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經濟繼續下滑着,每天都有不少經理老闆從高樓自殺的新聞。反正無事,聽着司馬錯將每日新聞翻譯給他們聽,也是件趣事。
“咦,這不是房東的兒子嗎?”司馬錯突然指着當地每日新聞中的一段畫面說。
和尚也很八卦,“看樣子是公司要申請破產。”
“因爲經濟持續下滑找不到訂單,而勞務和物價水平等成本持續上升,不少高科技企業也都面臨破產危機,如新瀉柳生電池有限公司董事會已準備正式提交破產申請。”司馬錯一字一句地翻譯出來。
陳璘突然很感興趣,“司馬,你去問一下,買個廠子要多少錢,我們這麼多錢放着也是放着。”
司馬錯一愣,然後說,“那個高科技電池有限公司吧?我去問一下收購價格要多少。”
第二天清晨,在房東老頭那裡要來他兒子的聯繫方式,司馬錯跑去詢問收購事宜了。
晚上,司馬錯就回來了。
“主要是一些到期債務難以歸還,迫不得已只好破產清算了。實際上廠子不是很大,利潤還是可觀的,但是這種廠子科研經費更是驚人,所以規模一直沒有上去。估計,要全資收購的話要二千萬美元左右,包括歸還到期債務。”司馬錯介紹了初步接觸的情況。
“你去談吧,不要全資收購了,就控股好了。”陳璘決定。
談了兩天,基本細節都拿下來了,一千兩百萬美元控股55%,就等最後籤合同報批了。
“司馬,電視新聞裡好像在放你?”和尚突然叫到。
“什麼?”司馬錯連忙轉過來邊看邊翻譯。
一翻譯完,司馬錯臉都黑了,新聞標題是“警惕中國人暗中收購日本高科技企業。”
陳璘沉思了片刻,問司馬,“合同什麼時候可以籤?”
司馬錯黑着臉回答,“明天一早可以簽下來,但報批通過,我不抱希望了。”
“無所謂,你乾脆用克魯奇留下來的蘇聯護照去籤合同。簽完以後,要求視察工廠和科研所,記住所有保安設施和密碼,藉口等待審批,第二天停業整頓一律放假。晚上,我與和尚連夜出動,偷出材料複印,第二天晚上再放回去。估計這時候,你的批覆肯定被駁回了。你再借口無法獲得審批,日本人又買不起,要將股權全世界拍賣。他們大日本思想一上來,就會出錢買回去的。”陳璘陰沉着臉,又開始出餿主意。
第二天,一切情況順利,簽約完成,視察也結束了,審批也立即報上去了。晚上,陳璘兩人順風順水地將電池技術材料偷了出來。保險箱在哪裡告訴你了,密碼也告訴你了,甚至安保的措施都告訴你了,憑兩人的修爲再偷不出來就沒天理了。
很快,在司馬錯拼命地鼓動下,新瀉柳生電池有限公司55%的股權拍賣迅速舉辦,幾十個日本商人爲防止“高科技電池技術被恐怖的蘇聯敵人所購買”,花巨資贖回了股權。司馬錯把拍賣金額底線狠狠提高了50%。
隨後,邪惡的蘇聯帝國的醜陋代理人司馬錯在一片聲討中,黯然離開了日本,回到了中國。不過坐在飛機上的司馬錯,做夢都差點笑出來,整整二百五十萬美元,按人民幣兌美元比率,他現在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陳璘兩人沒有回去,坐客機直接去了英國,帶着一千七百多萬美元,準確說是莫名其妙得來的巨資,準備去倫敦看古堡了。
當一個世紀的發展史可以凝聚在一座城市中時,這座城市必然會留下無數文明的痕跡。十九世紀就可以在倫敦找到無數的縮影。
倫敦作爲一個交通樞紐和重要城市已經有差不多兩千年的歷史。公元一世紀,羅馬人征服了這個後來成爲英國的地方,他們在泰晤士河畔建築了一個聚居點,取名爲“倫底紐姆”,之後修建了一座跨越泰晤士河的橋樑,羅馬商人又在橋邊興建了一個城鎮,倫敦由此而誕生。
十二世紀是倫敦發展史上最重要的時代。在東面,在古羅馬人的古倫敦城的基礎上建立起倫敦市,後來發展成爲現在的倫敦金融城。在西面,威斯敏斯特市成爲了如今王室和**的所在地。
歷史悠久的著名建築物,前身大多就是在這個時期興建的,其中包括著名的倫敦橋,前身爲修道院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聖保羅大教堂、聖巴塞洛繆等。現在的英國議會就是建築在威斯敏斯特宮的遺址上,而對面就是舉世皆知的王宮珠寶塔。
十九世紀,藉助日不落帝國的全世界掠奪,大批新的博物館建成,包括維多利亞和艾伯特博物館、科學博物館和自然歷史博物館。
倫敦機場大廳,陳璘橡皮泥般癱坐在軟椅上,和尚則買了一張漢英對照倫敦地圖,不停地在比劃着。
英屬殖民地的護照還是很好用的,尤其是俄羅斯人做工很地道,雖然是華裔,但也沒有受到刁難,順利地通過海關。跨洲飛行實在是太累了,陳璘直接就坐着補睡去了。和尚則是第一次坐飛機,現在都還精神奕奕,找來地圖研究要去那裡遊逛。
一個小時後,陳璘睡醒了,和尚仍在那裡看着地圖,還沒有決定要去哪裡。
陳璘不耐煩了,一把拉起和尚,奪過地圖直接扔掉,走出機場,直接對出租車司機用英語說道,“唐人街。”
司機很乾脆,“OK。”
陳璘拉扯還有點懵的和尚鑽進了出租車。車子立即一冒煙地向前駛去。
“你會說英語?”和尚問。
“屁話,好歹也是個中專生,最簡單的英語的單詞總還記得幾個。哪像你,估計小學畢業都不及格,當然考古中文你定是特優的。”陳璘不屑的回答。
唐人街鴻運賓館。出租車停下後,陳璘直接走進的最近的中文招牌賓館而已。
“我們不找小院子租住了?”和尚很奇怪,日本人的小院子住了幾個月,很舒服。
陳璘白白眼,“這裡是倫敦,沒有日本人宅院的理念,別墅估計要到鄉下才有。”
服務生很是殷勤地迎上來,都是華人,“歡迎來到鴻運賓館,我幫你們拎行李吧。”陳璘手中根本沒有東西,和尚手中倒是有一個手提箱,不過裡面卻是空空如已,裝裝樣子而已。
陳璘攔住了服務生,隨手遞過一張美元,萬惡的美資本主義呀,帶着美元跑遍全世界甚至不要兌換,就可以直接使用。陳璘說,“不要囉嗦,帶我們去登記開房,然後告訴我最近一家中國菜燒得最好吃的飯店。”
服務生眼睛閃閃發亮,右手無比熟稔地將鈔票塞進自家口袋。手速之快,讓旁邊的和尚看的直髮愣,小李飛刀傳世?
“右轉前行三個路口,再右轉向前,左面第一個弄口,進去找一家無名餐館。”陳璘皺着眉頭,念着服務生告訴的餐館位置,晃悠晃悠地尋去。據服務生說,這是唐人街燒中國傳統菜餚味道最好的地方,但是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主要是有錢人派人去定菜然後買回家吃。
果然是無名餐館,陳璘看着簡陋的灰色三層樓,明顯年代已久破爛不堪的門牌,最上面兩個字早已褪色殆盡不見蹤影,下面到還有兩個字“餐館。”
進了餐館,門可羅雀呀,一樓大廳只有三三兩兩的兩桌人,空空蕩蕩。陳璘很納悶,不會給服務生騙了吧。先坐下看看吧。
難怪一般人不知道呀,不是不知道,而是吃不起呀。比鴻運賓館樓下食堂菜餚貴三四倍,有多少人吃得起?陳璘想了想,好像我也是個有錢人了,就坐下來吃一次好了,也許真如服務生所說味道最好呢?
招來都快要打瞌睡的店小二,隨手點了幾個素菜,一壺龍井,就叫他趕緊上菜了。
“老闆很會點菜,我們店裡最拿手的就是這幾個素菜了,如果大廚肯出手,一般也都是燒這幾個素菜的。”店小二倒是添了一句恭維話。
陳璘哭笑不得,我點素菜是因爲旁邊這個光頭是真和尚呀,何況這幾道菜放在菜譜頂端又是比葷菜都還要貴,地球人都看得到呀。
這時,一個金色頭髮的英國女孩走進了餐館。店小二立刻丟下陳璘他們,小跑着迎上去,點頭哈腰的獻媚道,“珍妮小姐來了,上樓坐還是大廳?我馬上去請大廚出來。”
“不用上樓了,我做大廳等他,請策哥幫我炒兩三個菜,陪我吃中飯了。”金髮女孩笑彎了眼睛,用熟練地漢語回答道。
還策哥?英國女孩被中國漢子征服了?看這熟練的漢語,可不是什麼孔子學院所能教出來的。陳璘與和尚對視了一眼,真有趣呀。
很快,素菜上來了,還真不是賴的,確實深得華夏菜餚精髓,鮮嫩可口,香氣怡人,油而不膩。陳璘與和尚頓時食慾大開,毫無風度地搶吃起來。
等素菜吃完,也不急着走,陳璘愜意地倒上一杯龍井,慢慢地品嚐,順帶潤潤口。
一會兒,一個長得比較帥氣,卻又帶有點頹廢氣息的年輕人,端着三盤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珍妮馬上高興地站起來,“策哥,我在這裡。”珍妮就坐在陳璘他們身邊一桌。
陳璘鼻子嗅了嗅,不對,這三盤菜味道比他們點的菜好多了,一股明顯不同的清新香氣溢出來,甚至逸散到周邊桌子。和尚也聞出來了,大喊道,“沒天理呀,他們的菜怎麼比我們要好,這是嚴重的種族歧視。”
陳璘鄙視,和尚這段時間詞彙量大增,連種族歧視都學會用了,問題是燒菜的也是中國人呀,應該用崇洋媚外呀。
年輕人轉了過來,臉上左頰上有一道斜長的傷痕,冷冷地說,“我就是大廚,大廳的菜是我手下燒出來的,這是我自己燒的菜,我喜歡給誰燒就給誰燒。”言下之意是,我就不給你們燒菜,你們能怎麼樣?
和尚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很是驚奇地對着陳璘說,“老闆,他和你很般配呀,你右眉有疤,他左臉有痕。”跟司馬錯混了一段時間,也跟着用老闆來稱呼陳璘了。
陳璘無語,很般配能亂用嗎?男和女之間相親,媒人倒是口燦金蓮,往往才說你們很般配的,何況你說的是人家的傷痕。
年輕人很是惱火,右手無意識地掐捏了幾下手指,剛好被陳璘看在眼裡。很玄妙的一種掐指手訣,甚至引起手掌範圍輕微的空氣漣漪波動。但是很奇怪,沒有任何法力波動,甚至也感覺不到任何攻擊。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陳璘驚訝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