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巷在叢城也是出了名的歡場所在,一條巷子,十來戶人家都是做迎來送往的營生,福海說的姑娘叫唐丟兒,二八年華,白麪瓜子臉,兩道細眉描的彎彎細細的,秀直的鼻端,櫻桃小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招人疼。
就這雙眼睛與天香樓的花魁神韻相仿,龔炎則見了也多看了好幾眼。
幾位公子爺圍桌而坐,身邊都摟着姑娘,趙瑢天才與姑娘對嘴喝了口酒,點着杯子笑道:“斟滿斟滿,這杯酒可得敬我哥哥,小半個月沒見着哥哥人影,兄弟我這耳朵都被芙蓉唸叨的起了繭子。”
滿口的抱怨,逗的衆人鬨笑。
芙蓉兩頰生暈,一雙眼全在龔三爺身上,聞言抿着紅脣站起身,斟滿舉杯:“聽說三爺纔去了京城,金貴之地,那的姑娘定是比咱們貴氣,芙蓉鄉野村姑般的人物,還望三爺莫嫌棄,請飲此杯。”
龔炎則那是浪裡白條花叢打滾的人,哪懼這個?當下就着芙蓉的纖纖玉手仰頭幹了,引得桌上頓時一片喝彩。
緊接着幾個姑娘輪流敬龔炎則,龔炎則來者不拒,襯着酒氣,一雙鳳目更顯豔色風流,挑着脣角,與陪坐的唐丟兒說話,“來唐媽媽這裡幾日了?”
“半年了。”唐丟兒還是清倌,雖套路都懂,卻難免害羞,微微偏頭,露出一頸雪膚,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龔炎則牽起她的手,放到鼻下深深聞了,濃郁的茉莉味兒,不似胭脂,清淡雅緻的倒似花香。
他心裡滿意,與唐丟兒對飲了一杯,道:“新近學了什麼曲子,彈一首來助興。”
唐丟兒羞答答的點點頭,“奴家獻醜了。”
旁邊有丫鬟擺上椅子,唐丟兒接了琵琶扭身坐下,纖弱的身姿無不襯着嬌柔顏色,再加上秋水瀲灩的眸子,一時幾人都看癡了。
重來有了新人忘舊人,芙蓉芍藥幾個心中略感嘆,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勸酒的勸酒,夾菜的夾菜,一邊聽曲一邊樂呵,
這幾個都是歡場熟客,唐丟兒再好也就是多撩兩眼,轉頭就自尋樂子去了。
場中熱鬧,周雲祥給龔炎則親自斟酒,道:“聽說哥哥遇到了煩心事,別看兄弟幾個不成器,倒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哥哥有用的着的地方儘管說出來。”
幾人同時點頭,一幫子紈絝倒弄出些豪氣干雲的氣勢,龔炎則端起酒先乾爲敬:“說出來笑話一樣,兩年前新鮮弄了個賣唱的進府,卻是心大,竟挑唆着五弟去外頭放印子錢,哼,她是錯看了爺,當爺沒她不行,今兒拎出去賣了,雖不是什麼大事,到底胸悶,正好咱們一處開懷。”
龔炎則說的還真不是大事,但大傢伙都知道這幾日他還夭折了個小公子,但龔炎則沒提,自然也沒有人不開眼的挑着說。
趙瑢天不以爲意道:“女人不有的是,就說這唐丟兒,青春貌美,正好哥哥梳攏了,領回去暖被窩。”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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