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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片刻後林浩接過電話，“喂，鄧小苗嗎？”

鄧小苗低沉着聲音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一般推理，”林浩說。

“今天可謝謝你了。”

“不客氣。”林浩如是說，語氣卻客氣得緊，又是那副冷冰冰的的態度，讓鄧小苗不知道如何接話，想說明天學校見嘛已經不在一個班了，能不能遇上都成問題，若說專門去見他又有點惹人歧義。

此時聽筒裡飄來若有若無的音樂聲音，鄧小苗喔了一聲，像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謝謝你了。”

本以爲就要掛斷電話了，林浩又開口問鄧小苗作業做完了沒有。

鄧小苗說做完了。

“有不會的嗎？”

“都挺簡單的，你跳級後我也有好好學習考滿分。”

“我看紅榜時看見了。”

“你也會去看紅榜嗎？”鄧小苗奇怪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林大同學主動的看過張貼欄的成績榜，最多路過時瞄上幾眼，還是不以爲然的態度。

林浩說，“我專門去看了看你的成績。”

“真的？”鄧小苗小高興了一下。

“這樣我就知道在原年級大概處於什麼位置。”

鄧小苗又拉長了臉，“下學期我也跳級。”

林浩笑着說，“女孩子學習這麼好乾嘛。”

鄧小苗聽他說話時帶着笑意，知道冷冰冰的林浩又過去了，現在的是同桌時的溫柔林浩，就順着他的話講，“反正都要嫁人是不是？”

“我可沒這樣說，下次再聊好嗎？今天有客人。”林浩提議結束通話。

鄧小苗喔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她比他先掛，就算這樣不禮貌。

蹦蹦跳跳的下樓，正見各路美女們進大廳門。

鄧宅下午的客人一般是男性，飲飲紅茶喝喝咖啡抽抽雪茄談談正事用用晚餐，基本不需女士陪，如果有雌性那就是小女孩鄧小苗。

晚上才真正開始紙醉金迷的生活，這幾個月就特別流行舞會，鄧宅的舞會尤其受各路人士歡迎，鄧小苗認爲原因無其他，美女特別多，好情趣風月的絕色美人兒一多，有身份的男士就多。

溜到後花園，鄧小苗多轉悠了幾圈，終於遇到了送林浩回家的司機。

她問司機，“林同學家住在哪裡？”

“在以前的洋人區，一小棟法式屋子。”

“見到他的家人了嗎？”

“沒有。”

“下次去你會認得路嗎？”

“當然，大小姐。”

鄧小苗心裡樂滋滋的，開始盤算起來，這時張媽找來，怕她在外面凍着染上風寒，趕緊勸進了屋子。

大廳裡趙賢引着一位年輕女子在獨舞，女子不過十七八歲，腰身美，差不多和鄧小苗母親一樣細了，姿態臉蛋也夠，只是缺母親那份自帶的從容與灑脫。母親的美是男女皆愛的美，不是脫離了寵愛的手心就會凋謝的花朵一般，而此女子卻散發着需要呵護的信號，在趙賢手上轉一個又一個的圈。

“她是誰？”鄧小苗問張媽。

張媽說，“好像是一位電影明星，趙先生好幾次都帶着。”

一曲完畢，掌聲雷動，一曲又響起，舞池中就擠滿了人，張媽牽着鄧小苗的手說，“要是照此規模發展下去，老爺的確應該再修幾棟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