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閣,你仗着本殿的寬容就爲所欲爲了是不是?!”魔疏楹走後,雪閣和魔御珏就沒從萬香園出來。
此時的魔御珏滿身怒氣,腳下都有點站不住,就連羽扇想擺動兩下的心情都沒有了。
“是不是本殿好久沒開殺戒了,你就以爲本殿吃素了?!嗯?”僞裝的銀眸露出了真色,犀利的金眸像是一道雷一樣的眼神打在了半跪着的雪閣的身上。
“您知道吧,魔疏楹那孩子除了自傷,誰也拿不到她的血的!何況君上沒有忘記二十多年前來到神島時,君上您對我說的一番話吧?”雪閣像是早知道會這個樣子,此時的神色非常平靜。
(二十多年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的魔御珏,不,是帝泣,來到神島之時,就是他在千崖山時的樣子,還有和現在不一樣的就是他的相貌。他現在的相貌是真正的魔御珏的樣子,而他帝泣的樣子,則是另一種絕代風華了。
“雪閣,這次一定要得到那東西了。”他初步神島,只知道遵從自家父帝的命令和法旨是刻不容緩的。
“君上,不是雪閣不相信您,假如您要是突然不願意下手了....”雪閣也像是影子一樣,一直伴在他的左右,不曾離開,和現在一點也沒變。
“本殿雖沒有過於太多殺戮,但也見得多了,你認爲我會猶豫嗎?”纖細的手指挑弄着金色長髮,他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本殿要做什麼,偶爾也得順一下心情。所以時機成熟時,本殿準你先下手。”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好啦好啦,我們回神了~接上文)
“君上,雪閣知您善變,但您也堅守着不忘初心。何況,魔疏楹這孩子雪閣也甚是喜歡。但是,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改變本意,因爲當初來這裡就只是爲了用神嘯銀狼這一族的血來解神咒。這狼族擁有抗拒幻神的力量的神力,所以您爲了這一族至陰且最正統的血液花了不少功夫。魔家這兄妹身上的冥陰寒毒終生都不會散去,這一切都是爲了您啊,君上!”雖然雪閣的“媽媽嘮叨式”開啓了,但是也讓一身怒氣的帝泣悄然望向了別處,身上的殺氣漸漸無影無蹤。
“如果疏楹她知道這一切的話,一定會恨您的。既然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能再回頭呢?”
“我們不能回頭了對嗎?”帝泣閃亮的金眸恢復了平常僞裝的銀色,但那目光有些暗淡了,有點像臨死之人奄奄一息的感覺。
“君上....”
“對啊!既然這一切開始之前就知道沒有什麼好結果,爲何還要期待美好呢?”帝泣的手中依舊攥着魔疏楹送他的血玉。不,那哪裡是血玉?那是裝了魔疏楹的血的冰種雪玉。
“雪閣啊,本殿對她許諾過很多,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一個承諾都兌現不上了....”此時的帝泣不同往昔了,倒像是剛剛失戀的人。但是,這輩子,也只有這一次了。
他帝泣是神界的下一任掌權者,不管修爲還是相貌,都是那麼的絕代風華,絕對不能輸在一個狼族公主手裡,哪怕是痛,倒不如早早痛完就好。只是一會兒,彷彿想通了一般,他的眸中光彩再次亮起,雪閣看見他的樣子,心裡的一塊巨石也放下了。君上就是這樣,不管怎樣都能管理好自己,只是可惜了魔疏楹這孩子了。神帝“利用過的卻不能再利用的東西一定要毀掉”的規矩是從來都不能破的。
“早晚都要面對最不想面對的事,等她下一世轉生時,本殿一定會傾盡所有來彌補。”帝泣翻開手,目光如炬的看着手裡的楹花狀血玉,許下了一個唯一她不在時的諾言。
可是...真的可以傾盡所有就能彌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