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刀劍交擊,韓騰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劍交擊的地方傳來,震得他虎口生疼,而且腳下也穩不住身體,向後退了兩步,心裡也不禁大駭,想不到高原的力量在轉瞬之間,就飛躍似得提高,現在竟然能夠壓倒自己。
但高原卻似乎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在這一刀之後,接着又連向韓騰砍出了三刀。
韓騰雖然左擋右遮,將這三刀全都架住,但也吃不住高原的猛力,被他逼得連退了四五步,由其是高原的第三刀砍下,韓騰手裡的長劍終於吃不住勁,“當”的一聲,被砍爲兩截,也不由得呆了一呆。
而高原毫不停手,接着就是第四刀砍下,韓騰雖然極力的閃身躲避,但終於因爲緩了一緩,結果慢了一步,被高原這一刀斜肩砍下,盔甲並裂,在胸腹間被斜斜的劃出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而還不等韓騰做出任何反應,高原回手是一刀,又砍出一道七八寸長的傷口,成爲一個交叉的形狀,鮮血如雨般飛濺而出,韓騰也疼得慘叫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向後連退。
但高原迅步趕上,擡腿猛踢,正好正面踹中韓騰的胸膛,把韓騰踢得向後倒飛了六七米,才摔倒到地上。
剛纔在趙軍面前還不可一世,彷彿魔王降世一般的韓騰,就這樣被高原輕易的擊倒,而高原一揮軍刀,指向韓騰,不帶任何感情道:“韓騰,我說過,你必須死,因此準備受死吧。”
就在這時,高原猛然回身,軍刀向身後平平的揮出,只見刀光一閃,兩名向他衝上來的秦兵立時被他攔腰砍成了兩段,鮮血連同各種身體的內臟噴涌而出,散得滿地。
原來這一支秦軍都是韓騰在南陽的舊部,不僅是隻忠於韓騰一人,而且還奉韓騰如同神明一樣,見自己的主將韓騰被高原擊倒,有兩名秦兵立刻趕上來,救援自己的主將。而其他的秦兵也都反應了過來,於是紛紛趕上來,各舉槍劍,向高原狂攻過來。
秦兵都進攻上來,高原自然也就無瑕再去追殺韓騰了,因此怒喝了一聲:“找死。”說着,手中的軍刀猛然憑空一揮,雖然這時高原和秦兵還有二三米的距離,但衝在前幾列的十餘名秦兵齊齊慘叫了一聲,身體竟然都斷成了兩截,紛紛倒地。
見高原竟然能夠憑空以勁氣殺人,後面的秦兵也都不禁大爲震驚,也都本能緩住了腳步,而高原卻暴吼了一聲,身體前衝,揮刀主動向秦軍攻擊而來。
刀光一閃,前面的兩名秦兵的人頭被砍下,飛衝上天空,頸項還帶着血跡,從空中點點滳落。而高原卻彷彿沒有看見一樣,一手抓住了一支向自己刺過來的長槍,一刀插進那士兵的胸膛,然後一腳將他蹬開,一連撞倒了後面的六七名秦兵。而軍刀交錯連環,一連又砍死了六七名秦兵。而左手奪過來的長槍橫掃,幾名秦兵被長槍打得另一側摔去,撞上了其他的秦兵,有十餘名秦兵被撞得摔進了山崖。結果在轉眼之間,就有數十名秦兵死在高原的刀下。
不過高原的殺戳,並沒有讓這支秦軍感覺到膽怯。
其實嚴格來說,這一支軍隊不能算是秦軍,而是韓騰的私兵,卻是韓騰花費了十餘年的心血,精挑細選,然後又經過嚴格的訓練,才練出的一支軍隊。雖然這支軍隊一共只有五千人,其實當初一共是挑選了八千人,那三千人則是經不住韓騰近似於煉獄般殘酷的訓練而死亡。因此留下來的這五千人,都是經歷過煉獄生存下來,絕對是強悍無比。任何一個普通的士兵,都至少俱有百人將的實力,用精銳中的精銳都不足以形容。
因此儘管這一支軍隊出現在戰場中的時間並不長,但一出場就立下了不少赫赫的戰功,出世的第一戰就以五千兵力,攻佔了韓國的都城新鄭;隨後入趙參戰,又一舉突破了十餘萬趙兵把守的漳水防線,接着轉戰井陘,與趙軍交戰,在一天之內,連破趙軍兩寨。將這支讓秦國花費了九個月之久,又耗廢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將秦國四十萬大軍殺得幾乎完敗的趙軍殺得狼狽逃竄。
秦軍、趙軍是戰國實力最強的兩支軍隊,而在韓騰訓練出的這支軍隊面前幾乎就是不甘一擊,儘管這裡面有首先刺殺李牧成功的原因,趙軍先受打擊,但這支軍隊超強的戰鬥力,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因此儘管這時高原己經顯視出來強大得不可思議的戰鬥力,一個人斬殺了幾十名秦兵,卻並沒有嚇到這支秦軍,相反還激起了這些士兵的血氣之勇,因此一個個都揮槍使劍,前仆後繼向高原衝了上來。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的高原,一雙眼睛都巳變得赤紅起來。
看着秦兵一個個不要命似的向自己衝了過來,高原的心中也充滿了興奮,而且殺意更濃。儘管這時高原的神智十分清醒,心裡仍然十分清楚自己再做什麼,但他卻並沒有阻止自己的這種情緒,一來是因爲李牧的死亡,讓高原的心裡充滿了一股悲憤之氣,只是爲了顧全大局,才極力的壓制,而在一路撤離之間,這股悲憤之氣也越聚越多,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泄的機會,也算爲李牧報仇,高原當然不會拒絕。
而且在連繼續斬殺了數十名秦兵之後,在高原的心裡也產生出一股殺戳的快意,同時在心裡甚致並不對這股充滿嗜殺的快意並不排拆,就像是吃到一種美食一樣,越吃越上癮。
看着無數的秦兵向自己衝過來,高原將奪下來的那隻長槍猛力的擲出,又一連穿透了四五名秦兵的身邊,又帶動秦兵的身體,撞倒了身後的五六名秦兵。然後高原怒吼了一聲,揮刀衝向秦軍,軍刀舞出一道道匹練般的光瀑,向秦軍速斬而去。而且每一擊必會帶來回應,在刀光血影之間,無數的秦兵頭顱、手臂,槍劍都被軍刀斬斷,隨着血雨一起落下。
這支在戰場上所向無敵的軍隊,在高原一個人的面前,卻如同羊羣遭遇猛虎一樣,“唰!”
隨着高原一揮軍刀,在他十餘米以外的十餘名秦兵,都被他這一揮刀所產生的勁氣被砍爲兩截。其他的秦兵見了,也不禁連連後退,剛纔那股悍勇的勁頭己經消失得無蹤,取而代之的,只對高原的無限恐懼。
因爲無論秦兵多麼努力、多厶奮勇的向高原發動攻,但結果全都都一樣,在這個時候,高原己經在山道上衝出了一百餘米的距離,而在高原的身後,留下的是一條用無數秦兵屍體、頭顱、殘肢斷臂、斷劍拆槍鋪成的道路,鮮血早就流淌覆蓋了整個路面,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的秦兵,在推擠,擁搡、躲避之中落下山崖。
而這時的高原己是全身血污,根本就看不出衣甲的顏色,就連一雙眼睛都己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又給他多添了幾分恐懼的成份。如果說剛纔韓滕猶如魔王降世,那麼現在的高原,簡直就像是被魔神附體一樣。
既使是這樣一支強悍的軍隊,在面對這樣可怕的對手,也不由的生出了無限的恐懼,一個個都臉色蒼白,有不少人的手腳都在發抖,沒有人再敢主動向高原進攻,而是一步一步的後退着。
高原擡起濺滿鮮血的臉,看着在不斷後退的秦兵,緩緩舉起了軍刀,指向秦兵,用平淡的語調道:“你們都要死。”
就在這時,只聽身後有人道:“死的人應該是你。”
畗原猛然轉身,只見韓騰在自己的身後己經戰起身來,而胸前的兩道傷口竟的己經癒合,不在流血,不過兩手空空,沒有拿任何武器。
見高原轉過身來,韓騰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能夠擁有這種力量,但我要告訴你,能夠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可並不是只有你一個,我也能。”
說着“呼”的一聲,一股凌厲強烈的勁風向高原迎面吹來,猶如刀割一樣,而韓騰全身的衣衫獵獵作響,就連一頭長髮也都倒豎起來,而一雙眼睛,竟然和高原一樣,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韓騰發生的變化,雖然讓高原的心裡有些驚訖,但更多的卻是興奮,同時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護身符彷彿也似有感應一樣,傳到自己體內的那股異能更強,也更爲猛烈,全身的力量充沛,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一樣,因此高原也緊握軍刀,發出了一聲長嘯,同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猛,更強。
而韓騰自然是不甘示弱,雙手握拳,同樣的仰天大吼,一時間在山道上勁風大作,而且砂石飛濺,無數麗樹枝葉片被勁氣所摧,隨狂風飛舞,而離得近的秦兵甚致都有一些站立不穩,向後連連退步。
兩人面對而持,在氣勢上拼了一個旗鼓相當,互不相讓。
嘯聲、吼聲停止,高原猛然身形前衝,軍刀揮出一片寒光,向韓騰當頭速砍了下來。這時韓騰雙手空空,手無寸鐵,但他卻握緊了拳頭,揮拳向軍刀猛擊而去。竟然要以血肉之軀,去擋擊高原的軍刀。
“當!”
高原的軍刀砍用了韓騰的拳頭,卻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而韓騰的拳上,卻連一道白印都沒有。
韓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猛的又是一拳,正好擊中高原的臉頰,把高原的整個人都打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