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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熙說：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刺激到我，以爲可以平靜的看你嫁給他。

往事一幕幕從腦海中翻滾出來，付子笑看着連熙的一行字，頗有感慨。

付子笑：我們都在現實面前妥協了。

連熙：誰不是呢？但是，笑笑，我希望你知道，在我的一生中最煎熬的那段時光裡你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付子笑：你從未回過我的信。

連熙：回不回信並不重要。

付子笑不知道如何繼續對話。

連熙又打出字：如果那時我許諾會娶你，你會一直等我嗎？

付子笑：這是不存在的假設，所以那時你也不與我聯繫。

連熙：如果這假設存在呢？

付子笑：你知道答案不是嗎？

連熙：有你這句話我好過許多，祝你幸福。

接着連熙的頭像變成了灰白，不再閃爍。

關上電腦付子笑納納的坐着發呆，無比的沮喪情緒圍繞着她，連傅衍進到房間裡她都沒有發現，傅衍叫了她幾聲，打開大燈，付子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傅衍審視着她，問：“怎麼了？一個人坐着發呆。”

付子笑說：“沒什麼，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

“別想太多，庸人自擾。”

“我覺得我的心胸不夠寬廣，老是在鑽牛角尖，或許放寬心會生活得輕鬆許多。”

“你現在是傅太太，快樂是你的義務，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這個家，要做到讓人效仿，讓人羨慕，讓人揣測。”

“我可做不到你母親那樣好。”付子笑微笑了起來。

“現在已經有很大的改變了，我給你看，”傅衍拉起付子笑走到衣帽間裡，在大鏡子面前顯出兩個人的身影，“你現在和我剛剛認識的時候真的不一樣了，這是很好的改變，子笑，不要往後看，人生應往前看，被過去裹足不前是可悲的事情。”

付子笑耳邊響起傅衍低沉的聲音，鏡中的自己也與以前大不一樣，中長的頭髮被打理得很好，末梢優雅的捲曲着，面部皮膚也是細心護理的結果，見不到皺紋與鬆弛的跡象，身材比起大學時期有變化，更加豐滿圓潤，但是腹部與手臂都沒有過多贅肉，剪裁合身的套裙把身材的缺點掩飾起來，露出修長的小腿，玉耳環更添出風韻，一派生活優越的樣態。

付子笑輕輕的牽動嘴角，對鏡子中同樣審視自己的傅衍說：“你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印象。”

“這，”傅衍開口說了一個字，又轉而挑起眉，“我不告訴你。”

“我認識你是在一個夏天，你作爲學生會的幹部到寢室來查房，動機明確，而且卓卓逼人，讓我似乎找不到藉口拒絕。”

“你是我一生中最難追求的女人。”傅衍說。

“我是嗎？我認爲我不是。”

傅衍站在她的身後，把付子笑的頭髮散開，低着頭，樣子頹廢得詭異，“其實你我都不確信感情，感情真沒有太多可以確信，沒有安全感，但越是這樣我們越希望能得到一心一意的感情。”

付子笑聽他如此說，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傅衍說：“是不是，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