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張大人,欽差失蹤也不能怪您,您只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凰朝,對得起天地,我相信凰上也不會爲難張大人的。”
張知府嘆了口氣,道:“希望吧。”而後看了看天又道:“你破了幾個漂亮的案子,連我這裡都知道了,尤其是僅憑屍骨就找到了兇手,我這也是沒辦法,只能厚着臉皮求卓大人,借你過來用用了,希望蕭大人別見怪。”
蕭雅:“張大人言重了,能幫上您,我也覺得很榮幸。“
二人一路來到客棧,隨從一看見張知府便跑過來問:“可是又消息了?”
張知府搖了搖頭道:“這就是我那天說的蕭仵作,僅憑骨頭就找出真兇。”
隨從聽聞,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便單膝抱拳跪地,道:“蕭大人,求您一定找到我家主子。”
蕭雅把人扶起,道:“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隨從一聽又要跪下,被蕭雅扶住了,蕭雅道:“我也不是什麼大人,你也不用跪我,我一定會盡職盡責的,而且魏大人也是爲了黎明百姓纔會遇到這種事。我也很急。”
隨從:“蕭大人,您說我家主子不會已經遇害了吧,都四天了。”剛說完,另一個隨從就道:“呸呸呸,亂說,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遇害,你···別亂說。”
蕭雅:“寒暄就到此爲止吧,爲了早一刻找到魏大人,我想先了解一下案情。”
兩名隨從聽後,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了,道:“蕭大人,您請問。”
蕭雅:“你爲何斷定魏大人是四天前失蹤的?”
隨從:“那日,屬下賠魏大人視察邊防,視察完以後,魏大人想要了解一下蘇吉縣的百姓還有人土風情,便讓屬下帶着魏大人的嫡女回去了。”
蕭雅:“魏大人的嫡女?”蕭雅一直以爲魏清還年輕,畢竟介紹她的時候用的是太尉家的嫡女,怎麼就有孩子了?
隨從:“是,魏大人的嫡女,明年就14了,也該去軍營了,魏大人想帶魏小姐提前熟悉一下軍營生活,於是便帶着魏小姐來了。“
蕭雅:“冒昧的問一下,魏清魏大人,年方几何?“
隨從先是一愣,而後道:“魏大人如今剛30.”
蕭雅心想,我去,可真年輕,古代!!!不愧是你!!!
隨從拿來報平安的信件,和魏清平事的筆記。道:“你繼續。”
隨從:“那日直到傍晚,魏大人也沒回來,本來我們並不擔心,畢竟魏大人少年英雄,賊子若找上她,肯定揍的她連她爹都不認識她。只是直到深夜,一個小乞丐,拿了一封魏大人的親筆信,本來看見信件我等也沒懷疑,但客棧有人談論最近的案件,也提到了受害人都會讓人送一封平安心回家,我們才起了疑心,後來問過張大人,這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蕭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於是就拿起平安信看了起來,平安信的內容是她要去尋找自我了,讓她們別擔心。蕭雅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只有一句話?於是問道:“魏大人平事說話的口吻都是這樣的嗎?“
隨從:“這語氣確實不像魏大人的,不過裡面的字跡,和提到屬下不對外的名字都是罕有人知的。所以剛拿到信件,只是覺得奇怪,但並未做過多懷疑,魏大人做事有時候旁人很難理解,包括自己在內,直到聽見有人討論這個平安信案“
蕭雅聽罷,又拿起了魏清的筆記做比對,比對發現這個字跡確實是魏清的字,而且沒有被強迫寫下的跡象。剛開始蕭雅還在想是不是被迫寫的。蕭雅自言自語道:“有些奇怪。“
張知府連忙問:“蕭大人發現有何奇怪之處?是否知道魏大人在哪裡了?“
蕭雅只覺得好笑,自己又不是神,僅憑這點東西,如何能找到人,於是道:“目前還不知道,只是我開始以爲魏大人是被人強迫寫下的字條,但看完平安信後,我很確信這是魏大人自己寫的。“
隨從和張知府都感到困惑,這還能看出來,便問道:“爲何如此斷定,這語氣很不像魏大人平時的口吻。“
蕭雅:“因爲平安信上的字沒有顫抖的跡象,說明魏大人是在自願的情況下寫下的平安信,所以這也纔是我困惑的地方。“
幾人聽罷也是一臉沮喪,見問不出什麼了,便與張知府回到府衙,看看屍體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張知府知道,找不到魏大人,她全家必然滿門抄斬。最差也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是也顧不上惡不噁心,害不害怕了,堅持給蕭雅打下手。
蕭雅看見那幾句腐爛程度不同的屍體,就頓感不對,殺人手法過於嫺熟,不像是第一次殺人。於是開口問道:“張大人,這幾名受害者是從哪裡發現的。”
張知府:“海邊,可是有了新發現?”
蕭雅:“嗯,是有一些,因爲殺人手法過於嫺熟,絕不可能只有這幾名被害人。”
張知府想了想道:“其實剛開始說道那九具骸骨,也是在海邊發現的。”
蕭雅:“快領我先看看。”
張知府:哎呀,蕭仵作,蕭捕頭,蕭大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求求你先別爲別的案子煩心了。“
蕭雅:“張大人,我懷疑這九具屍骨,與這幾句屍體還有魏大人的失蹤有關。“
張知府:“真的嗎?那快隨我來。屍體就放在旁邊的擡子上,蕭大人爲何會有如此推斷。“
蕭雅根據生前所學道:“屍骨被推到了海上,由於海水具有一定的腐蝕性,這些骨頭一點肉絲都不帶留的,根據骸骨被腐蝕的程度,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和死亡的先後順序,而另外幾名死者也是在海邊發現的,所以很可能兇手一直在作案。“
張知府:“蕭大人,我不打擾你了,我就站旁邊,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緊張您隨時告訴我。“
蕭雅嗯了一聲便檢查起來,果然這些屍體的拋屍時間並不相同,也就是說這些死者的遇害時間不同,其中有一副骸骨的骨頭被切斷,這使得骨頭更容易沉沒在海中,這是個冷知識,不是法政專業人員,不清楚這一點。能知道這一點的,兇手或許是個屠夫或是漁民 ,這兩類人碰巧知道也是有可能的。這片海,是漁民打魚的熱門地,兇手懂得避開人羣,選擇在官府封海時拋屍,兇手極大可能就是個漁民。
經過檢查,蕭雅發現,除了第一幅骸骨被剁成碎骨外,其他的都還算屍骨完整,顯然兇手對第一個受害人帶有某些個人情緒,蕭雅分析第一具受害者的骨頭,蕭雅發現,這具屍骨的骨齡超過四十歲,死者是名女性,骨頭裡缺鈣,說明受害者酗酒,而酗酒最容易收到傷害的就是家人。可夫郎是男性,以夫郎或者侍郎的力氣來說很難肢解屍體,而且這個朝代還沒有電動類工具,因此,或許兇手是這個受害者的女兒。
蕭雅利用簡陋的工具已經拼接過一次骸骨的頭像,這次更是得心應手,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死者的樣貌弄了出來,而後又畫了死者的肖像,讓張知府的捕頭去問拋屍地附近的漁民,是否認識此人。還讓捕快去問了幾個新受害人的家人,是否在平安信中也用到了比較私密的稱呼或者內容。
果不其然,只用了半天,就知道了,第一具屍骨的身份。死者名叫錢老大,十年前全家突然就失蹤了,家裡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夫郎。聽說侍郎還在老家並未同她們一起搬過來,說是等穩定些,才讓侍郎過來。
很快幾個捕快也把那幾個受害人的情況問了清楚,這些受害者的居住地都不在一起,有一些甚至在隔壁城鎮,路途遙遠,但也被兇手殺害了,這樣路途遙遠,那麼說明兇手就是在蘇吉縣選定的被害人,而殺人是需要有個隱蔽場所的,蕭雅之前猜測兇手是漁民,而漁船剛好是可以能夠提供一個秘密場所而進行殺人的,並且運屍和拋屍在海里也不會引人懷疑。
蕭雅想起,這裡是海邊,陽光明媚,雖古代沒有旅遊勝地一說,但周邊的鄉鎮,城市,家境好一些的可能也會帶着家人來這裡遊玩。於是蕭雅問了問張知府,果不其然,每年都有不少其他地方的人待着家人來這裡遊玩。有一些商人,還特地弄了一些遊船,供來這裡的客人遊玩。
蕭雅親自去了一趟發現屍體和骸骨的海邊,發現這裡的漁民會吃一些藥丸。蕭雅上前問後,才得知,這是一種暈船藥,各大藥鋪都有賣,因爲她們都靠海爲生,有些人不適應海浪翻滾,所以會經常常被雲船藥,並且有些來這裡遊船的客人,從外地來的,更是不適合海浪的翻滾,因此幾乎每個船家都會備上暈船藥,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