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原本軍事重鎮布有重兵,只是陳友諒一門心思要拿下應天,近10萬精兵抽走不說,留下的1萬守軍中更沒一個能徵擅戰的將領。廖永忠莫名奇妙被俘,城中其他人尚蒙在鼓中。
潘天明率兵直奔江州府,守門軍士還傻乎乎欲進內稟報,早被潘天明命令左右拿下。
“各個口子嚴密封鎖,其他人跟我入內搜索,但有反抗的格殺勿論?!”潘天明吩咐完畢,如狼似虎般率兵闖入。
江州知府王道原本是明教教衆出身,陳友諒殺徐壽輝後一直對其虛與委蛇,不肯爲陳友諒建立的漢軍賣命,這潘天明一闖入,王道尚在牀上做春秋大夢:“幹什麼的,有事找廖永忠去,老子還沒誰夠呢!”
“該醒醒了!”潘天明將其被子一掀:“江州知府嗎,識相的立刻勸你屬下投降,否則定不輕饒!”
“哈哈哈哈,來的是何方神聖,知我江州空虛嗎!”那王道毫不畏懼,只是喃喃自語:“這樣好,這樣清閒了,哈哈——”光顧笑個不停。
“王大人快跑!”此刻一衆兵丁突然自內殺出,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卻個個拼命,護着那王道邊走邊撤。
“一個不留,全給老子殺了!”潘天明不允許這當口出現什麼意外,更沒興趣留下王道。
“死去吧!”此刻幾十個士兵圍攻對方十來個人,“啊”“啊”,接連的慘呼聲傳到王道的耳朵裡,頓時老淚縱橫:“明教的老兄弟們,咱們當日沒喪生在陳友諒的手中,今日終於還是死在別人的手上,老哥對不起你們啊!”他這裡一個勁地抽泣,場中士兵已經全部斃命,一把長刀如脫弦之箭,也正向他胸部逼近,?突聞“當”地一聲,不知何處一張紙箋飛出,和那長刀相撞,竟然發出“錚錚”的響聲,可見此人內力極爲高超。
“刀下留人!”一箇中年男子身穿白衫,已然出現在潘天明等人面前。
“足下何人,敢阻我明教大軍!”那潘天明並不畏懼:“心想,這人雖然有點門道,卻定非教主對手,只需教主趕到——”
正盤算着,突聞對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等自稱明教教徒,卻不知王知府也是明教中人嗎?”
“足下何人,在此胡說八道?”潘天明一臉的嘲諷。
“沒時間和你閒扯!”那人夾起王道,平地騰空而起,姿勢優美之極,瞬間已是數丈開外。
“武當縱雲梯功夫!”武當派輕功名揚天下,潘天明雖然功夫平庸,卻也識得這門功夫,只聽對方的聲音不絕傳來:“告訴無忌孩兒,他幾位叔伯在洪都城頭候着他!”
這當口外面已是喊殺連天,江州爲江南重鎮,城內兵力雖少,其警戒位卻是從未荒廢,張龍等人在城內發動襲擊,外面的士兵終於覺察,飛也似地報往洪都等附近州縣,增援部隊迅速向此集結,不到一個時辰,竟然集結了數萬之衆。
“哈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此刻外面的援兵越來越多,江州附近迅速立起一座又一座大帳。
“告訴兄弟們,陳友諒精兵在外,外面敵兵雖多,卻皆是二流部隊,兄弟們一定要殺出軍威,給敵人一個下馬威!”此刻張龍一邊給部隊鼓氣,一邊叮囑道:“不要亂放槍,給我節省子彈,沒有靠近50米的一律不準開槍!”自平江時起,子彈日見減少,卻又根本沒辦法短時間內補給,張龍已經感受到了形勢的嚴峻。
“噠噠噠”槍彈聲一起,外面江州援軍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已自倒了一片。
“江州不能落在賊兵手裡,給我衝啊!”這江州爲陳友諒船隊大軍撤退的必經之路,這些援軍早被下了死命令:“除非戰死,否則決不能放棄江州!”明教火槍雖猛,援軍前僕後續成片地倒下,卻也無人敢退,死傷越來越多,增援卻也越來越多,到次日凌晨,張龍向城外望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增援江州的部隊裡三層外三層,竟然不減反增,已經達到了上十萬。
“教主,昨日漢軍死傷也有好幾萬,然而今日這隊伍不減反增已達數倍之多,看來他們是勢必奪回江州啊!”那潘天明不無憂慮,其部隊戰鬥力原本就不是很高,哪裡打過如此衆寡懸殊的大仗,此刻見此情景,已是戰戰兢兢。
“潘將軍不必憂慮!”張龍好像胸有成竹,暗自忖道:“這陳友諒精銳盡出,卻猶自佈下重兵增援江州,看來此地爲舉足輕重之軍事重地,你越是怕失去,我越是不能輕易給你!”當下命令道:“一定要守住,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部隊增援!”
因爲沒有張龍的命令,此刻城外的明教近萬伏兵一直沒有現身:若是在10萬之衆的漢軍背後發起衝擊,雖可大量殲敵,我大軍卻肯定也會傷亡慘重,看着越來越多的援軍,張龍緊皺眉頭,突然靈機一動:“這漢軍如此傾巢而來,洪都等地必定空虛,此刻若有一支奇兵攻其老巢,豈不是一擊成功!”
頓時興奮道:“潘將軍!請隨我來!”
那潘天明不明所以:“教主有何吩咐?”
“你率城內守兵,給我堅守一天!”張龍看了一眼疑惑的潘天明,繼續道:“同時厚土旗的兄弟們給我大挖地道,準備足夠的乾糧,敵兵若攻入城牆,所有的士兵或換裝爲百姓服裝,或潛入地道,只需10天,10天后聽到火槍響起,你等立刻城內響應。”
“王三,隨我出城!”佈置完畢,張龍不作任何解釋直奔城門,他知道,潘天明等人打仗雖不怎麼樣,率包括上千火槍部隊在內的幾萬明軍和持冷兵器的漢軍周旋十來天卻並非難事。