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一手拎着一個紙袋,推門進來,馬上就看到了景悅懷裡的那束花。
他未置一詞,關上門,大步走向景悅。
他穿着一套純黑色的西裝,純黑色的襯衫,應該是剛剛出席什麼重要場合回來。
冷唯爵走到牀頭,又將紙袋子裡的一個打包盒拿出來,他在凌蕭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用調羹舀了一勺清粥,自己先嚐了一口試溫度,然後往景悅嘴邊送。
景悅側頭,面無表情地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冷唯爵舉着調羹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三秒,隨即沉聲開口:“要我換一種方式餵你麼?”
景悅一聲不吭,站起身就要走。
冷唯爵黑眸一沉,騰出一隻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強行將她來回來。
他的手碰到景悅的一瞬間,後者便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得,突然就開始拼命掙扎。
冷唯爵今天上午開了半天的會,中午陪着幾個政要吃飯,下午有事趕回公司處理工作,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來看她,她卻這樣冷臉相待,看到他像看到仇人一樣。
他心裡有些惱火,將粥放下,起身,將還在拼命掙扎的景悅撲倒在牀上,他一隻手扣住她一雙手的手腕,另一隻手舀了一勺粥,再次往景悅嘴裡送。
景悅:“你放開我!”
她在冷唯爵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掙脫了他的束縛,一把推開冷唯爵另一隻手,將他手中的調羹揮倒在地,同時也不小心打翻了牀頭櫃上那個粥碗。
凌蕭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目光一沉,大步走到牀頭,一把拉開冷唯爵!
冷唯爵轉頭見凌蕭,目光一沉,反手捏住他的手臂,與他纏打。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去解釋太多,爭辯太多。
而之前在法餐廳吃的那頓飯,恐怕也將成爲兩人唯一一次和平共處的經歷。
景悅在場,身體還在靜養,兩個男人雖然都恨不得弄死對方,可是到底還算有分寸。
兩人互相在對方胸口推了一下,對峙而立,凌蕭:“馬上離開這裡,這裡有的是人照顧她,不需要你來費心。”
冷唯爵咬牙,上前一把拎起凌蕭的衣領,“怎麼,你以爲你是誰了?我和我女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凌蕭來插手!”
凌蕭一把拉開他的手臂,目光森冷,帶上了幾層慍怒,“要不是你,她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現在想起來關心她了,你早幹什麼去了!我不妨告訴你冷唯爵,從今往後,但凡她的事情,我都插定手了,你也別想再把她帶回你的公寓!”
明明不想掀桌動手,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有兩句話,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又到達了燃點,眼看着就要動手,外頭聽到聲響的護士走進來了。
“哎,你們兩個,病人需要靜養,要吵出去吵行不行?”
冷唯爵和凌蕭冷冷對視了一眼,又各自收回視線,拉平扯皺的衣領,這纔算是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