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戀嗎?”魔疏楹,那個一身墨綠色的“貴王爺”坐在了那棵垂楊柳樹下暢談着。
“這世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他玩弄着翠玉扳指,說道。
“是你不知道你需要什麼吧。”魔疏楹肯定地說道。他身形一頓,擡起頭看着魔疏楹那雙一閃一閃的銀眸,視如死水的碧眸裡似乎多了一點色彩。
“你是神,天下幾乎沒有你要不到的東西,但有一種東西,是高處不勝寒的王者貴族永遠得不到的。”魔疏楹說道。
“是什麼?”他不自覺的緊張起來,有些急切的問道。
“情啊,一種讓任何人都爲之狂,爲之喜,爲之傷,的東西。”
“情?”說到愛這個詞,他的腦海裡忽的出現了一個人。
“幽,這世間最厲害的東西就是情。”淡淡櫻花的粉,是那個人的髮色,一身貴公子的氣質,還帶着浪漫少年的氣息。
“舞月。”他念叨了起來。
“舞月?舞月是誰?”魔疏楹好奇的問道。因爲這名字,她好像聽誰說起過,熟得很。他看了看她,半天才說道,:“一蕭萬臣心,一舞月風流。說的就是他,醫神舞月。衆神宴的一曲‘春江芳菲夜’,讓他名震衆界,成爲了神界的風流人物。”
“原來是他啊!”魔疏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聽雪閣和哥哥提起過,傳說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呢。不過話說回來了,:“那你呢?你叫什麼?我看你的氣質非這神界中的泛泛之輩,那你厲害嗎?”魔疏楹熾熱的眼直直的盯着他。
“地獄冥界。”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地獄冥界?魔疏楹又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他一遍,忽然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向身後退去。他說地獄冥界,又是一副憂傷醉徹之態。墨綠的發,憂鬱碧眸,像是常年深處陰冷之地....這不是...這不是....
“你是冥王溟幽!”真是...怎麼才知道他是那麼可怕的人物?!溟幽踱着步子,淡然的走到了她面前,彎下身,憂鬱的碧眸深深的望着她那裝滿驚嚇的小臉,:“怎麼?你很怕我?”魔疏楹垂着眼,四處閃躲着他的目光,心裡倒是把自己罵了一萬遍。魔疏楹啊!你是不是傻?!跟這種視命如草芥的男人講情?!要是把自己收回他的窩,她就見不到哥哥和雪閣還有香陌了好不好?!
“看來你真的很怕我。”那雙碧眸彷彿更加憂鬱了,溟幽直起身,看着遠處的一片綠。“冥王大人,我,可以離開嗎?”好半天,魔疏楹才擡起頭,輕聲問道
。“那它不要了嗎?”溟幽伸出右手,羽形血玉就在他的手裡淺眠着。
“要!”魔疏楹看見那久違的一塊紅,激動的不得了。溟幽看見她高興又激動的樣子,忽然慶幸自己拾到了這塊玉。
“好,給你之前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溟幽認真的看着她,正色說道。“嗯嗯。”魔疏楹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脖子差點就抽筋了。
“你是不是叫魔疏楹?”溟幽問道。
“對啊。”魔疏楹回答道。
“你跟帝泣有什麼關係?”溟幽問道。
“帝泣?那個神帝之子?我不認識啊!”魔疏楹回答道。
“你...”溟幽看着她無辜的樣子,似乎她真的不知道帝泣.....
“好了,還你。”溟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食指輕輕一指那塊血玉,一抹幽綠的光投進了血玉中,然後在空中劃出一抹漂亮的弧線,落在了魔疏楹的手裡。
“謝謝。”魔疏楹點頭謝道。太好了,終於把玉找回來了,哥哥不會生她的氣了吧。
“對了,冥神大人,爲什麼我的寒毒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魔疏楹忽然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從她和他在垂楊柳下暢談開始,她周身的寒毒和寒氣沒有一點朝着他的趨向,倒是如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你的寒毒來自我冥界,這寒毒是冥陰寒毒,衆界裡最寒之毒,只不過這東西對於擁有神火的人來說是造不成任何威脅的。”溟幽耐心的講解道。
“哦。”魔疏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一片冰藍色眼神暗了暗。“告辭。”魔疏楹匆匆告別,手中緊攥着血玉,離開了。溟幽深深的望着那越來越小的銀白色的身影,不知在想什麼。
魔疏楹,有時候的樣子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