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曬好衣服,打掃完家後,就去了蕭雅家。李平橋開了蕭雅家的大門,金宇看見李平,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也只有李平關心他,鼓勵他,讓他堅強的活着,雖然認識只有一個多月,但李平真的算的上是一位好大哥,所以金宇也把他當成朋友。
金宇邀請李平進入了會客廳,會客廳裡爐子中燒着柴,柴火很旺,這不免又讓李平心中更加不平。這又不做飯,妻主也不在,燒這麼大的火多浪費?何況也沒聽見蕭雅最近打他。
李平看了看火於是開口道:“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浪費柴禾,小心蕭雅回來對你又拳打腳踢,誒。。。”說罷嘆了口氣。
金宇:“這是妻主要求的,說我身體不好,讓我燒着,開始我也不樂意,結果妻主。。。妻主。。。”
李平看他說不出口,以爲蕭雅又找出了什麼折麼人的手段,瞬間來了興趣,畢竟在這難熬的生活中,看金宇受罪似乎成了他的樂趣。於是李平假裝有些心疼的問道:“蕭雅那個混球,她怎麼了?”
金宇蹭的一下就臉紅了,但李平是除了妻主外關心他的人,所以也就紅着臉小聲道:“妻主她。。她打我。”
李平一聽,心裡樂開了花,他就知道蕭雅怎麼會突然換了個人,這破鞋肯定是怕村裡其他人知道蕭雅還在背地裡打他,所以剛纔纔不好意思說道。
李平:“蕭雅真不是個東西,你看看,你這身體哪能再這麼折騰,身子怕是要虧了。”
金宇:“你誤會妻主了,她雖然打了我,但不疼,只是有些····有些。。。不過後來我答應了,妻主就放過我了,她說家裡要暖洋洋的纔像家,還說會突然回來檢查,不允許我省柴火,所以妻主不會打我的,放心吧。”後面的話金宇實在說不出口,因爲就象徵性的被打了兩下屁股,這種事怎麼好對外人言。
李平嫁給孫欣前本來就是個戲子,也算閱人不少,心中頓時明白金宇說的什麼意思,憑什麼這破鞋就能有這樣的生活,心中希望他倒黴的想法就更甚了。本來之前聽孫欣說金宇就是雙破鞋,曾經是天都裡大官家的公子。
而他似乎命運和他開了天大的玩笑,小時候鬧蝗災,家裡爲了讓姐姐和妹妹活下去,他就被母親賣到戲院裡,而他的弟弟也不知道賣去了哪裡,戲子在別人眼裡就是玩物,平時這破鞋出生就在官家,就算後來成了破鞋,別人還對他這麼好?自己雖然是戲子,但,自己的身子清清白白,憑什麼被人這麼作踐?
說自己生不出女兒,這也不是自己的問題,孫欣就是個沒用的女人,她不行,怎麼能怪自己?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這破鞋佔了。現在還要被逼的做妾,自己哪裡都比這個破鞋好,身段也好,憑什麼要遭遇這些,心中對金宇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李平口中帶有擔憂的道:“誒,不知道這蕭雅又在想什麼鬼點子,我是不相信一個人渣會一夜之間變好。”
金宇聽着別人說妻主不好,頓時也急了,連忙反駁道:“妻主裁沒有想鬼點子,她是真的變了,她真的很好。”
李平:“哼,她好?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壞了那麼多年的人哪能說好就好的?我看她必定在謀劃些什麼,你呀,還是小心些好,不然誰也救不了你。”說罷還心疼的拍了拍金宇的手。
金宇:“妻主真的變好了。”
李平:“一個人變好,短期內假裝一下還是可以的,但長期····而且了,以前他是個什麼人,十里八鄉都知道,爲了你的安全,不如你跑吧?”李平心裡知道這種官家子弟,就算蒙了難也以爲會逢凶化吉,只要他敢跑,被抓回來以後肯定是要浸豬籠了,就算蕭雅被他迷了心竅,他這麼一炮,回來肯定會被打個半死,我看他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心裡就特別舒服。
金宇:“妻主不是假裝的,她是真的改了,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溫柔的女子。”
李平:“以前她打你,你都忘了?”
金宇:“沒忘,但是妻主真的變了,我也不想活在過去,而且妻主也承諾不會再打我,還每天在荷葉軒給我打包吃食,我覺得太浪費了,妻主還說我這個年紀的男子應該很喜歡,所以就買了,說她賺錢養我是應該的,我真的很感謝妻主。”
李平聽着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從小到大吃過糕點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完,嫁給孫欣後,別說吃糕點了,就連大米都吃的少,孫欣家還有幾個年幼的妹妹,孫欣賣了魚有點銀子也都補貼給她家裡了,而自己只能看着。孫欣打上來的魚也從來沒有給自己燉上一條,過年只有全家人都在,孫欣纔會燉上幾條好魚,買上肉,平時哪能這樣。更別說去吃荷葉軒的糕點,荷葉軒誰人不知,是鎮上最好的糕點鋪子。
李平聽着金宇的話就感覺金宇是在嘲笑自己,心中真想代替蕭雅打殘他。之前他剛被蕭雅買回來,就懷上孩子了,被蕭雅知道後,打到流產,晚上yin mi的聲音還有他痛苦的喊叫聲,由於戲院裡優美的戲曲,讓他睡覺也覺得安穩了不少。第二日,蕭雅走後自己爲了去看他的慘狀,所以假裝安慰的進去,發現他全身沒有一處是好的,木板上一攤血,而他則被蕭雅丟在地上,衣不蔽體,身下的血止不住的流。看着他那樣,心中別提多痛快了,從蕭雅打罵他中也可以聽出,那孩子是卒二的,所以讓蕭雅很是惱火。
那天自己幫他找了一個郎中,爲何要幫他找,因爲如果他死了,那自己就少了不少樂趣,所以就大發慈悲的救他一命,將來好繼續取悅自己。誰知郎中說他以後再難有孕,我差點笑出聲,於是我捂着臉假裝悲痛,原來笑也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但我並不討厭。尤其是看見他得知再難有孕,那眼中的恐懼,極大的取悅了我,我覺得這一次幫他叫郎中可太值了。哪曾想,現在居然這樣了。
我知道,我無法鼓動他逃跑,於是我準備換一個方法。
李平:“那就好,只要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不過蕭雅知道你不能生嗎?你千萬別告訴她,我怕她打你。”
金宇:“我告訴妻主了,妻主說她不介意,也讓我不要多想。”
李平:“女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呀,還是要有個女兒傍身才行。”然後假裝歉意的看了一眼金宇,而後捂住嘴,又道:“你瞧我這張嘴,不過既然蕭雅不介意,你也不必介懷,不過別怪哥哥沒提醒你,這女人呀有誰不在乎子嗣的,你要爲將來做打算,不能現在被她給騙了,將來一個人孤苦無依,被趕出家門,你可怎麼辦呀。”
金宇正是因爲無法生育所以想給蕭雅再擡一房開枝散葉,也因爲這個觸怒了蕭雅,現在李平又說了這個問題,金宇臉上一股難掩的悲傷。
李平看見金宇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還那麼悲傷,心裡知道,自己說對了,而且看他難過,自己也開心,所以他添油加醋,既然自己不好過,那這個破鞋更不能好過,白意不是個省油燈,他就想看這金宇以後怎麼被虐待。
李平又道:“不然你看看白家公子怎麼樣?反正你已經是夫郎了,他就算進門也是個侍郎,威脅不到你,何況蕭雅現在這麼疼你,你應該趁她疼你多抓抓她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蕭雅她又多喜歡白公子,你要是幫他把白公子納進來,她指不定多高興,等白意生下孩子,你趁着蕭雅的寵愛,把白意的孩子搶過來,你也算有個依靠了。”李平心裡明白,白意是絕對不會把孩子讓給她的,憑藉着白意的手段,和金宇破鞋的身份,要不了多久,金宇就會被蕭雅嫌棄,最後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想想就讓自己舒心。
金宇爲難道:“這不好吧,搶白公子的孩子。”
李平:“有什麼不好的?你是夫郎,他是妾,本來就是奴,你和他要個孩子,他敢不給嗎?”
金宇:“可是白公子這樣好可憐。”
李平:“有什麼可憐的,你當初小產,這白意不也經常跑過來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何況這孩子也還在蕭家,他又是看不到,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被她們這樣欺負。”
金宇:“我知道哥哥是爲我好,可還是算了,妻主不喜歡我使手段。”
李平恨鐵不成的道:“你這麼優柔寡斷,以後有你好受的,別說哥哥不提醒你,到時候白意進來,你還這麼溫柔,肯定被他欺負的連夫郎的位子都保不住,到時候哥哥就算想幫你,怕是也沒辦法了。”
金宇只是默默的低着頭不說話。李平見他似乎心中也在盤算,心想事情成了,便故作恨鐵不成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