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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你先去我那裡坐坐吧，還不知道傅家現在是什麼樣子，”連熙別有意味的看了付子笑一眼說，“況且這幾年你都還未去我那裡做過客。”

“這算邀請嗎？”付子笑停下腳步問連熙。

連熙笑了，“當然是邀請。”

付子笑說，“傅衍十分討厭被威脅。”

“誰都討厭，不是嗎？”連熙淡然的迴應付子笑。

連熙的住處裝飾得和以前一樣，客廳裡掛着那盞意大利的水晶燈。

換了鞋，付子笑忽然感受到虛脫與不知所措，滿是寒意。

“這燈還記得嗎？我尋了好久才找到，而且已經壞掉一邊，後來修護也花了不少工夫。”

“你真真是活在過去了。”付子笑不由得說。

連熙指着自己的心臟說，“這裡壞掉了。”

付子笑難過得想哭。

連熙打開水晶燈，點點碎碎的光彩開始拼接出另一副景象，那時只有他們兩人，正是夏季，盪漾着柔情，聽着音樂。

“需要用電話嗎？”連熙問。

付子笑看了看他，然後點頭，拿起電話撥號，還是不通，撥了備用的號碼，是傅衍母親接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傅衍母親問。

“在咖啡店遇到了一些事故，現在在朋友家裡。”付子笑回答。

“安全嗎？”

付子笑說，“安全，家裡現在怎麼樣了？”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你現在的地方比較安全先在那裡呆上大半天，現在山上人很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有危險？”

傅衍母親笑了，還是那一貫的笑聲，“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傅衍呢？孩子們呢？”

“暫時都安全，小付，現在先照顧好自己，我不多說了，就這樣。”

“如果要聯繫我，用這個號碼也可以。”

“知道了。”

掛了電話付子笑問連熙，“這個通話可進行了錄音？”

“當然。”連熙回答，然後將兩人的對話重新放了一遍，這次付子笑聽得很認真，在連熙接手機電話的時候付子笑又再次聽了一遍，聽到了女兒的哭聲。

“要不要吃點什麼？昨天又朋友送我新鮮的荔枝，你很喜歡吃對吧。”

付子笑說好。

房屋的暖氣開得很足，連熙的一貫風格，室內總是春天，付子笑起身四處走動，彷彿這樣才能思考。

將荔枝簡單沖洗後端到客廳，連熙對付子笑說，“如果你願意，在這裡住多久都沒有關係。”

“這樣的事態，對你有影響嗎？”付子笑說。

“得看哪方得勢，不過總體來說影響都不大，我這樣的人總是受歡迎。”連熙說。

“傅家會受到影響嗎？”

“如果你指傅衍的話我也說不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連熙撥了一顆荔枝遞給付子笑，說。

荔枝在口中也嘗不出甜，付子笑覺得自己真渺小，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忙，就連連熙，她都無法說服。

“好吃嗎？”

付子笑搖頭，“沒有胃口。”

“不要懷疑我有惡意，子笑，你這樣拘謹的模樣不知我認識的那個人，如果你想回那裡去我可以想想辦法，但是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