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動的問道:“妻主,這些都是妻主爲宇兒準備的嗎?”、
蕭雅:“嗯”而後拿出剛買的簪子,替金宇換上,道:“喜歡嗎?“
金宇:“喜歡。宇兒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謝謝妻主。”然後主動親了親蕭雅道臉。
金宇對蕭雅好,聽話,蕭雅是知道的,但這麼主動的金宇是很少見的,而且還是在外面。蕭雅在他耳邊道:“夫郎這麼主動,今晚就別睡了。”
金宇今天開心的感覺自己像活在夢中一般,哪怕現在讓他立刻死掉,他也沒有遺憾了,道:“都聽妻主的。“
蕭雅:“爲妻懷疑你在gouyin我。“看金宇紅着臉不說話,知道他臉皮薄,就不再都弄,摟着他看着煙火。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金宇看着蕭雅爲他做的點心,所有的點心都是他沒見過的,就算母親最風光的時候,參加宮廷晚宴也是沒吃過的。
金宇滿眼都是對蕭雅的崇拜,蕭雅很吃金宇的這一套,於是兩人折騰到雞鳴。
天才矇矇亮,蕭雅摟着金宇正睡着呢,就聽見門口卓婷敲門道:“蕭雅,蕭雅你起來了嗎?”
蕭雅本不欲理睬,因爲自己已經放假了,上司來了也不理。本想着卓婷敲一敲,沒人開門就走了,誰知道她不停的敲。
金宇:“妻主,卓大人這是怎麼了?”
蕭雅:“不知,不管她,我休沐了,睡覺。”然後鼻子嗅了嗅金宇的味道,準備繼續睡。
金宇:“妻主,不如起來問問卓大人怎麼了吧?宇兒看她挺急的。”
蕭雅:“好吧,夫郎都發話了,爲妻就去問問吧。”說罷起身披了件衣服,對着金宇道:“你別管繼續睡,昨晚辛苦了。”
金宇紅着臉,點了點頭。只露出兩個大眼睛,看着門口的蕭雅。
蕭雅剛打開門,就聽見卓婷,一臉假裝的不好意思的笑,道:“呀,蕭捕頭,蕭仵作,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蕭雅看着眼前做戲的上司道:“沒關係,卓大人別再敲門,下官還能回去繼續睡。”
卓婷一聽立刻笑道:“哎呀,都起來了,還睡什麼,都日上三竿了。”
蕭雅:“卓大人莫不是忘了,下官今日開始休沐?”
卓婷:“難道是本官都敲門聲太大了,吵醒蕭仵作了?本官想本官敲的輕的,若蕭仵作沒聽見,本官就晚點來。”
蕭雅:“哦,既然這樣,下官失禮了,繼續睡覺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蕭雅把卓婷不單當作上司,更當成朋友,何況她曾經也照顧過金宇,而且卓婷爲人正直,不拘小節,所以蕭雅現在對她也沒那麼拘謹了。
卓婷一把堵住正要關閉的門道:“哎呀既然起了,本官就直說了。”
蕭雅知道卓婷沒事不會找她,於是一本正經的看着卓婷道:“大人請講。”
卓婷:“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本來讓你休沐了,但事出突然。隔壁縣,出現了九具骸骨,隔壁的知府聽說你會驗骨,便託人來這裡找本官,借你過去一段時間,看能不能破了這個案,這案已經驚動凰上了。”
蕭雅覺得這不是重點,因爲衙門內之前還有過更多屍骨的懸案未破,也沒聽說驚動凰上。這些事自由刑部和大理寺來催。
蕭雅道:“大人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卓婷看蕭雅這麼敏銳,心中頓覺滿意,自己怎麼這麼厲害爲凰上找到了一個人才,回去可得和凰邀邀功,自己可是爲了她吃了大苦的,還給她挖到了棟樑。
卓婷:“確實只是順帶查這個案件,不過九具屍骨也確實是真的,這九具屍骨,三天前被衝上岸,本可以不找其他地方的仵作,但最近太尉的嫡女,出來視察,因爲最近邊疆不太平,海之國蠢蠢欲動,於是太尉的嫡女便以欽差的身份去蘇吉縣視察,如果打仗,那裡將會是海之國首先登陸的地方。誰知道,太尉嫡女魏清剛到海之國一天,便失蹤的,而恰好她失蹤的那天就發現了九具骸骨,欽差失蹤蘇吉知府怕她被暗害了,更怕是與那九具骸骨的兇手爲同一人,因此纔來這裡找到本官,因爲聽說你驗屍厲害,而且蘇吉縣是不能失守的,不然百姓將會生活在水深火熱,海之國的將士都非常殘忍,以前有其他國家戰敗,戰敗國的男子落在她們受傷,不消半月就得橫着出來。“
蕭雅本想拒絕,但自己既然繼承了這句身體,那也算凰朝國的子民,何況自己現在領着朝廷俸祿,自然有守衛凰朝的義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因爲自己沒有盡力,朝廷並未及時發現防守漏洞,到時自己再爲多少人伸冤,怕也彌補不了這個過失。但盡力後,依舊出現了最壞的結果,那便問心無愧,聽天由命。
蕭雅道:“嗯,我去。蘇吉縣有多遠。”
卓婷:“快馬加鞭需要兩日。”
蕭雅:“我不放心夫郎,我能不能帶他去?”
卓婷:“這不太方便吧?”
蕭雅故作爲難,道:“我本就沒有職責去蘇吉縣,她們也有自己的仵作,我一個幫忙的。。。不然。。。”
話還沒說完,卓婷道:“帶着去吧,不過要儘快,最好現在就起程。現在這個事真的很急。不是我說你,你快馬加鞭,一路顛簸,金宇一屆男子,身體吃不消。”
蕭雅一想,對呀!自己只是想着他的安全了,但在府衙裡,有什麼不安全的。金宇聽着二人的對話,並未插嘴。他是願意陪着妻主的,但他不會騎馬,可能還會拖累妻主。
蕭雅想既然快打仗了,其實蘇吉縣更不安全。但留着金宇在縣衙,自己總是感覺心慌慌的。所以轉身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金宇願不願意和她去。
金宇:“妻主公事要緊,宇兒在家等着妻主。”
蕭雅溫柔的看着金宇,摸了摸金宇道:“好,爲妻會盡快趕回來的,有什麼事就去找卓大人,或者隔壁的岑捕快也行,不必顧及男德,你平安就好,爲妻也不會誤會,知道了嗎?”
金宇點點頭。心想,在府衙內能有什麼事,自己還是要守好男德,妻主已經爲他承受很多流言蜚語了,自己不能再不守夫道。
蕭雅看着乖巧的小人,道:“乖,爲妻那邊弄完會盡快趕回來的。照顧好自己。”
金宇道:“嗯,妻主在路上也要小心,妻主是宇兒的唯一依靠,若是妻主發生了意外,宇兒也活不下去。”
蕭雅噗嗤一聲笑了:“傻瓜,要是我肯定會很小心的,家裡還有個小傻瓜等着我呢,而且只是公幹,能有什麼意外,若真有了,你就改嫁,”
一聽這話,金宇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圍着被子就起身了,一把抱住蕭雅,道:“妻主不準這麼說,要是妻主不在了,宇兒也不活了。”
蕭雅:“爲妻說錯了,爲妻纔不會出意外,爲妻要陪着宇兒一起變成老奶奶和老頭子呢。”
金宇這才從悲傷的情緒中抽了回來,點了點頭。
卓婷雖看不見裡面,但聽着二人的對話,只能道:“蕭仵作,你再不放開你的夫郎,明天都走不了。”
蕭雅道:“大人,我出門在外,您多照顧照顧他,他心思單純,容易吃虧。”
卓婷:“嗯,放心吧,等會我就讓我的夫郎過來陪陪他,保證不會讓他被人欺了去。”
蕭雅:“謝謝大人。”
於是拿着卓婷給她的文書,騎上馬拿上地圖揚塵而去。蕭雅一直興趣廣泛,讀研後,也有了工作,加上父母曾留下的遺產,也算過的不錯,最重要是,她小時候就學過騎馬,後來家中遭逢鉅變,也就放棄了,但是讀了研後,時間更加自由一些了,所以又撿起學了。蕭雅本就聰明,所以很快當初騎馬的感覺就回來了,一直到她猝死前,還總是去馬場騎馬。
另一邊,蕭雅走後,金宇便睡不着了,起來換上衣物,看着蕭雅離開的方向。蕭雅不讓他送,讓他好好休息。金宇看着蕭雅離開的方向,思緒飛了很遠,他想着妻主還給他開了藥,說是調理身體的,走之前還囑咐了自己吃藥,黑乎乎的雖然很難喝,但他也想陪妻主到老,所以藥再苦,他也甘之如飴。直到卓大人的夫郎秦子顏來後,自己纔回深。妻主走後,時間久過的特別慢,心中很想念妻主。
秦子顏本就與金宇認識,之前金家還沒倒,秦家與金家本就關係不錯,雖然秦母的職位沒有自己的母親高,但也算是大官了。而且自己的母親與秦母關係也不錯,這樣就造成自己與秦子顏成了好朋友,兩人還一起上男德,男工,直到金家倒了,再也沒見過。
自己和妻主來到府衙,害怕卓大人告訴妻主那件事,但後來說開了,也就不怕了,不過自己的名聲始終不好,何況已經嫁人了,就不應隨便出門,自己也不好貿然去找秦子顏,這就造成了,二人明明在同一個府衙,卻從未見過。
卓婷本是大理寺卿,當時自己被卒二接走,便不知天都發生了什麼,只是從周圍人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卓大人因爲犯事,被凰上下放,所以纔有瞭如今二人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