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眼神裡沒有外頭男人的輕浮和盪漾,他看着她,說出的第一個字,是——
冷唯爵:“滾。”
女人眉梢一挑,嘴角笑意不變,目光卻倏地一凝。
她被冷唯爵抓着的手腕突然猛然翻轉,瞬間鉗制住冷唯爵的手腕,然後反手一轉!
一秒鐘的工夫,女人已經一把將冷唯爵鉗制住,又將他整個壓在了沙發上!
女人身體微微前傾,她看着冷唯爵,慢條斯理開口:“叫我滾?你膽子還不小。這是被女人甩了,還是家裡死老婆了?堂堂全球十大企業家的冷唯爵,居然一個人借酒消愁?”
女人看似隨手捏着冷唯爵的手腕,可是卻用了一股巧勁,冷唯爵掙扎了兩下,居然一時沒有掙脫開。
他眉頭微微蹙起,整張臉越發顯得森寒冷邃。
女人輕哼一聲,這纔不急不緩鬆開冷唯爵的手。
她在沙發旁站好,從冷唯爵手裡拿走了那個杯子,給他倒了半杯酒,又重新遞還給他。
她伸手遞酒杯的瞬間,食指在杯子口上輕輕一點。
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落入了那杯子中,又瞬間消失在酒中。
女人:“冷總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今天只是湊巧聽說你在這裡,就想來打個招呼,打擾冷總雅興了,再見!”
言畢,女人將酒杯往冷唯爵手裡一塞,隨即轉身,頭也不回離開了。
冷唯爵視線在重新關上的包間門上停留了幾秒,隨即拿起那個女人給他倒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陰雨連連的週五,錦盛酒店總部。
景悅與凌蕭的婚禮已經過去五天,錦盛酒店內部,這幾天所有人都在私下裡談論着這樁婚事。
很多人都在罵景悅有心機,裝的一派純情,從冷唯爵手中騙走了股份,轉手又過河拆橋嫁給凌蕭。
然而,這樣的話,大家也都只是在私下裡說說罷了,誰也沒有膽子在景悅面前嚼舌根。
美女總裁進入錦盛不滿半個月,卻已經初露鋒芒。外柔內剛的手腕,讓很多想要給她穿小鞋的人都吃到了苦頭,對她的態度,也逐漸客氣起來。
中午午休時間,秘書進辦公室。
:“景小姐,有您的快遞。”
說着,將一個信封和一束花拿到了景悅面前。
景悅當時剛吃完飯,正坐在一旁沙發上午休。
她看了眼那束紅玫瑰,讓放在一旁,隨即接過那個信封。
那並不是一張外頭常見的普通信封。
考究的紙張,質地非常好,還是用紅色火漆封住的信封口。
景悅盯着信封來回來了幾眼,最後打開。
裡面只有一張很輕薄的紙。
那是一張現金支票。
支票簽發方是一家瑞士銀行,金額欄裡,填着100萬美金。
景悅視線繼續下滑,最後落到了簽名欄裡,龍飛鳳舞的兩個字:
景聿。
景聿?
景悅的眉頭微微蹙起。
一張男人的臉,倏地出現在景悅腦海裡。
兩個月前,瑞士蘇黎世,霍嶧生日晚宴,霍家莊園前,蘇黎世湖畔。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