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景悅都在吃喝玩樂中度過。
除了那段在Z國生病的時光,景悅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愜意散漫的生活過。
這半個月,霍嶧出過兩次差,剩餘的時間便一直陪着景悅玩轉整個瑞士。
瑞士很美,這是一個安靜而愜意的國家,讓人來了,就捨不得離開。
住在別人家裡,景悅知道霍嶧也不缺那份房租,便主動承擔起了莊園裡做晚餐的職責。
第一次景悅做晚餐的時候,宗澤帶着自己的哥哥方宗晟還有幾個朋友也來了。
除了宗澤以外,吃慣了土豆炸雞的歐洲人民,第一次嚐到景悅做的中國菜時,幾乎都瘋狂了。
這天傍晚,霍嶧和景悅在莊園前的蘇黎世湖畔散步。
這一片是蘇黎世的富人區,依山傍水,有好幾棟年代久遠的古堡莊園。
霍嶧帶着景悅走到莊園前一棵大樹下,示意景悅在一個鞦韆上坐下。
幾天相處下來,景悅和霍嶧也已經不再陌生,她並沒有推辭,坐上去後,便靜默地望着眼前安靜的湖泊,與霍嶧聊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貓竄到了景悅腳下,她將自己團成一個小球,尾巴連着腦袋,然後舒舒服服靠在景悅腿間,眯着眼看向眼前的湖畔。
這隻貓正是景悅剛來這裡時,給她引路的那隻貓。
她叫Yuki,是一隻蘇格蘭摺耳貓。霍嶧工作不在家時,她就陪着霍嶧的祖母。
這幾天景悅偶爾會炸小魚乾給Yuki吃,Yuki吃了一次就上癮了,愛屋及烏就對景悅也親近起來。
景悅將Yuki抱起來放在腿上,笑着逗她玩。
霍嶧背靠大樹,雙手插在褲兜,牽了牽脣角,視線輕輕籠在景悅身上,問:“喜歡這裡的生活麼?”
景悅點頭,“當然。”
霍嶧正要繼續說什麼,突然就不吭聲了。
再接着,景悅身後,突然有人大力推了一把她的後背。
景悅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身下的鞦韆搖曳而起,腿上的Yuki受驚倏地一下竄了出去。
年輕男人爽朗的笑聲在一旁響起。
景悅惱怒,“宗澤!”
宗澤又在她後背推了兩下,好整以暇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霍嶧在一旁看到,也不幫忙,只是牽起嘴角笑了笑。
宗澤玩了一會才拉住鞦韆,躲開景悅的小拳頭,對景悅道:“公司辦公室都準備好了,你的那個小跟班也已經到了,明天一起去公司。”
“知道了。”景悅起身,又瞪了一眼宗澤,“還今晚晚飯不准你來嶧家裡吃!”
言畢,她便轉頭率先朝莊園走去。
宗澤走到霍嶧身旁,看着夕陽下女人纖細的背影,對霍嶧道:“很美對吧?第一次見她,我也挺稀罕的。不過,你是沒見過她哭時候的模樣。”
霍嶧微微蹙眉,轉頭看他。
宗澤眯着眼,想起那晚Z國酒吧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拍了拍霍嶧的肩膀,道:“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哭鼻子了。”
言畢,宗澤突然衝着景悅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夕陽下,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宗澤朝她喊:“忘了和你說,歡迎來瑞士!”
不遠處,莊園鐵門前,女人的身影被夕陽抹的有些模糊。
隨即,她衝着湖畔的兩人,露出一抹笑。
靜謐古老的莊園前,她纖細窈窕的身姿,如墨般搖曳的長髮。
她滿心歡喜真摯的笑容,傾國而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