染。
黎夏對男女之事上的經驗本就少的可憐,再加上喝了酒,手上的動作就顯得更加笨拙了,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了好幾分鐘,卻連他襯衫上的一粒鈕釦都沒有解開,她的動作更加急了,就在這時,陸川風修長的雙手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試圖掙脫,可他的大手卻用了力度,她疼的痛呼了一聲,咬住紅脣,如水的眸光與他深邃的眸光緩緩的對上,那眼神裡透露出的無辜和可憐,很容易就讓看到的男人心軟,當然,也包括他。
陸川風輕啓薄脣,緩緩的說道,“黎夏,男人對這種事情很少欲拒還迎,相信我,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是正人君子,我也不例外。”
他的話語包含着十足十的警告,只要她還有一絲理智,就應該知道,他的話已經意味着他的忍耐到了極限,黎夏好看的眸子裡慢慢的聚集起霧氣,雖然喝了不少,但她知道身下的男人是誰,她想擁有他,哪怕只有這一次。
她低頭,紅脣突然毫無預兆的覆到他的薄脣上,特有的女人馨香混着紅酒的味道,瞬間涌入他的鼻翼,那一剎那,彷彿整個世界靜止了一般,他沒有動,依舊是半躺在那的姿勢,狼狽的承受着她帶着涼意的吻,他蹙眉,察覺到了什麼,擡起雙手覆上她的臉頰,上面溼漉一片,是她的淚。
包間裡明明靜的可怕,可她的耳朵裡面卻是轟鳴一片,身體更是忍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愛了多年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並且沒有拒絕她主動做出的親密舉動,這代表着什麼,是不是代表着,他對她也存在的一絲絲的心動?
不知不覺中,她的淚落的更兇了,涼意的淚滴令他乾燥的臉頰潮溼一片,他的瞳孔微縮,下一秒,黎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便交換了位置,變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她眸子裡的水霧還沒有完全褪去,上面寫滿了驚慌無措,到底是個女人,對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就算對方是自己愛的男人。
“你確定要繼續嗎?”他沙啞着嗓子問,渾身緊繃到了極點。
黎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似乎被這樣的他嚇到了。
陸川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的撐起身子,將橫亙在手臂兩側的風衣重新穿戴好,剛剛那一刻所產生的曖昧和悸動,隨着他這個動作突然煙消雲散。
黎夏也跟着緩緩的坐起身,黑色的冬裙泛起了些許褶皺,她低垂着頭,伸手扯着那些褶皺,心裡難受極了,卻不敢表現出一分一毫。
你們有沒有過類似這樣的體驗,在深愛的人面前得不到一絲迴應,卻還是會選擇飛蛾撲火,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這個人想到心都跟着疼起來?
黎夏想,大概深愛過的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只不過她體驗的似乎多了一些,時間久了一些。
包間裡的氛圍正尷尬到令人覺得呼吸都是錯誤的時候,黎夏放在沙發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裡的電話,她不敢耽擱,趕緊接了起來。
她側了側身子,一手將電話舉在耳邊,一手捂在傳聲筒的位置,將聲音壓得很低,她禮貌的開口,叫了聲,“媽——”
“嗯,夏夏啊,錢準備的怎麼樣了?明天就整整一個星期了。”繼母的聲音沒什麼溫度,甚至還帶着責備的語氣。
黎夏咬脣,有片刻的沉默,好一會才說道,“媽,能不能將時間延長一些,這麼短的時間湊那麼多,對我來說,實在有些難度。”
繼母聽後,電話那頭是久久的沉默,就在黎夏準備硬着頭皮答應的時候,繼母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夏夏啊,不是媽媽逼你,是媽媽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樣吧,再多延個三天,這是媽媽能夠盡的最大能力了。”
黎夏嗯了一聲,又小聲的說了幾句家常話,才掛斷了電話,她半回身,陸川風還是剛剛那個動作,不同的是,手指間多了一根新點燃的菸捲,淡藍色的煙霧裊裊上升,籠罩在他的身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成熟男人味道。
這通電話讓還有些不清醒的黎夏瞬間清醒了,家裡需要一大筆錢,她能借的地方借遍了,能想的辦法想了,可距離繼母說的那個數字還差了很多,就算她辭了工作,全職在這家酒吧售酒,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就弄到那麼一大筆錢,在短時間內能夠弄到那麼一大筆錢的方法,似乎只有張蕊曾半開玩笑半嘲諷的對她說過的那種方法。
她說“安迪啊,像你這種呆板無趣又沒什麼特長的售酒員,註定賺不到什麼錢的,不過,如果你用你這副清白的身體和無辜的表情去賣的話,估計會賣個好價錢,哪天實在缺錢了,就來找我,我會幫你牽線搭橋的。”
黎夏來這家酒吧兼職的目的就是爲了提高收入,從來沒想過張蕊口中那些亂七糟的事情,如今,是她最缺錢的時候,而讓她在短時間內籌到那麼多錢的方法,似乎只有這一個了。
曾經那麼不屑的人,不屑的事情,如今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人生,是不是真的常常充滿了這種諷刺。
“醒酒了?”陸川風將手中的香菸湊近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聲音帶着暗啞。
黎夏伸手,有些不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臉頰兩側凌亂的髮絲,微微點了點頭,“陸總怎麼會在這?孟孟呢?我記得我是和她一起來的。”
“我讓她先走了,因爲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陸川風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隨後將半截菸蒂按在了透明的菸灰缸裡。
黎夏挑了挑眉,不解的問,“什麼話?”
陸川風一雙修長的大手交握,好一會,才說道,“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試試看。”
黎夏整個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僵住,爲了確定這是真的,她忍不住伸手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瞬間傳來的疼痛告訴她,這是真的,沒想到多年的追逐,終於換來了他的轉身。
雖然他的話語裡有着太多的試探和不確定,但對於兩人來說,已經算是質的飛躍了。
見她久久沒有回答,陸川風復又開口說道,“還是……這一切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想法,這一天她簡直盼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她曾經心灰意冷,肝腸寸斷。
只是……爲什麼要偏偏選在她最沒資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呢?她會選擇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絕對不會爲了他的金錢,不會爲了他的地位,她想要的愛情,就是簡簡單單的互相喜歡,互相欣賞,僅此而已。
可現在的她根本就做不到這樣的僅此而已,她需要錢,很多的錢,她很怕她現在說了好,就會對他產生了依賴,甚至會開口對他說出自己的難處,那時他會怎麼看她?會不會以爲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接近他,不過就是爲了他的錢。
她一直想在這個花了那麼多年小心翼翼追逐的男人心裡面,留下一個完美無瑕的樣子,而不是那樣難堪的樣子,她脣角漾出一抹嘲諷的笑,所謂愛情,大概就是在不斷的錯過又錯過,她和陸川風,註定沒有緣分。
“我……我……抱歉。”
眼淚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黑色的冬裙上,暈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暈,陸川風側身看了她一眼,語氣十分平靜,“你和我都是成年男女,覺得合適就在一起,覺得不合適就不在一起,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這一說,之前你給我的錯覺太大,讓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看來還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話落,他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淺灰色的風衣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黎夏擡手抹了一下眼睛,擡起頭來,除了眼睛有些紅外,看不出來一絲異樣,“不用了,十點整,就是我在酒吧全職工作的開始,不想折騰了。”
王氏那邊,她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其實說是破罐子破摔,倒不如說她在給王總名正言順炒她的機會,這樣的話,她不僅拿不到那些多餘的失業撫卹金,甚至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不一定能拿到。
她能夠看出來,從很早之前王常天就對她有着諸多不滿,只是礙於她和陸川風是舊識,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她心裡更明白,他在打着什麼算盤,只要對陸川風稍稍瞭解的人都知道,陸川風在經商上面幾乎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很難有人做到見縫插針。
王常天試過各種辦法,但沒有一個是見效的,直到他知道她和陸川風是舊識後,他就將她當成了陸川風的突破口,並一直認爲她還有着很多的利用價值,不過,從昨晚的那一幕幕中,他應該能夠判斷的出來,她對於陸川風來說,也不會是突破口。
既然不是突破口,又是一個自己看着十分不滿的員工,下場會是什麼,當然是被炒掉,尤其還是她主動的缺勤不請假。
酒吧的張經理在篩選這批全職售酒員時說過,如果今天早晨之前沒有接到酒吧的電話,就代表合格了,她沒有接到電話,就意味着她已經合格了,成爲了這個酒吧的全職售酒員。
陸川風點了點頭,“隨你便。”
門開了,又緩緩的關閉,他高大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她淚眼朦朧的視線中,她努力的逼自己笑,並在心裡告訴自己,黎夏,這麼做是對彼此最好的決定,別難過,他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與他白頭偕老的。
是啊,除了她以外,對他來說都是更好的女孩。
……
張蕊工作了一晚上,臉上的妝花了一些,頭髮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就急匆匆的走出了酒吧,因爲她看到了一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身影。
“陸總……陸總……”
陸川風的長腿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正走向酒吧前面的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腦子裡的是一片混沌的千思萬緒,並沒有聽到身後女人的叫喊。
趕在他拉開主駕駛座的車門前,張蕊還是趕了上來,“陸總,我叫了您一路,怎麼都不搭理人家。”
陸川風波瀾不驚的眼眸看了一眼站在車門前的女人,蹙眉問道,“有事。”
也許是久經商場的籌謀與算計,所以纔會無需舉手投足,就能夠將他身上那高位氣場展-露-無-遺,張蕊心花怒放的情緒,瞬間被他聲音裡的冷漠給澆滅了一半,她嘿嘿笑着,緩解尷尬。
“沒什麼事情,就是陸總好久不來了,人家想你了。”
陸川風的脣角微微上揚,腰背索性慵懶的靠向車子,“想我哪裡了?”
張蕊沒想到陸川風會突然問的這麼一本正經,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好一會,纔將脣角牽起一絲弧度,聲音甜甜的說道,“當然是哪裡都想了。”
到今天爲止,張蕊已經在這家酒吧工作了整整五年了,這五年中,她學會了怎麼樣遊刃有餘的在男人中間明哲保身,更學會了不少說話的藝術,說白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時候言不由衷的連自己都討厭自己。
可當每個月看見自己卡里多出的工資錢後,她就會放棄厭惡,繼續做着自己最鄙視的事情,說着自己最討厭的話語。
這五年間,她見過各色男人,可以說閱男人無數,但在這種場所裡,遇到像陸川風這麼令女人心動的男人,簡直少之又少,雖然知道和這樣的男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可只要能夠多說幾句話,都已經是上蒼對她的恩賜了,不是嗎?
陸川風脣角的笑一點一點消失,他突然伸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力道大的讓張蕊的眼睛裡瞬間飈出了清淚,“哦,那你說說,你口中所說的哪裡都想,到底是指哪裡?”
張蕊這時候才感覺到了害怕,都說有錢人的怪癖多,她見過太多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會被有錢人玩到廢的例子,她的身子因爲害怕而顫抖的不像樣子,很想讓自己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可怎麼聽都有一種尖銳破音的感覺。
“陸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陸川風這才鬆開手,冷笑一聲,“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張蕊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陸川風無趣的搖搖頭,覺得此刻的自己像個瘋子,如果不是瘋了,幹嘛要跟這種無知的女人較勁,轉身,打開主駕駛座的車門,很快,車子便消失在了酒吧前面的停車場裡。
黎夏將沒喝的酒退了,結了賬,就腳步匆匆的往職工宿舍走去,準備去換工服,正走着,便迎面和張蕊撞在了一起,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滿臉的驚慌,撞到黎夏也沒說抱歉,而是繼續氣喘吁吁的跑,黎夏朝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張蕊這個人平時就神神叨叨的,黎夏也就見怪不怪了,繼續邁開腳步朝着員工宿舍走了過去,腳傷雖然沒有昨晚那麼疼了,但是走起路來也不是那麼輕鬆,因此顯得她的腳步很慢很慢,好在她趕在十點之前準備好了一切,順利的上了崗。
……
孟暖回到蘇留白公寓的時候,他正往出走,迎面撞上,彼此都有半刻的微愣,大約過了幾秒鐘,孟暖才緩緩的問道,“要去哪裡?”
“應酬。”他開口回答,然後繞過她走了出去。
剛走出沒兩步,孟暖便快走了兩步,拽住了他的衣袖,“去哪裡應酬?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孟暖整天都自己待在這個公寓裡,面對這黑白色調的裝修,整個人都感覺到壓抑了不少,她怕這麼悶下去會得病,想讓他多陪陪她,可他又那麼忙,她只好這麼低聲下去的詢問。
“千尋酒吧,如果你不覺得吵。”
他這話雖然沒有明着答應,但是細細辨認,應該能夠聽出來他的默許。
這些日子,都是其其陪在母親身邊,她每次去看望母親不是被護士趕了出來,就是被其其帶出來,她知道母親不想面對她,而她又不想太爲難母親,以至於這些天她都沒有去醫院,不用去醫院,也不用陪其其,她一下子閒了下來,每天都無所事事,非常無聊。
如果不是每天蘇留白都回來公寓,她想她一定會感覺到更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