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泣要來幻界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所有人都開始忙手忙腳着。神界與幻界交好,也是曾經的事了,自從芝婭一死,幻界和神界就很少往來了。
這一次,恐怕是來打壓幻界來了。
爲此,議政殿又一次開始了緊張的議事。
嚴肅的氣息漫步在大殿,所有人都在沉思着。
只是,這裡只有一個人很放鬆。
“本尊說啊,那麼嚴肅,又不是什麼大災難,都放鬆一些不好嗎?是吧,沉?”
一襲緋紅,夜卿在自己的長椅上坐着,那懶散睏倦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躺在長椅上睡着了。
幻沉正襟危坐着,不說,也不動,只有劍眉上的一股殺氣不安地騷動着。
“本尊有把握,與帝泣同歸於盡。”
一句話,引得所有人看向了曲弦。
他坐東朝西,撫着不常露面的青檀木琴,墨發柔順的斜躺在他的肩上,一直到腰間的琴身處。眼中,是沒有雜質的墨瞳。不似墨珏的深情迷人的眼,卻也是如水畫墨筆勾勒出的眸。
“不行!”坐在他對面的荷霧仙猛的站起身,水亮亮的墨眸直直的盯向曲弦。
他不可以!他是四尊之一,他是四尊的主心骨,怎麼可以?!
就算是爲了一個神君,一個已經死去的神君...
緩緩擡起藕臂,纖細的指尖流動着綠色的光。只眨眼之間,那綠光化爲了一把繡着蓮花的花傘。
犀利的掃向周圍的人,她飛身離開。
誰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此時,座位上的墨珏輕輕的站起了身。
“走,看好戲去了。”他踏着清涼的玉階,慢慢的踱着步子。
深邃的眸,又看了看其他三尊。
“一起去。看看西尊和神子之間的較量。我們也正好賭一把。”
他邊說着,走到殿門。衣袂飄飄,長髮飛舞之時,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你們輸了,藍紋玉棺和你們的神君都歸本尊了。”
殘影已盡,遠遠的看着茫網的天空之外...
另一邊,已經是剛剛架起的戰場。
“西尊,你這個時候找本殿是否有些唐突了?”
鉛華褪盡,風華絕代,長舞錦袖,踏雲流蘇。他直直的佇立在幻界的地境上,雖然心情不順,但也依舊沒有破壞那神聖的不可觸及的傾城之姿。
“帝泣,開個條件吧。”荷霧仙慢慢打開了花傘,傘柄靠在了肩上。
那如白藕的臂,露出一般,光憑着這小巧的骨型,帶着靈氣的墨眸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異性都忍不住愛憐他吧。
帝泣看着她,脣角微微一勾,眸中多了幾絲玩味。
很久了,很久沒有人這樣說了...
“西尊,本殿什麼都不缺,就是宮殿裡缺了些女人。”
雖然他溫柔的笑着,但天才知道他那雙泛着邪氣的雙眼中包含着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西尊可願意?嗯?”
缺女人?!
她凝視着帝泣,眸中的怒意升騰着。
一界至尊怎可如此被人戲弄?!
這一切也都被一雙紫墨色的眸靜靜地盯着。
芝婭剛從荷霧仙的宮內出來,她只是在找“葬神譜”,沒想到竟遇到了兩人的交戰。
她隱沒身形,站在了荷霧仙的身邊,看着眼前愛恨交織的帝泣,心中的複雜感頓然升起。
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那個樣子。
只是自己,變得這幅狼狽。
眼睜睜看着荷霧仙與帝泣開始一次次的交手...
她到底,要誰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