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什麼花啊?”
她在一顆長滿淺藍色的花的樹下蹦蹦跳跳的,擡頭,就看到了頭上的一片花的景色。
“這啊,叫楹花。當時你就要出生的時候啊,神島也面臨着滅絕之災,當時只有楹花樹還好好的。”他說着,隨意的摘了一朵送給了樹下玩耍的她。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魔御珏的妹妹。記住,你叫魔疏楹。”
疏楹啊...
在夢裡,他又品味着和她的曾經。或許他還不知道,外面早已是另外一番處境。
鬼界,來了兩位稀奇的客人。
溟幽將帝泣放在了塊很大的一個黑木臺上,回身,就看見了慢慢飄來的一身黑影。
魘,還是老樣子。
不用說了,那個一身被黑色的布料籠住全身的人就是鬼界之主——鬼神,魘。
“呵呵呵,冥神大人,終於來看小人了嗎?”
他的聲音極其的怪里怪氣,飄忽的身影讓人覺得寒毛直豎。而且,他長什麼樣都看不見,看見的只是一抹黑。
黑又如何,他黑的神秘,黑的滲人。
或許他和溟幽相比,溟幽算是個正常的了。
“魘,把他救活。”溟幽早已習慣了他,只是順手一指,指向了黑木臺上的帝泣。
“嘖嘖嘖。”魘不知何時飄到了黑木臺前,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真是耀眼的顏色啊!這小子就是帝荒的兒子吧。細皮嫩肉的可真適合我。”
魘,在打他的主意。
帝泣的胸口,還有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只是因爲來回的走動,早已乾涸,與身上暗紅的衣色相融。
魘,一下就看到了那道傷。
“多麼完美的傑作啊!小人都在想着那血花飛濺的時候,啊!這美麗的窟窿,難不成是要我來加工它?”
忽然,那黑色又纏上了溟幽。
繚繞的黑色的煙霧相繩子一樣綁住了溟幽。那怪里怪氣的聲音還在繼續着。
“那麼,溟幽大人,您想要小人救這個小子?”
溟幽任着他,什麼也不說。
反正,他的話說到了。
只要,給一些代價就好了。
或許是玩不出什麼意思了,魘放開了溟幽。
“小人身體欠佳啊,恐怕是命不久矣。”魘忽然一副悲傷的樣子。
溟幽看着那團黑影,碧眸中盡是深潭。
“我會給你加五千年的壽命。”
五千年,多麼長遠。一刻時間,一份寂寞。
對於魘,也是一樣的。
“再長的壽命,也要過得有意義一些。”魘又飄到了帝泣旁邊。
“小人給你救他,等他好了小人就去雲遊。”魘的身上涌出了一道黑色的煙霧,慢慢的,伸進了帝泣的傷口。
那個窟窿,開始慢慢的變小。
而魘的身形也開始變小了。
最後,魘由原來的高挑的形態,完完全全縮小成了原來的一半。
帝泣好了,他卻不好了。
“不要打擾小人去雲遊哦,呵呵呵。”
治好了帝泣,魘毫無留戀,留下一串怪里怪氣的聲音,離開了。
溟幽的手還在撫着指上的翠玉扳指,看着帝泣,頓時染上了一道別人看不懂的深沉。
帝泣,魔疏楹一定是我的。
之後,離開幻界的芝婭,準備了她成神的第一個目標——藏在人間的衣神——唯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