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庭炎:“冷總,冷總?!”
冷唯爵那個時候,已經昏迷失去意識。
景悅:“快點,扶他起來!”
兩人合力將一米八多的男人扶起,晏非匆匆趕過來,忙代替景悅的位置,扶起冷唯爵。
景悅正要跟過去,手卻被人從身後猛的拉住。
她順着那股力道一轉身,便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凌蕭。
凌蕭接到辛童的電話後,馬不停蹄趕過來,一路上心都惴惴不安地吊着,猜得着自己妻子的心思。
然而,他剛剛抵達環球樓下的停車場,剛剛走出車門,就撞見了冷唯爵與她雙雙倒在一輛私家車旁的一幕。
冷唯爵。
這個男人永遠是凌蕭心頭無法拔出的一根刺。而每次看到他與自己的妻子在一起,都會觸碰到他的逆鱗。
而這一次,景悅在沒有告知凌蕭回國的情況下,卻又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凌蕭作爲男人,胸口不由被激起了某種野性勃勃的慍怒。
他生着氣,景悅心頭卻更氣憤。
在東京酒店意外撞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景悅不想讓凌蕭難堪,也不願意爲了這種事情去破壞兩人的感情,所以她在東京並沒有去找凌蕭,選擇隱而不發。
後來凌蕭給她打電話,她給了他坦白的機會,可是凌蕭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欺騙惹惱了景悅,所以她回國都沒有告訴他,這兩天都住在自己的公寓。
景悅與自己的丈夫對視了一眼,她眼底沒有平日裡看他的溫柔與笑意,冰冷淡漠,不帶任何感情。
她擡手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轉頭就默默一個人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關到了一半,一隻手強行伸進來。電梯門碰到障礙再次開啓,凌蕭沉着臉走入電梯。
景悅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拒絕看凌蕭。
電梯門再次合上,凌蕭一把將她手上冷唯爵的西裝抽走,隨手丟在一旁。
景悅蹙眉,仰頭看他,“你幹什麼?”
他上前兩步,壓着滿腔的火氣,儘可能心平氣和道:“回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景悅:“事情多,太忙了,忘了。”
凌蕭:“忙得連給我發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是麼?”
景悅:“凌蕭這是我的工作他——”
凌蕭:“你的工作就是抱着他在停車場還是給他拿西裝?!上次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嗯?!”
凌蕭話越說越急,到了最後心口壓着的火氣讓他口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景悅站在電梯裡,揚着下巴,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那麼你的工作又是什麼?是和女職員在酒店客房裡調情?還是商議着怎麼不被我發現你不是去了香港而是偷偷跑去了東京?”
一句話,讓凌蕭臉上的慍怒瞬間凝結。
凌蕭那種被人戳中心事的表情瞬間撕裂的景悅的心。
叮。
電梯抵達既定樓層,景悅一把推開面前男人,撿起了一旁冷唯爵的西裝,匆匆離開電梯,一言不發朝宴廳走去。
電梯裡,凌蕭像是被施了咒一般一動不動的身影,隨着合上的電梯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