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萍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A4的白紙,並把這張紙遞給了賈公正。李麗萍對着賈公正說:
“看看吧,這是你在拘留所時我寫的一首詩!”
賈公正接過李麗萍遞過來的白紙,看到白紙上寫到:
灰濛濛的天 灰濛濛的心
很普通的早晨
我無法躺在牀上
更無法靜坐於窗前
本該金色的晨光
卻無力穿透厚厚的牆 厚厚的霧霾
我看不到天邊的亮堂
牆外是寒冬
牆內更是冷
我在昏沉
霧霾天氣的灰濛濛
似乎穿進我房間
籠罩我的心
讓我無法喘息
再明亮的燈光
再使勁的喊聲
再牢固的鐵門
更是讓我灰濛濛的心無法解開
那是一絲牽掛
那是一縷思念
那是不停地擔心
那更是無言的內心鬥爭
靜默
都在靜默
靜默起初是等待
靜默隨後是兩個人的親密無間
靜默是一種力量
靜默是坦然面對生活的胸懷
靜默更是理性生存的豐富語言
賈公正看完了,眼睛裡已是淚花,剛要說話,李麗萍說:
“把紙翻過來,反過來再看看!這是你爸爸當時住院我寫給你的,計劃讓你轉告你爸爸的。”
賈公正就順勢把紙翻了過來,白紙的背面寫到:
請轉告你的爸爸:
1、心情好點,不要胡思亂想,要靜心;
2、飲食好點,不要吃得太飽,要多餐;
3、適當運動,不要做太大體力活,要勞逸結合;
4、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要珍惜自己的身體。
賈公正看到這裡,不僅眼淚流了下來,還開始抽泣,全身在顫抖。
李麗萍已經開始接近賈公正,用自己柔軟的嫩細的僅自己特有的小手伸到賈公正臉上,幫賈公正擦着眼淚,並用自己帶着濃重酒味的雙脣在賈公正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兩下,就兩下,然後醉意濃濃地說道:
“我們自然的狀態就是快樂,任何產生負面的想法、消極的語言和痛苦的感覺是需要花費大量精力的,咱倆之間獲得快樂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存善念、說善言、行善事!我喜歡你,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就是這麼純純粹粹,就是這麼肆無忌憚!”
李麗萍邊說邊又抱住了正在哭泣的賈公正。
賈公正也喝多了,任由李麗萍的相抱,任由李麗萍的說教,好像李麗萍擁抱和說話的對象不是自己。
“有時候,不在乎你是誰,只是喜歡的就是你。”
李麗萍又幫賈公正擦了擦眼淚,繼續說:
“你知道嗎?你知道愛慘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就是時時刻刻想着他,想對他好,雖然會經歷些痛苦,但是比起失去他的感覺來說都不算什麼。”
李麗萍自己也流開淚了,繼續說:
“你知道嘛,我經常會問我自己,你賈公正永遠也沒有專門的時間來陪我,即使見面也是你抽空而來,那我算什麼呢?那我到底算什麼呢?”
李麗萍用自己的柔嫩的雙手托起了賈公正的臉頰,用自己醉意朦朧的雙眼看着賈公正,繼續說:
“在我深夜睡不着的時候,在我節假日的時候,見不到你,我就會強迫自己:不奢求,不強求,順其自然。難道是我不想見你嗎?難道是我不想念你嗎?我只是想,只有這樣,黎明纔會來得更快一些,假期纔會過得更快一些。”
賈公正把李麗萍的雙手從自己的臉頰上拿了下來,並放到自己的掌心裡,輕輕地捏着。李麗萍順由賈公正牽捏着。
李麗萍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而且大有控制不住的趨勢,李麗萍繼續說:
“在我和你的情感裡,我真地是陷得太深了,太深太深了,簡直比海還要深,每每一個人的時候,全腦子裡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讓我看不到你了,我真地受不了!我真地會瘋的!過去,現在,未來,我真地放不下你,真真地放不下你,怎麼辦?”
賈公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經李麗萍這麼一問,賈公正反而不哭泣了,用自己的粗糙的大手,開始幫李麗萍擦眼淚。
李麗萍哭得更厲害了,邊哭邊說:
“尤其是在梁山,城市裡沒有爸媽,沒有你,寂寞,孤獨,惆悵,無聊,想家,更想你!只能是夜夜夢裡夢到你!不是所有的不痛快都能說出口的,唯獨對你情有獨鍾。一旦給你打個電話,一旦看到你,所有的烏雲都散了,所有的花兒都開了。真地,是不是我太喜歡你了?”
賈公正還是沒有回答,繼續一隻手給李麗萍擦着眼淚,一隻手揉捏着李麗萍的手。
李麗萍靠到了賈公正的肩膀上了,嘴裡還在繼續說:
“你知道嘛,我對你愛的程度,大概就是再遇見一百次,我也會再淪陷一百次的!難道我的幸福就是與衆不同嗎?被你忽略,被你遺忘,被你放不到心裡,可我就只想緊緊抱着你。”
李麗萍就順勢躺到了賈公正懷裡,並用雙手勾住了賈公正的腰部,緊緊地,無法掙脫開的那種。
李麗萍醉聲醉語地說:
“難道每一個單身的人心裡都住着一個不可能的人?對你的愛,到底有多深,真是月亮可代表我的心!在你我同行的路上,哪怕是你的影子,都是讓我最快樂的時光!你可能很難伺候,可我就喜歡伺候你,你說怎麼辦?愛你,就要替你着想!思念真的是情不自禁!我就想永遠在你身邊,不吵不鬧,靜靜地。”
李麗萍把自己的輕盈的身子又朝賈公正懷裡挪了挪,並把緊抱着賈公正腰部的雙手更緊了緊,繼續醉聲醉語地說:
“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吶喊,有時有那麼一瞬間我真地就要崩潰了!大概是因爲你不孤單,所以我給你的所有並不起眼,甚至你壓根兒就沒在乎過我吧?我甚至會想,你給我的所有開心都會成爲陪着我的難過,你知道嗎?其實,每個女生只是要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都出現,她就會很感動的。海誓山盟無需太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承諾,就是最暖心的話語。我想陪你走過以後的路,永遠都在你身邊。我想有個家,一個有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