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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忠顯是有毅力的人,也是有耐心的人,從高中開始組織地下樂隊到現在一直都在堅持,也幫助不少樂隊從地下走入公衆視野。而他個人更是成功,雖然現在得到了主流的承認,但搖滾似乎一直是他心裡的結。

當然,付子笑是不會去酒吧聽他的駐場了,渾濁的空氣,瘋狂的人羣,還有震耳欲聾的音響,顯然不適合準媽媽。爲了胎兒,付子笑戒菸戒酒,每天都聽莫扎克,還喝她平時極少喝的牛奶,吃適量的水果,每天都會接到傅衍母親的電話,聽她聊聊母親經。

傅衍一週有一半的時間住在她的小窩,現在兩人都有打算搬到傅衍半山的住處,那裡的環境要好許多,安靜,用的是山上的泉水,空氣也如洗刷過一樣清新怡人。傅衍母親計劃叫跟隨她幾十年的阿姨在那裡照顧兩人,出行當然也方便,有兩輛車,均配有傅衍家的司機,傅衍基本不用司機,車實際就是爲付子笑準備。

付子笑覺得有人關懷,很好,但另一方面又有着隱隱的不安。

宿忠顯在音樂廳的專場正巧是莫瑤到G省那日,她邀請莫瑤一起去聽音樂會,傅衍一同作陪。

在同齡人中宿忠顯的確有才華,並且出衆,雖然他是因爲鋼琴天分不高轉而指揮,但就指揮來說他做得十分好,音樂會的幾隻曲子都出彩。

宿忠顯謝幕後就打了傅衍的電話,傅衍說了幾句就將電話塞在付子笑手中,“他對你的素顏表示遺憾。”

付子笑接過電話,說:“你好。”

“付子笑,我不要求你盛裝出席但基本的尊重你應該給我吧。”

“我已經來聽了你的音樂會了,不賴,算得上上乘水準的音樂會。”

“難得聽你誇獎,謝謝。你們先別走,等我五分鐘,一起宵夜。”

“我今天與朋友在一起,改天可好。”

“不好,叫上你的朋友一起。”說着宿忠顯就掛了電話。

傅衍問:“如何?”

“他邀請我們一起宵夜,莫姐姐,你願意去嗎?”

莫瑤半眯上眼睛笑了笑,“十分榮幸。”

付子笑覺得莫瑤半眯起眼睛時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走到音樂廳門口時宿忠顯已經開車等在那裡,比去取車的傅衍都快許多,已經也聽衆去找他攀談。

“他太興奮了,待會要是有什麼驚人舉動莫姐姐可別見怪。”付子笑對莫瑤說。

莫瑤挽着付子笑,說:“你與他相熟?沒想到。”

“孽緣。”

莫瑤呵呵笑,在門口有讀者認出她,找她合影簽名,莫瑤都一一滿足。

宵夜時宿忠顯提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基本是他一人在說,其餘三人都沒有插上口,但是宿忠顯決口不提連熙,雖然有些事情的主角是連熙。

付子笑覺得他是故意的,或許他知道連熙在哪裡,知道他在做什麼,等待付子笑放下身段向他打聽。但付子笑不會,現在付子笑能將連熙將永永遠遠的放在心底,她不知道就算與連熙再見面又能怎麼樣,做朋友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但只要看見他,知道能看見他,付子笑又怎麼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所以不如不見,不見就不會有想法,傅衍纔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