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手卻把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胡六兒吃不消,哎呦叫着摔到一旁的門板上,隨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龔炎則冷的叫人發顫,“這是最後一次,再敢造次,爺要你的命。”
胡六兒驚恐的完全說不出話來,龔三爺的話沒人敢不信,即是說了必然不敢挑釁,可,爲什麼是對她?
胡六兒在龔炎則背後尖叫:“是不是因着那個女人你才這樣對我!三爺,她不過是個玩物,玩物!攖”
龔炎則頓下腳,回頭,忽地扳動袖箭,胡六兒倒瞅一口冷氣,身子就往一旁躲,卻是,只聞其聲未見箭,可這足以將人嚇個半死。
龔炎則轉身離開,胡六兒似聽他說什麼‘倒是好用’,只她不知道春曉曾這樣嚇唬過紅綾,要是知道只怕更氣惱,即是現在也已經氣的兩眼通紅。暗暗發誓: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龔炎則下樓上馬,領着一衆隨從風馳電掣的去了。
荒郊野外,風吹來沒個擋頭,臉上猶如颳着刀子,龔炎則頭戴兜帽,身後飛揚着玄色大氅,馳在前頭,忽地就聽身後有急迫的車輪聲,他回頭望了望,一旁的隨從立時去調轉馬頭去探查情況償。
不一時回來稟告:“是往南邊的商隊,見咱們走的這條路鏟了雪,就跟了來,才與小的說,可付一些工費。”
龔炎則道:“隨他們。”說罷拍馬身,向前趕路。
雪夜,道路被雪晃的極亮,又有工人開路,馬在平坦的路上馳騁的順遂,到天亮正好見到村莊,龔炎則領着人進村休整。後頭的商隊在午後也趕了來,卻不是一支商隊,斷斷續續十來支,原都是急着趕路的,見有路平坦漸漸聚在一處。
閒話少敘。三天後半夜,龔炎則騎馬在城門下遞出腰牌,城門守衛連忙放行。
回到府裡,龔炎則直接進了下院,值夜的丫頭見識三爺回來了,忙張羅熱水熱茶,一時院子亮起燈籠,起居室裡忙碌起來,已經去歇下的丫頭也都穿上衣裳草草攏了頭髮出來幫忙,倒比白日還有人氣。
龔炎則進屋就見春曉披着衣裳,一手攏着頭髮,急着下牀,思瑤正要給她穿鞋,春曉卻道:“不要弄了,三爺該進屋了……”一擡頭,正見龔炎則立在門口,兩人視線相對,春曉的眼眶霎時微紅。
龔炎則也有種幾日不見如隔春秋的悵然,如今見了才覺心口發漲,有股子酸痠軟軟的滋味蔓延開來。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嘴上說着走了過去,拉住她的手到近前,道:“瞅着氣色還好,都大好了?”
春曉抽了汗巾子擦淚,點頭哽咽:“沒大礙了。您怎麼去了這麼些天,不是說隔天晚上就能回來麼。”說着倒了碗茶送到龔炎則手邊。
龔炎則吃了幾口,放下茶碗道:“雪下的大了,逗留了幾日。”目光促狹的看着她,“可是想爺了?”
春曉還紅着眼圈,一聽臉就紅了,雙眸瀲灩,面若桃李,可把三爺稀罕的沒着,伸手抱住,香親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