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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發了一個誇張的笑臉，接着打出三個字：在做夢。

付子笑對電腦屏幕眨了眨眼，對薔說自己準備睡覺，於是下線關機。她覺得薔最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這個話題也沒有必要再交談下去。可能自己的精神也同樣有問題，但或許整個世界就是一個瘋人院，就看哪類的瘋子比較得勢。

才九點半，覺得一個人呆着悶，付子笑約柯湘大叔喝茶，柯湘大叔爽快的答應了。

茶館原是一家徽商的宅邸【1】，後收歸國有成了景點，前幾年賣於私人，纔有了這家繁華商業街的寧靜去處，是本市文化人喜愛聚會的場所，至少柯湘喜歡在這裡喝點小茶，聽聽琵琶。

付子笑早到，點了柯湘平時喝的茶，看着廊外綠地養起了目，柯湘一身白衣的到來，付子笑打趣他裝鬼。

柯湘脫掉外套，把隨包帶的幾本書放到付子笑面前才坐下，問付子笑過敏好一點沒有。

“過敏好許多，就是瞌睡。”

“病好了就行，這些書是送你的，知道你是閒不下來的人，一閒下來肯定就會胡思亂想，今天逛書店，順手給你牽了幾本。”

“太深的書我可看不懂。”付子笑拿起書一本本的翻。

“有時間的時候讀上兩段，長年累月的積累就會變成嫦娥飛向月球。”

“這麼神？”

“當然，三日不讀書面目可憎，現在的年輕人可沒我們當年踏實。”

“我們是素食的一代，分分鐘都是海量信息，若都精細消化肯定消化不良。”

“有道理，”柯湘喝了一口茶，轉而說道，“後天要出差半個月，某國際論壇的專題定了我們，你這兩天好好準備，最好定一個方向。”

“題目一般都是老師定，學生答，還是你來吧。”

接着付子笑與柯湘又你一言我一語的侃了個把小時，柯湘送付子笑回家，穿過小公園往回走。

“你當初在電視臺工作應該順利吧。”

“嗯，還不錯。”

“爲什麼要離開呢？可不可以坦誠的給我講一講，最近聽到不少的風聞，陳寓的案子牽涉許多人。”

“我離開完全是私人原因。”

“哪方面的。”

“其實我的爲人你應該明白，過頭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而且在那裡呆了一年多，並沒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至於陳寓，或許我比一般人瞭解她，她十分不容易。”

“這次牽扯到銀行的高層，下個月可能會動到核心人物，不知道還會是怎樣的血腥。”柯湘感慨的說，順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到鼻子下聞聞，仔細的看付子笑的表情。

“謝謝關心，不過我與這個案子沒有關聯。”

“小心使得萬年船吶，”柯湘把樹葉扔到垃圾桶，轉身對付子笑說，“今天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是邀請我去你家吃飯嗎？”

“聰明。”

“你又不會愁工作，最過不了的那一關是你父母。”

“怎麼樣？”

“我這人從小缺愛，有人關心求之不得，不過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注：【1】老宅起炊煙是普遍現象了，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